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面那些角色，其他的都还没确定吗？”
    朱迪笑着问道。
    ——因为夏洛特在演员名单中设置的小彩蛋，影后小姐开心了很多。
    “其他角色戏份都不太多，我觉得可以公开选角，反正一些小演员就足够胜任。”
    夏洛特双手一摊，
    “不过，我希望演那个医生的演员能有名气一点儿，如果你有朋友可以客串的话，那是最好的。”
    “客串的几个角色，我会想办法的。”
    朱迪答应的倒是非常痛快。
    “那就好！”
    夏洛特点了点头，
    “因为还要选角和堪景，《忌日快乐》开机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我建议你趁这段时间，把《女巫布莱尔》搞出来！”
    “打个时间差吗？”
    “不只是时间差的问题。”
    夏洛特脸色有些严肃，
    “因为《忌日快乐》没法快速完成，如果没有《女巫布莱尔》带来的压制效果，我恐怕画皮……”
    “我明白了。”
    ************
    “搞定了？”
    看着夏洛特如释重负的表情，查理兹觉得他应该是和朱迪·福斯特谈妥了。
    “算是搞定了吧！”
    夏洛特叹了口气，
    “朱迪基本答应了我的要求，看样子，拯救她还是有可能的。”
    “拯救！？用开枪打死的方式！？”
    想起夏洛特之前说的那个让朱迪客串的角色，查理兹一阵无语，
    “你是打算送她上天堂，然后让上帝拯救她吗？”
    “我还不至于在道具枪里放真子弹。”
    夏洛特苦笑一声，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一个邪神，必须用一种特殊的道具。”
    “枪吗？”
    “准确来说，是一把特殊的枪，一把能弑神的枪。”
    见查理兹有些迷糊，夏洛特干脆从头开始解释，
    “不论普通神灵还是邪神，都是有不灭的属性的，这种属性来自人类的历史和文化传承，人类不灭绝，神灵也就不会消失。”
    “人类创造了神灵吗？这倒符合你一贯的说法。”
    查理兹点了点头，
    “可即使如此，按理来说，当信仰这个神灵的人全部死亡之后，这个神灵不也应该一起消失吗？”
    “父母赋予了孩子生命，可父母都死了，孩子就会死吗？”
    夏洛特举了个很常见的例子，
    “神灵就和鬼怪一样，人们的信仰只能决定祂们的诞生，可信仰的消失却不会让祂们灭亡，最多只会让祂们沉睡而已。”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大量因为信仰消散而沉睡的古老神灵。如果没人去唤醒祂们，祂们只会永远沉睡，和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现在这个邪神就是一个被唤醒的神灵了？”
    查理兹理解了夏洛特的意思，
    “可你刚才说神灵有不灭的属性，又说要弑神，这是不是有些矛盾？”
    “并不矛盾。因为即使被杀死，只要信仰神灵的人还在，那祂早晚还会重新诞生。”
    夏洛特解释道，
    “只不过，重生后的神灵，并不会保留之前的意识和记忆罢了。这与被唤醒后还是同一个体的沉睡不同，但也是不灭属性的一个表现。”
    “也就是说，神灵是可以被杀死的？”
    “是的。而且，杀死神灵比封印祂们或者让祂们陷入沉睡更容易。”
    “为什么！？”
    夏洛特的这个结论，再次让查理兹困惑起来，
    “一般不都是杀死更困难吗？”
    “怎么可能？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
    夏洛特举了个记忆，
    “不信的话，你想想，警察抓罪犯时，是击毙容易，还是活捉容易？”
    “这……”
    “只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碍，杀人只需要一把刀，轻轻地在一条大动脉血管上划一下就可以了。而抓人呢？”
    查理兹沉默了，夏洛特的这个比喻，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总之，对于神灵来说，杀死祂们反而更容易。”
    夏洛特也发现了女孩有些不对劲，他赶忙转移话题，
    “尤其，很多神灵还有很明显的弱点。人类的信仰给了祂们不灭的属性，却也赋予了祂们无法摆脱的弱点。”
    “你是说，只要信仰神的人觉得神灵有什么弱点，祂们就会有什么弱点？”
    查理兹的确被夏洛特的话吸引了，而后者则点点头，
    “是的。举个例子，假如把荷马史诗中的阿喀琉斯当做一个神灵，那他的后脚跟就一定是他的死穴。”
    “阿喀琉斯之踵吗？”
    “没错！”
    “可按你这么说，杀死神灵并不困难，而诞生神灵也只需要信仰，这样一来，这个世界上不应该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吗？为什么我很少听说？”
    查理兹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存在大量神灵的情况，她觉得夏洛特一定是在吹牛。
    对此，夏洛特一脸苦笑——实际上，这个问题，他当初也问过老鬼，
    “莎莉，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夏洛特直接把老鬼当初告诉他的话照本宣科一番，
    “神灵即使诞生或从沉睡中醒来，也并不意味着祂们就会以类似活人的形态存在着。”
    “实际上，大部分神灵，即使处于活动的状态，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祂们更像是一个捕鼠夹或者说一道规则，你只要不触发，祂们就只会静静地等在那里。”
    这个比喻很形象，查理兹瞬间理解了，
    “也就是说，画皮的出现，其实是朱迪的某些行为触发了那个邪神的反应，所以祂才会根据朱迪的外形创造出画皮吗？”
    “是的。”
    夏洛特点了点头，
    “而且，进去现代社会后，人们的信仰越加淡薄了。虽然这个世界上，除了少数国家——”
    说到这里，夏洛特突然一顿，
    “——除了少数国家，大部分国家都是有神论占据主导的，可这并不意味着，大家的信仰够虔诚。”
    “大家相信科学，也相信神灵，这就意味着其实两者都不完全相信。”
    “实际上，人对世界的了解越多，对神灵的信仰也就越淡薄。”
    ——起码，知识越多越反·动这点，对神灵来说是货真价实的。
    当然，这话夏洛特没说，但查理兹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现代人的虔诚程度不够，导致没法提供足够的信仰给神灵，所以神灵只能沉睡？”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可三大宗教呢？”
    查理兹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夏洛特的解释，
    “他们的信徒可都是数以亿计的，难道也没有足够的信仰？”
    “三大宗教！？”
    夏洛特嗤之以鼻，
    “从宗教的角度看，这种一神教或许是进步，但对神灵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自杀。”
    “自杀？为什么？”
    “因为神灵的职权越简单清晰，就越意味着越容易具现，或者说越容易诞生。”
    “那像上帝那种几乎管理万物的呢？”
    “那种几乎就根本具现不出来了，无论消耗多少信仰，而且——”
    “什么都管，就等于什么都不管，这样的神灵就算真的诞生出来，也完全不会影响世界。何况——”
    夏洛特神秘地笑了笑，
    “还有一种传说。莎莉，你知道朗基努斯之枪吗？”
    “当然。钉死耶·稣的枪嘛。”
    “据说真的朗基努斯之枪始终被一伙神秘人收藏着，每到耶·稣通过信仰重新诞生，他们就会立即去把祂再次钉死。”
    “what！？”
    查理兹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吧！？”
    “当然！”
    夏洛特笑了笑，心中却想起了老鬼给他讲这个玩笑时的表情……
    “我之所以提到朗基努斯之枪，是为了告诉你，在相应传说中能够弑神的东西，只要使用得当，就真的能够弑神！”
    夏洛特最终总结道。
    “那么，是不是说你最开始说要等待的那把枪，就是与邪神有关的传说中，可以杀死祂的东西？”
    查理兹这时也终于想起了之前的问题，可夏洛特却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毕竟不是每个神灵的故事传说中，都有可以弑杀祂的工具的。”
    “那把枪，是一个通用的弑神工具。”
    “通用的？”
    “是的。”
    夏洛特嘴角露出坏笑，
    “而且，那把枪，就是约翰·辛克利的那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