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洙决点头：“比你当程序员赚钱的多。而且不需要占用很多时间，你可以一边在丽人会做，一边继续当你的程序员。”
    “哇，真的能发财。那我也要加入。”
    虽然说自己不爱交际，也不喜欢理人情世故，但为了赚大钱，这些也完全可以忍的。
    打了那么多年工，什么场面都见过，厌恶但也不表示不会。
    大不了赚一波钱再退出就好了。
    南洙决微笑：“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加入么？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陆岑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苏寥说的啊，她说能赚钱，还让我加入之后跟她一起。”
    南洙决顿时了然，笑笑没说话。
    本以为苏寥是个单纯的女人，如今看来……恐怕也是想拿陆岑岑当跳板，跳到更好的位置。
    苏寥本身是不够格加入丽人会的。
    算了，她在圈内难得有好友，苏寥档次虽然差点，还有别的意图……聊胜于无吧。
    再说，有意图也不是什么坏事。哪段关系不是从一方别有所图开始的？如果苏寥真的别无所图还这么亲近陆岑岑……那他更觉得有事了。
    他还是不干涉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加入丽人会？”南洙决问。
    陆岑岑想了一下，事情还是一件一件来吧，目前自己正在参加编程大赛，抽不出时间和精力忙别的。
    “编程大赛不是快结束了吗？结束之后我再参加丽人会吧。”
    南洙决点头：“可以。”到时候他随便和那边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她不喜欢交际，那就光去做事不要交际。
    反正只要他们南家挺立一天，陆岑岑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
    *
    最后一场决赛快开始的时候，杨超棒提前找到陆岑岑，和她打好招呼，到时候为了向网友证明她是有实力的，评委会问一些比较刁钻的问题。
    杨超棒还直接把问题提前发给她了，让她先准备着。
    陆岑岑觉得，作弊都作成这样了，她要是不拿冠军，真的对不起所有人了。
    评委都是自己人，现场估计不可能会有意外。
    不过为了防止有些选手拎不清，在直播现场对陆岑岑发难，也得提前和那些选手谈谈。
    杨超棒和其他几个入围五强的选手都聊了，几个人都比较好说话，因为节目组已经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出境费了。他们无论最后票数结果是什么样的都能接受。
    只有吴非凡比较难说服。
    在编程方面，陆岑岑虽然比他有实力，但吴非凡的人气目前是高于陆岑岑的。
    这个节目有一大部分票数都是由观众来决定的，要是差距和民意差距太大，别人也比较容易看出来造假。
    吴非凡觉得自己有能力拿第一，还非常直白地说如果他拿不到第一，他一定要找人深扒节目。
    杨超棒虽然不怕他扒，但怕麻烦。
    这个节目结束，他还要去盯另外的项目呢，可不想再花时间应付。他约了个时间和吴非凡商量，吴非凡给了面子，准时赴约了。
    双方都不觉得事情解决后还有要交流的必要，于是也不客套，见面就开始说自己的述求和可开的条件。
    吴非凡喝了口水壮壮胆，然后主动开口：“杨助理，真的不是我乱说，现在陆岑岑身上风言风语那么多，你捧她做第一还不如捧我。我虽然编程实力不如她，可是我人气高啊，以后让我转行给咱们鸣世做艺人都行。”
    杨超棒笑笑说：“其实我们的投票一直都是很公平的，是观众自己投的，这个我们不会作假。”
    吴非凡往椅子上一靠，勾了勾嘴角笑：“嗨，你们鸣世要作假当然不会做在票数上作假了，这容易被查。但你敢说，陆岑岑的编程没有一丝一毫的假？”
    杨超棒也笑了笑，虽是笑，气场却一如既往的压迫。他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我看你也不是真的热爱编程，你的述求就是当艺人对吧？鸣世艺人合同在这儿，你现在就可以签。”
    吴非凡眼睛一亮，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了，立马坐直了身体，拿起来看了一眼，真的是鸣世的艺人合同！
    他激动地手都在抖。
    说实话，他在电话里说自己拿不到冠军就要找人去查节目，也就是想唬一唬杨超棒，其实自己实力不如陆岑岑自己也清楚的很。
    到时候自己也没那个财力去查鸣世，更何况以鸣世的手段，他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他不是铁头娃，鸣世主动服软，他也赶紧见好就收。硬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拿起杨超棒递过来的笔就要签约的时候，忽然想到这合同还没给律师看过，怕里面有坑，就抬头看向杨超棒说：“杨总，合同我拿回去看看再决定要不要签可以吧？还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节目里闹事的。”
    杨超棒点头，不出他所料，吴非凡也不难哄。
    何况他也没亏，吴非凡不是做编程的料，但freestyle确实有一套的，签他不亏。
    吴非凡有这么好的公司愿意捧他，心里高兴地不行，主动讨好杨超棒：“杨总，我知道你们想让陆岑岑夺冠嘛，但是现在我的人气又比她高，不如我故意在节目里出丑，给陆岑岑放水，写个满满都是bug的程序拿去参赛怎么样？”
    杨超棒摇头：“不必，你正常发挥就可以。”
    你还故意写bug，你以前拿来参赛的作品已经满满都是bug了好吗……
    吴非凡却不知杨超棒是这么想的，也听话的点点头，说：“好，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来。”
    谈判已经顺利结束，杨超棒便先离开了。
    吴非凡还在原处坐着，激动地把手中的合同看了一遍，虽然有些条款比较严格，但据网上说，鸣世的艺人合同已经是业界最良心了。
    有些不明白的，他还是要找律师帮忙看看。
    吴非凡翻完一边，把合同装起来，离开房间。
    刚到外面，一个鸭舌帽和口罩的女生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副打扮，和明星悄摸出来逛街怕人家看见似的。
    不过这女人的身材可一点都不像明星。
    说胖吧……倒也不是那种健康的胖，她露出来的小半截胖胖的胳膊，看起来好像丝毫没有弹性一样。
    健康的胖子，那身上的肉是q弹q弹的，手感和观感都是非常好的。
    这女人的胖，其实应该是水肿吧？
    反正不关他的事。
    吴非凡想绕开她，那人忽然开口：“你想赢得比赛吗？”
    吴非凡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那女人的声音说不出的奇怪，就像恐怖片里老巫婆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变声器：“你别管我是谁，我可以帮你赢得冠军。”
    “不用了。”吴非凡不想说太多。
    他现在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还纠结那么多干什么，参加这个综艺，刷刷人气，以后出道，人设是嘻哈界里最会编程的男人，不香吗？
    他又不是疯了，非要和鸣世对着干。
    他继续往电梯口去。
    身后那女人浮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解，据她所查，吴非凡应该非常想夺冠才对啊。
    不过在看见他包里面露出一角的鸣世合同时，她差不多猜出来了。
    她连忙跟上吴非凡，伸手拉住他：“鸣世艺人合同就把你收买了？呵呵，他们现在只是想让你乖乖听话给陆岑岑让路而已！等你没了利用价值，你就会悄无声息的失踪，到时候比素人还不如！”
    吴非凡扯出自己的手，皱着眉道：“你有病吧？”
    那女人忽然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直直看向吴非凡：“你仔细看看，你认识我吗？”
    吴非凡顿时瞪大眼睛，后退两步……“虽然不认识你，但是你丑的吓到我了。”
    这水肿的眼睛，不对称的脸，脸颊还有没有完全好起来的淤青，玻尿酸打过量的大鼻子……这就是张整容失败还反弹的脸啊！
    那女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愤怒，不过很快又压了下来，对吴非凡说：“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以前很漂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吕茶儿，是之前鸣世的练习生。”
    “啊！”吴非凡满脸震惊，点点头，“我记得，就是之前和电竞圈对骂结果被迫退赛的那个对吧？”
    想到这里，仔细看看她的容貌，五官之中倒是真的有之前的影子。
    怎么搞成这样……以前好歹是个青春活力少女，现在啥也不是。
    吕茶儿冷笑一声：“真正的原因根本就不是我和电竞圈对骂，而是我得罪了鸣世三太子的女朋友。我也不仅仅是退赛，而是被封杀。所以我才要走整容这条路！”
    吕茶儿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现在刀子已经动了，还失败了，想恢复成自己以前那样子都不可能了。
    她吸了吸鼻子，警告吴非凡：“你要是还把希望寄托在鸣世身上，要是有一天他们利用完你，你迟早也会是我这样的下场。所以，你不如跟我合作。鸣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且会给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