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给姐弟三人盛好面条，看着温乔，欲言又止。
    “钱是到账了。”
    苏韵点了点头：“嗯。”
    “小迟小默的心理医生我也预约好了，是最好的，很贵，妈，谁来借钱，我都不会松口的。”
    苏韵又点头：“妈没让你借钱，妈只想和你说，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温乔耷拉着眉眼：“知道。”
    温乔记性向来好，过目不忘，对于给她舅妈发消息的那个号码，虽然有嫌疑人，但她还需要证实一下。
    这种号码显然不是营业厅实名制的号码，而是在街边小店或者报亭站点买的黑卡。
    温乔重生之后的电脑水平无师自通，破译防火墙密码都不在话下，查出这张电话卡是从哪个站点卖出去的也就只用了……半个小时。
    地点显示，就在她家不远处的报亭。
    温乔熟悉地形，知道那里有路政摄像头。
    电脑屏幕变黑，绿色的代码飞速闪过，破译那一段的路政防火墙，用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温乔截取了那一段视频，并且小心抹除了造访痕迹，真正做到了在网上来五音去无踪。
    视频格式转码之后，温乔如愿看到了罪魁祸首。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毫无意外，是许璐。
    而且时间是让她签完合同之后的十五分钟，她就迫不及待买了张黑卡，把她拿到两百万的事通风报信给了她舅妈。
    许璐了解她舅舅舅妈一家子是什么性子，有这种便宜不占是不可能的。
    温乔靠进椅背，看着屏幕里的女生，嘴角笑意有些冷。
    门外响起陆悠悠的声音，门被猛地推开，陆悠悠一脸义愤填膺。
    温乔立刻关了视频。
    “怎么了你？”
    陆悠悠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在商场厕所碰到胡竹林和章佩妮了。”
    这两人，是九中有名的混混大姐头，抽烟打架谈恋爱，学生不能做的，她们做了个遍。
    “然后呢？”
    “我听到她们说当初就是许璐收买她们让她们造谣你私生活混乱的，乔乔，我录音了。”
    温乔笑着看她：“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陆悠悠把录音放给温乔听，那两个女生语气总满室对温乔的嫌弃，觉得她太蠢，竟然从没怀疑过许璐。
    温乔让陆悠悠把视频发到了她手机上，又传到电脑上，接着创建了个新的微信账号，隐藏ip地址，将视频发送给——
    庄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她拿手。
    她手指飞快，一系列操作陆悠悠连看都看不懂。
    “哇，乔乔，你看起来好像一个电脑高手，什么时候掌握的技能。”
    温乔笑笑：“最近掌握的。”
    陆悠悠捧着她的脸：“乔乔，我真的觉得你变得好不一样了，现在的你，好吸引人啊。”
    温乔挑眉：“别爱我，没结果。”
    陆悠悠轻嗤：“我只爱帅帅的小哥哥。”
    ——
    庄衍收到视频的时候，一头雾水，他很确定他并没有加过这个好友，头像全黑，id是一串没有规律的字母，他甚至要怀疑他的手机是不是中了什么病毒。
    点开一看，是一个不到一分钟的视频，没有画面，只有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