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
    还是她看出了什么。
    但程晓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区区一个lv3的文明，对他造成的伤害忽略不计。
    毕竟一个lv6的文明都无法将他完全毁灭。
    就算他现在只有一个量子碎片的意识体存在，那也是lv6以下无法毁灭的。
    程晓的思维方式没有谦虚这个词，只有真理。
    所以他也不是自大，而是根据情况判断。
    “暗能量吗？那倒也是难，你们掌握真空零点能了吗？”程晓问道。
    “没有，真空零点能是lv5的技术。”一号摇了摇头。
    ……lv5……这能量如此高级吗？
    程晓尝试了一下，发现他竟然不能感觉到真空零点能。
    刹那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暗能量只不过是黄帝赠与的，他真正的实力也就只能操纵恒星能量。
    顿时……程晓感到一丝急切。
    他现在已经没有黄帝那个外挂了，茫茫宇宙中，他连银河系都找不到，更别说找到黄帝或者中央银河文明了。
    他现在身处在室女座超星系团中的一个独星魂星系，四周几万光年内都没有其余恒星系的存在。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难受的感觉。
    孤苦伶仃，独自一人飘荡在异星系。
    多亏他是高级生命体，不然早疯了。
    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甩了出去，程晓不去想这些。
    想有什么用，要去行动，他要变强。
    既然命运让他变成了高级生命体，那他的路就注定与众不同。
    “您在想什么吗？”一号关切的问道。
    “没有什么，你相信命运吗？”程晓问道。
    “相信啊，高级文明都有命运观测试验的。”一号笑了。
    “命运观测试验，那是什么？”程晓问道。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试验，只有六级及以上的文明才有，上次跟我们接触的那个lv2级文明就有一段其录影，被我们买下了复制权，其所表达的是一种因果与命运，我当初看完后，一年都没有回过神，那时候我一直在猜测，我们是不是一本书，或者一个电影里的人物，但最后我悟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命运是不可逆转的，你能逆转的也不叫命运了。”一号有些感慨。
    “我想看。”程晓张口说道。
    “行，您要想看。我带您过去。”一号说道。
    离开了宴会，一号与程晓径直来到了一处密室，这处密室隔绝了任何的能量，在这个充满能量的文明中显得非常诡异。
    “这是放置那段录影的地方，我先说一句，这段录影很长，低级生命无法观测，当然您是高级生命，这没关系，但进去之后会经历几十万年左右的时光，但现实里只过去了一秒，您还要进吗？”一号问道。
    “……有意思。”程晓点了点头。
    一号打开一个光幕，操作了一会，只见这密室中出现了一个大门，其中心部位是一个能量旋涡，不知通向何处。
    “这录影是让意识进入其中，在第三视角去感受世界。”一号说道。
    ……程晓有些不确定。
    意识进入其中？
    为保险起见，他先是将一团能量丢入其中，发觉确实只是一段由能量组成的三维视角，这就让他放心了。
    “这段录影包含了十位被称之为主角的存在，但他们都是高级文明的实验对象而已，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实验有什么意义。”一号讲解道。
    “主角吗……？”程晓愣了一下。
    那他算不算主角呢？
    就好像缸中之脑实验意义。
    缸中之脑”是希拉里·普特南1981年在他的《理性，真理与历史》一书中，阐述的假想。
    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这个思想实验常被引用来论证一些哲学，如知识论、怀疑论、唯我论和主观唯心主义。一个简单的论证如下：因为缸中之脑和头颅中的大脑接收一模一样的信号，而且这是他唯一和环境交流的方式，从大脑中角度来说，它完全无法确定自己是颅中之脑还是缸中之脑。如果是前者，那它的想法是正确的，他确实走在大街上或者在划船。如果是后者，那它就是错误的，它并没有在走路或划船，只是接收到了相同的电信号而已。一个大脑无法知道自己是在颅中还是缸中，因此这世间的一切可能都是虚假的、虚妄的。那么什么是真实？
    如此说来？我连我的一切和所见到的一切都无法确定，因为大脑完全可以想象出我目前所见到的东西。
    那我……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程晓就这样陷入了沉思。
    一号就在旁边静静的等着。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哲学问题。
    程晓第一次心里有些发苦，但他还是坚定了摇了摇头。
    就算是缸中脑又如何，任何东西都不是最终永恒的，那我活出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不可能有一个人连我的想法都可以知道吧。
    没有答案的哲学问题就这样被程晓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
    看了一眼那个旋涡门，程晓冲着一号点了点头，一脚踏入……
    我倒要看看……主角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