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夫说了,只要把这个药熬成汤吃了,我这病,不说药到病除,但再活个一二十年,绝对不成问题!那你说,为什么吃不得?”
马叔齐乃是江城一位退伍老兵,一辈子戎马,初心不改。
退伍之后,本准备颐养天年。
谁知道退伍之后,便一直体寒难忍,还胃酸恶心。
找了个名医诊所诊断之后,被判断为胃部肌肉萎缩,需要用珍贵的三十年以上中草药进补,才能续命。
那位司大夫更是指明了,在这个药材市场,有一株数十年的何首乌,可以固本培元,助他早日康复。
如此,马叔齐才拿了儿子给的就命钱,跑来了这里。
因此,不论叶辰如何提醒,他都不信。
“无知的老头儿,你根本就不是胃部肌肉萎缩,是胃部肿瘤。
若吃了这株何首乌,不出六个小时,你就得暴毙身亡。”
可看着马叔齐那认真的样子,叶辰也懒得再多解释,扭头便要离开。
马叔齐不屑的瞥了嘴,“小伙子,要不是老爷子我这一辈子戎马,见多了大场面,你这句话,指不定把我吓出个什么病来。
你就不怕我讹上你?”
那个黑心老板哼道,“老先生别怕!这小子是自己想要这宝贝,才故意吓你!您放心吧,我这何首乌,肯定药到病除!这可是起死回生的灵药啊!”
马叔齐恍然大悟,对叶辰挥了挥拳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压吓唬我!这药我要定了!”
马叔齐包了何首乌,便要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天作孽,犹可活。
人作孽,不可留。”
叶辰摇头叹息。
说罢,叶辰再不管这等闲事,自找自己的药材去了。
而那个黑心的老板,一边看珍宝般的欣赏自己自己的余额,一边嗤之以鼻的哼道,“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下次再敢搅老子的生意,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他是故意把声音喊得特别高,就是要警告叶辰。
叶辰哪有时间搭理这种黑商?
教训他倒没什么,可耽误了自己找东西,才是正事。
这个市场很大,且东西十分的复杂,叶辰找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才从东市拐回西市。
等他拐回来的时候,手里也拎着了许多的十年份草药。
他也是没办法,毕竟整个市场,三十年以上的药草,都可遇不可求,更何况五十年份的?
东西买完了,正要回去,却忽然发现,之前卖何首乌的那个摊位,正有两个三十多岁的人,把那黑心老板按在地上,打的皮开肉绽。
叶辰只是一眼撇到了,就没指望逗留。
谁知道,却被那个老板给看到了。
“两位大哥,别打我了!都是那个人!是他指使我骗你们老爹的!”
那两个年轻人一听说幕后主使出来了,怒不可赦的转过身,瞧见了叶辰,就冲了上来。
“好小子!可算让我找到你!光天化日,竟然敢草菅人命!纳命来!”
这兄弟俩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组合拳,根本不给叶辰解释的机会。
要说起来,这二人的功夫也不得了,算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了。
但是,他们却选错了对象,他们此时的拳头,在叶辰看来,就跟慢动作一样,他根本不需要动手,就不可能伤到自己。
“好小子!竟然还是练家子!有这本事,去找个工作不好么?
非要干这等草菅人命的营生!”
这兄弟俩越打越上劲儿,但却始终不能动叶辰分毫。
一直打到两个人精疲力尽了,蹲在地上,揣着粗气了,叶辰这才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我并没有害你们老爹,反而还好心提醒他,千万不可吃那根何首乌。
反倒是你们,无头苍蝇的乱打一气,那害你们老爹的黑商,现在跑了吧?”
那兄弟俩瞧见黑商确实跑了,虽然怒火中烧,却仍不忘瞪着叶辰。
“你这个小子少扯!你跟我们非亲非故!会有这么好心?”
叶辰嗤之以鼻的问道,“怎么?
我心生恻隐提醒他,有错?
反倒是你们两个,自诩孝子,是非不分!冤枉好人,放了坏人!这就是你们的孝?”
被叶辰斥责之后,两人极力的反思,可也再找不到那黑心的商贩。
没法,于是气的捶胸捣足,哀叹连连。
叶辰见此,再提醒到,“你老爹吃了那副药,估计也就剩下六个小时的命了。
你们锤足捣胸有什么用?
还不赶紧回去陪陪老爷子。”
说罢,叶辰转身便要离开。
而听到叶辰的提醒,这兄弟两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赶紧追上前去,拦住了叶辰的去路。
“你不能走!”
兄弟两个异口同声。
叶辰冷然道,“怎么?
你们还想动手?
这世界真是可笑,罪魁祸首不去找。
却找我这个帮忙的?
果然,我还是太善良了,就不该有怜悯之心!”
看着两人仍不肯让开,叶辰猛然喝道,“让开!好狗不当路!”
“噗通!”
两兄弟跪在了地上,年长的还好些,能说清楚话,可那弟弟,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了。
饶是那哥哥没哭,但也早已两眼通红,是在极力忍着心中的悲痛。
“这位小兄弟……你既然能看出我爸的病,肯定也有办法治……求求你救救我爸……”叶辰神情冷淡,“你们父子三人也真有意思。
撵我的是你们,拦我的还是你们。
我说了要救他么?
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也别为难我。
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说着,叶辰不理二人的阻拦,直接大步离开。
但,他才走了两步,就停住了脚步。
因为那位弟弟跪拖着他的腿,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而那位哥哥,这时候发了疯的磕头,一边道歉,一边求救。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们父亲吧!他一生戎马,为国效力!您就是不屑我们兄弟,就看在一个退伍老兵的面子上,救救他吧……”救人对叶辰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如果按照他的性格,有人那样待他,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可看着这两人为了父亲,痛哭流涕,连一丁点尊严都不在乎的样子,他就想起三年前,母亲重病危在旦夕之时,自己苦苦哀求燕家时的场景。
孝,乃是人间最崇高的美德!纵然他们做的事让人不爽,可看在这两人的孝心上,叶辰还是放下了偏见。
“哭有什么用?
还不带我去见你们父亲!”
叶辰的一句话,便如惊天之雷,振聋发聩!两兄弟千恩万谢,在前面引路,带着叶辰,上了他们的私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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