第69章 蝼蚁的世界观,当真有趣!
郑家一群二代,狂傲不羁,以为天大地大,就他郑家最大。
实则不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们认可的郑家武力第一人——郑玉龙,实力可逐群雄,打败金陵年轻一辈,几乎无敌手。
自诩可叫任何来犯之敌,闻风丧胆,有来无回。
哪曾想,他们心中的中坚力量,在武飞扬面前,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就被一巴掌拍得,当众跪在地上。
事实上,他们并不知武飞扬真正实力。
否则,他随随便便一巴掌,可拍死对方千百次。
惊讶。
震惊。
不可思议。
一群郑家二代,就跟见鬼样,个个瞠目结舌,呆在四周,惊恐万状,不思言语。
直到一声惨叫,才惊醒了他们。
“啊——我的腿。”
郑玉龙双膝跪地,口里嗷嚎着喊痛,挣扎半天。
即使再努力脚撑手支,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双掌已废,双膝完全骨裂。
手脚皆废之人,完全无任何威风可逞。
“怎么会这样?”
郑琪双手捂嘴,脸上的惊恐,难以掩饰。
原本如一汪春水般的双眼,颤颤抖抖,似有恐惧的眼泪流出来。
这可是他威猛无比的二哥啊,是一个仅凭单手单腿,便可以完虐几十个保安的强大存在。
为什么会一招败北?
是梦吗?
她激灵灵打个寒颤,咬紧红唇,稍微清醒过来后,她才再次意识到,不是梦,是现实。
二哥败了!心里呢喃间,她再次望向,傲视如天神俯视众生的武飞扬,小心脏不禁狠狠地抽搐一下。
他怎么可能……他到底是什么?
郑阳波的惊骇程度,丝毫不亚于郑琪。
之前抱以的戏谑之言,仿佛成为道道催命符。
尤其刚才,武飞扬说不杀他,留他有用的那句话,更像是死神的镰刀,悬在他的脖子上,时时都能收割他的小命。
他感觉无比恐惧,来自全身上下,来自灵魂深处……都有。
“他要杀我吗?”
郑阳波吓得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可是在对方强大的气场震慑下,他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只温驯地犹如待宰的绵羊,生死由别人,而不由他自己。
一巴掌震惊全场,令一群郑家二代,不敢言语。
武飞扬卓而不群,身形凌然,战神之姿,杀伐之凌厉,叫人闻风丧胆。
他环顾一眼,发现再无人敢指手画脚,才微微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
他伸手,直接抓住郑玉龙的脑袋,轻声、细步朝前走去。
此时,无一人再敢说三道四,甚至都惊恐万状,祈祷灾难不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走出两步,武飞扬回头,看向郑阳波,春风满面的说道:“你刚才说郑家还有隐密资产,过来交代清楚。”
“……”郑阳波满脸黯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就差点迎头栽倒在地。
郑家是有钱,房产、股票、矿业等等,包括海外资产都是对外公开的。
但隐密资产那块,始终是个秘,只有他们这些核心子弟,方可知晓。
不曾想,当时的调侃之言,竟然被对方当真了。
他此时好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更令人震骇的是,对方该不会真来要账吧?
自己刚才可是放出过豪言……想想那个天文数字,郑阳波就双腿发软。
他不敢想下去。
他本想趁机溜开,可是对方,睥睨天下,犹如神祇直视的可怕目光,叫他打心底里不敢啊。
……武飞扬拎着郑玉龙,一路闲庭若步,来到庭院的酒席筵摆处,一声喝斥:“郑剑,滚出来接驾。”
一声惊喝,声音如雷,滚滚而去。
春色满院,姹紫嫣红的繁花,被一声‘怒雷’惊醒,尽数纷纷滑落枝头。
整个庭院,风啸啸,雨沥沥。
繁花落幕,寂静无声。
原本那处郑家高层,高谈论阔之地,也哑然止声。
众多惊愕的目光,犹如华灯,汇聚而来,阴晴不一。
“哪个宵小之辈,竟敢直呼老夫名号,活得不耐烦了。”
郑剑当先一人,从人群里大步踏出。
他笼街喝道,行走之间,八面威风,眉宇间透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
身后的那群郑家高层,也紧随其后,为其壮大声势。
“爸,爸,快救我……”一道惨中带嚎的嘶哑声,断断续续,从郑玉龙口里喊出。
他被倒拖着,目不及后,但能凭声断人。
“老二……”听到郑玉龙的呼叫,郑剑整个人一愣,目光远及,又见一群郑家二代,混夹在几十个保安中,远远地从前方,畏首畏尾地跟来。
而眼前,有一男一女。
男的威武不凡,女的冷艳亮丽。
这并不值得郑剑关注什么。
他两道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在远近处寻来寻去,半响后,才在对方手里发现儿子的身影。
当即,郑剑瞳孔陡然收缩。
再看郑玉龙双腿双手,无力垂搭的样子,郑剑又是冷地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呢喃道:“老二,你……”事实很明显,郑剑败北,成为对方的俘虏,生死被对方掌握在手。
怎么可能?
郑剑当即神志恍惚一阵子。
郑玉龙习武多年,身手了得,就在刚才,他还在施展拳脚,虽然是表演,实在叫自己检验。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事实令他不得不信,郑剑双眼狠狠凝视,当他认真看清来人时,心里陡然一个哆嗦:“是你!”
在‘海上明月’集团,郑剑也吃了一记。
当时,他的脸,肿得就跟馒头似的,回来请医救治,耗费好大功夫才得以消肿,但仍然青瘀未消。
那一刻,郑剑便得知,武飞扬确实有两下子。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也难以撄其锋。
直到现在,郑剑才如梦初醒。
儿子被对方抓在手里,相当于被对方握住软肋。
现在他即使想要采取措施,也要瞻前顾后。
“武飞扬,有话好说。
先放开我儿子。
我儿子是市武道协会的成员,你敢伤他,就是在拂市武道协会的面子。
小心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郑剑边尝试劝说,边扯大旗,拉虎皮,壮大声势。
事实上,郑家与市武道协会关系匪浅,经常礼尚往来。
交情——也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是狼狈为奸。
市武道协会为郑家庇护,解决很多钱解决不了,但是武力可以解决的问题。
郑家则大肆贿金赂银,填饱他们的私囊。
两相勾结之下,关系自然根深蒂固。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武飞扬哑然失笑,怎么到处都能碰到这群作威作福之辈。
也好,给他们个警告,叫他们知好歹,明进退。
到处碰到疯狗,咬不到人,但恶心人啊。
武飞扬随手放开郑玉龙,微微半蹲下来,笑口轻开,点头说道:“现在,就给你们会长打电话。”
“你……”郑玉龙不明所以,愣了一下,疑声问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叫他,还有市武道协会的人,今后把尾巴给我夹紧。
否则,哪天我砸了他们的招牌。”
武飞扬咧嘴一笑,两排白牙,明朗可见。
玩笑?
不是。
威胁。
好像是。
但为何要笑?
笑,不是令人愉悦的事吗?
可为什么在郑玉龙看来,是很阴森恐怖的事呢。
郑玉龙:“……”郑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