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是《圣经》中蛇的原型，但夏洛特看得出来，蛇妖莉莉安并不是一个特别强力的妖。
    所以，他并不觉得对方能够提供自己问题的答案。
    而之后的询问，也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测——
    “封印具体是如何破除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感觉好像是得到了某个提前脱困的大妖的帮助，但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蛇妖小姐耸了耸肩，
    “反正我脱离了封印之后，并没有关心其他的事情，很快就设法找了一个人类附身，以便逐步回复力量。”
    “就是这个莉莉安·斯奈克了？”
    “是的。”
    蛇妖小姐点了点头，
    “她的相性和我很高，附身融合得很完美。”
    “那真正的莉莉安·斯奈克还存在吗？”
    一边的查理兹插嘴道，
    “你既然是附身，也就意味着随时可以离开她的身体吧？”
    “并不是那样的！”
    蛇妖莉莉安摇了摇头，
    “我们妖和鬼怪不同——鬼怪和神灵那些家伙，本质上就来自于你们人类脑子里，所以他们附到你们的身上比较轻易，一般也不容易造成什么伤害。”
    “而我们妖本质上是不同于人类的猎食者，我们对人类附身的过程，其实就是吃掉人类的灵魂，然后再占据身体——所以被我们附身的人，其实就等于被我们彻底替换掉了——这具身体就相当于是我们的身体，我们无法轻易脱离，而对方的灵魂也已经彻底消失了。”
    “还真是一种残忍的附身啊！”
    与更加弱肉强食的妖们相比，查理兹突然觉得，以往面对的各种鬼怪，突然变得有人情味了不少。
    当然，她也不会就因为而责备蛇妖什么。
    毕竟，南非女郎与原本的那个莉莉安·斯奈克非亲非故，顶多也就是有些同情罢了。
    相比之下，法术师心态的夏洛特则更要冷酷无情一些。
    他根本就没考虑原本的莉莉安的问题，而是直接在思考蛇妖莉莉安的话——
    「从这个蛇妖的话来看也好，从之前那个蝙蝠妖的梦境来看也罢，妖都是一种相当自我的存在，说是独狼一样也不为过。」
    「这导致他们这些在1993年脱困而出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关心是谁救了他们——这种情况下，指望从这个蛇妖这里了解事情背后的内幕，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
    「相比之下，从鬼虎那条线调查一下，没准儿倒是能够有更多的发现——毕竟，按照蛇妖的说法，大禹的封印鼎很可能是与鬼虎一起到的美国……」
    夏洛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再去洛杉矶fbi的物证库中“拜访”一下了。
    ——当初fbi在夏洛特的暗中引导下，发现了鬼虎的巢穴，也许他们会发现什么额外的东西。
    「话说回来，那位凯特·托德小姐虽然一直在怀疑我，但现在成了轮回者的她，我其实也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总之，一瞬间，夏洛特的脑子里就转过了非常多的念头。
    而这边，蛇妖小姐还在讲述着自己后面的经历——
    “在成为莉莉安·斯奈克后，为了先适应如今的世界，我就顺着莉莉安原本的人生轨迹，混进了米拉麦克斯，并“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鲍勃·韦恩斯坦的“秘书”。”
    她毫不介意地在自己耳边比了个引号的手势，顺便用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这是一个蛇一样的动作，
    “在作为鲍勃·韦恩斯坦的秘书期间，我发现，好莱坞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明星都寄托了大量人类的幻想，这让他们每一个人一旦产生邪气，量就会大的超乎寻常。”
    “所以你就拿《七宗罪》剧组做了那个试验？”
    “是的。”
    蛇妖莉莉安承认道，
    “为了能够让鲍勃·韦恩斯坦配合我，我还得特意假装自己是一个隐秘组织的联络人，向他泄露了一部分秘密。”
    “然后，鲍勃·韦恩斯坦就觉得自己成了“被选中的人”，从而特别配合你吗？”
    夏洛特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骗术大师，他对这个套路还是很了解的。
    说到底，他现在的主神空间，如果刨除那些神奇的法术的话，其实大致上也是这个招数……
    然而，蛇妖莉莉丝却浪·笑着摇了摇头，
    “他倒是的确很配合我，不过也不一定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功夫”够好吧！毕竟，你们人类男人脑子里想的那点儿事，大都大同小异。”
    说到这里，她还冲夏洛特送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怎么样？你也是男人，要不要试试？我只要想的话，绝对能比你旁边那个小女孩让你爽！”
    “小女孩！？”
    查理兹不忿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女妖，却也不得不承认，在不知道存在了几千年的对方面前，自己的确是一个“小女孩”。
    然而，对方勾引自己丈夫的行为，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查理兹觉得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趁着现在飞机上的其他人都被夏洛特拉入了梦境的机会，干脆将对方一脚提下飞机，让其自由落体运动算了……
    好在，夏洛特的话及时阻止了妻子的蠢蠢欲动——
    “爽不爽我是不知道，但我怕跟哈维·韦恩斯坦那样中毒！”
    “中毒！？”
    查理兹一愣，另一边的蛇妖莉莉安则苦笑着摇了摇头，
    “被你看出来了吗？看来我真正的破绽就出在这里，是吗？”
    “是的。”
    夏洛特点了点头，
    “我之前虽然派手下的鬼怪调查过被邪气缠绕的韦恩斯坦兄弟，但因为那个时候不了解妖的存在，所以并没有发现你有问题——我只是发现鲍勃·韦恩斯坦有些不对劲，进而怀疑他跟什么通晓法术的人有联系而已。”
    “要不是你故意让哈维·韦恩斯坦“马上风”，我还真发现不了你有问题——要知道，哈维这个家伙虽然是个人渣色鬼，但你们这次“机·震”又不是通宵达旦，以他的年纪，急性中风还是太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总是祸害遗千年的啊！”
    “所以你就怀疑那是中毒了？”
    “是的。”
    夏洛特耸了耸肩，
    “那种症状，本来就是一些急症和中毒引起的可能性比较大——不是急症，那自然就是中毒了！”
    “而中毒的话，那真相也就只有一个了——之前和他一起在卫生间中的，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