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秦松汉柏骨气,商彝夏鼎精神
吃完苹果,武飞扬抽出张纸,擦擦嘴巴,脸上意犹未尽的表情,似乎在回味苹果的味道。
“现在谈正事。”
武飞扬看向岳钟与王伟鹏:“魏家和孔家的资产查清了吗?”
“查清了。
魏家12亿,孔家23亿。”
岳钟拿出一张资料表来。
武飞扬伸手,接来一支水笔,在上面画出两个‘叉’。
“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这两家股市崩盘。”
“……”孔学林。
“……”魏永清。
“是。”
岳钟点头,看向旁边的秘书:“开始。”
瞧得这边如火如荼的进行,武飞扬又道:“今天断路家生意的,有多少家?”
王伟鹏回答的同时,拿出一张清单:“15家。
都在这上面,一个不少。”
“今天之内,让他们在金陵除名。”
武飞扬拿笔,一笔钩掉。
“是。”
王伟鹏又命令秘书执行计划。
旁边的人:“……”路思梦:“……”路同年:“……”一行‘海上明月’高层,忙得不可开交。
武飞扬优哉优哉走到路同年面前,满面春风地说道:“老爷子,听说你能诗能赋,现在向你讨教两招。”
路同年一脸惶恐,现在还有心情听诗说词?
这心性,当真是惊若天人啊。
呆滞片刻,路同年才反应过来,连忙含笑道:“啊?
好啊!武公子有如此雅兴,我若是推辞,就显得我做作了。”
不说别的,武飞扬今天出面镇场子,不仅震慑住强敌,还帮他路家报了一箭之仇,给那些背信弃义的家族灭顶之灾,已是给了路家天大的面子。
现在又做他最对胃口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恭敬不如从命。”
路同年赶紧叫路思梦去拿笔墨纸砚来。
不多时,路思梦就磨好墨,站在旁边,看两人‘对弈’。
路同年铺开纸张,提笔就绪,士气如宏:“武公子,你先请吧。”
武飞扬抬头,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天边云卷云舒,思绪悄然流转。
这十年铁血生涯……他思量片刻,忽得两句:“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嗯?”
路同年好生思量,微微点头道:“好好,这两句,气势足,意境深远,颇有‘高处不胜寒’的意味,非身临其境者,不可得之。”
提笔,舞墨。
笔走龙蛇。
上好的宣纸上,字墨如染。
不多时,两行行草大字,已经成型。
笔力苍劲有力,浑若天成,颇有颜筋柳骨之风。
不愧是浸染几十年的书法大师。
路同年左手挽袖,笔尖再次蘸墨,提笔再行,一边写,一边念:“宏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一气呵成。
路同年长松一口气,满意点头,这才缓缓搁下毛笔,将旁边的镇尺移开,两手拈持,展现给武飞扬看。
武飞扬看得赏心悦目,拍起手掌,轻轻鼓掌,笑道:“老爷子,你这诗词书画大家之名,实至名归。”
“哪里。
哪里。”
路同年谦虚道:“守得日月见云开。
武公子上两句出得妙,我不过是附和罢了。”
武飞扬很少夸人,但不得不说,路同年确实有功力深厚,书法更是一绝,心中看好,嘴上更不矫情:“这副字,我要了。”
“武公子看得上,那是我的荣幸。”
路同年爽朗一笑,心里高兴得紧。
有人欣赏他的气节,现在武飞扬又看上他的书法,对于一个雅人致深的人来说,这无疑于最好的馈赠。
也不多废话,路同年给路思梦喊话:“丫头,请薛师傅过来,把这副字给裱上。
等会儿,你亲自送到武公子府上去。”
路同年早明白女儿想跟武飞扬说话,但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
他不说自己亲自送,让路思梦去,就是在增进机会。
“好。”
路思梦单纯得很,根本没想到那一层,连说‘好’:“我这就打电话。”
她把字拿到旁边,准备晾干,就去打通电话。
武飞扬兴致正浓,又叫路同年坐下,两人开始对诗和词……“不对,不对,这里应该是‘仄’声。”
“我这是宽对,不是工对。
平仄皆可。”
……有诗有词,自然得有酒。
路思梦又搬来两坛——路同年珍藏多年的桃花酒,恭敬地站在旁边,时时添酒,偶尔也参与进来,助助兴致。
一阵唇枪舌剑。
两人忽视年龄上的差距,就对诗和词,各持一见,谁也不让谁。
虽激烈辩论,但这兴致,却是越来越浓。
不多时,几篇手稿就已然成型……“董事长,事情都已办妥,请过目。”
岳钟将笔记本电脑搬过来,指着屏幕说着。
武飞扬并不看一眼,豪饮杯中酒,站起身来:“老爷子,今天这场,不分胜负。
他日约个时间,我们再战一场。”
“哈哈,武公子性情中人,我路同年随时恭候大驾。”
路同年也跟着起身,望着眼前放荡不羁,一身豪情的武飞扬,眼中流露出无尽慨叹之意。
当真是天下风云,英雄辈出。
不到30的年龄,对方拥有超然的心性不说,这诗词的造诣,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通过对诗和词,路同年还从武飞扬身上看出了‘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毕露锋芒。
一身豪气,浑身是胆。
那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迈,在他身上显露得淋漓尽致。
话到最后,武飞扬也提笔,移来镇尺,龙飞凤舞,写下两行大字:“秦松汉柏骨气,商彝夏鼎精神。”
“把这副对联,做成牌匾,挂上吧。”
武飞扬搁下笔,亲手将字幅交到路同年手上:“有它在,可保路家一世无忧。”
这副对联,体现的是自古以来,不屈不挠的高贵气节,坚定的精神,是至高赞美。
人生得此,夫复何求。
这也是武飞扬的许诺。
“这,如何使得。”
路同年大惊失色,自感愧不敢当。
他本是一介书生,只想在纷乱的尘世中,求得寸土生存之地,不求闻达于诸侯。
至于他保持的气节,只是他性情之寄托,哪敢再有其他奢望?
谦逊之人,品性所在。
武飞扬不在这上面多废唇舌,又道:“今后,‘海上明月’集团的大门,为路家随时敞开。”
“有任何需要,就跟他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