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浑水-4:说不清了
“这个还真不一定,”天魂道,“铁游侠能故意将这卷书让给别人,哪他那里一定有,并且说明一定有个极厉害的人在找这部书并可能威胁到他安危,这个人或许想要,或许他手里也有,这样谁手里有多少就不一定了。”
“故意?还让给了别人?”翁锐道。
“是的,我没见到他,也不是从他手里得到的。”天魂道。
“那您这卷书是从谁手里得来的?”翁锐道。
“是从鳄龙门门主陈奎手上得来的,”天魂道,“但它差点到了胥黎手中。”
“胥黎?”翁锐道,“他么也和这件事纠缠一起?”
“江口枭龙岗的事你听说了吧?”天魂道。
“我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情,什么枭龙岗的事我还真没听说过。”翁锐道。
天魂很简略的将天鼓山和枭龙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话虽不多,但也让翁锐莫珺感到心惊不已。
“这么说胥黎手上也有这些书?”翁锐道,“铁游侠是在躲他?”
“现在还很难说,”天魂道,“很明显,胥黎对这些书很感兴趣。”
“这个人相当难缠,”翁锐道,“要是他感兴趣的事情必定不会轻易撒手,我见过铁游侠的功夫,能让他惧怕,胥黎倒是够分量,如果天鼓山血案有他的份,那他手里就一定会有一部分书卷。”
“现在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天魂道,“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秘密。”
“秘密?”翁锐道,“有没有秘密天魂师兄难道不知道?有你解释谁会不信。”
“但江湖人都知道这些年翁院主一直在看这些书,并且学会了神魂门的不传之秘神魂阴元掌,”天魂道,“这个就算是我再怎么解释,恐怕愿意信的人也不多。”
“我只是弄明白了魂灭前辈的练气化纯的法门,哪里就学会神魂阴元掌了?”翁锐道。
“但这谁又能说得清楚?”天魂道。
“难道他们就不会自己看看,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不是武功?”翁锐道。
“但问题是现在每个人手里拿到的都不是全部,”天魂道,“要是有人想绝世武功的秘密就在他没看到的那些书里,恐怕这场灾难就不会结束。”
“既然这些人这么执着,那就由着他们去争好了,”翁锐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就怕到不了那一天还会死很多人,”天魂道,“枭龙岗上,莫干剑庄、鄢刀门、永昌门和彰郡林家等等可都有来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此感兴趣。”
“什么?我爹他们也去了?”莫珺急道。
“不光你爹去,还有你哥和另外两人。”天魂道。
“看来天魂师兄一定是要把我也扯进这件事中了?”翁锐道。
“你已经在里面了,”天魂道,“书是你带出来的,传说也因你而起,最后书也是从你手上丢的,这还用我扯吗?”
“呵呵,我就是有点不明白,”翁锐轻笑一声道,“神魂门根本看不起江湖的武林同道,隐居山林从不与各派来往,知道你们的人也很少,就连我从你们那里回来都不敢随便多言,但这回神魂门倒是自己大张旗鼓地为几本书涉入中土武林,这似乎和你们平日的信条大为不同啊。”
“神魂门有自己的道法理想,不愿与武林各派来往那是我们的事,”天魂道,“但看到因自己的东西给江湖带来灾难总是有些于心不忍,这个理由总归没错吧。”
“就算如此,神魂门也应该不缺这样的力量,”翁锐道,“天魂师兄找我到底目的何在?”
“既然你是事中人,你就有责任把这些书找回来,完璧归赵。”天魂道。
“天魂师兄恐怕不是为了让我找珺儿带走的那些书吧?”翁锐道。
“翁院主为何这样讲?”天魂道。
“你说你看过这些书,我也看过,那么我们就都知道这里面真没有什么,”翁锐道,“但天魂师兄今天一再追问珺儿当初有没有把这些书拿全,有没有全部丢失掉,这说明天魂师兄对我没看到的那几本书非常在意,你真正想找的是那几本书吧?”
“单凭这些你就能如此判断?”天魂道。
“当然不是,”翁锐道,“我们丢书的事情当时并没有声张,偷书的人自然也不会张扬,就算是天鼓山上的事传入江湖,等神魂门知道,再急急赶往江口枭龙岗,这时间也完全来不及,也就是说天魂师兄出门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书已经丢了,后面你从胥黎手上强抢这本书也是一种应急行为,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来找我验证珺儿当初当地拿走了多少书。”
“哈哈哈,真不愧为当今江湖拥戴的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天魂感叹道,“看来要想在翁院主这里瞒住点东西还真不容易。”
“这么说,真是那几本书出了问题?”翁锐惊道。
“不是书出了问题,而是人出了问题。”天魂道。
“此话怎讲?”翁锐道。
“精魄死了。”天魂道。
“啊?!”翁锐惊道,“怎么死的?”
“被人用神魂阴元掌打死的,”天魂道,“他死在迷魂殿,那里是鹿台山的藏书楼,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手里还暗暗攥着一块山海经的残片,应该是他发现了什么,在被争夺过程中被人打死的。”
“也就是说,在我们走后鹿台山上依然有残存的山海经?”翁锐道。
“应该是这样,”天魂道,“当初我看到的就只有一部十八卷,如果莫姑娘没有找齐,说明当时已经有人在这些书上做了手脚,藏匿或者提前拿走了部分书卷。”
“那魂灭前辈怎么看这件事?”翁锐道。
“师父很是震怒,责令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查清,”天魂道,“为争一本书就可以将同门打死,说明这本书里的秘密一定不小?”
“那山上有谁练过神魂阴元掌?”翁锐道。
“师父认为这种功夫要将真元练得至纯方可练习,否则就可反噬自己,”天魂道,“师父的心法秘笈收藏极为严密,他也从来都没有公开讲过这套武功,神魂门内除了师父应该没人练过。”
“但现在却有了例外,”翁锐道,“看来魂灭前辈的道法理想也不能使神魂门铁板一块啊。”
“惭愧,让翁院主见笑了,”天魂道,“我也想过这件事或许就和神魂阴元掌有关,或者一定和会使用神魂阴元掌的人有关。”
“都是本门武功,师父迟早也会教的,何必一定要走到这一步?”翁锐叹道。
“这事恐怕也和你有关,”天魂道,“你的到来使天魂门众弟子看到了你的不世之功,你和师父交手也使他们见识了师父神魂阴元掌的厉害,苦修这么多年,难免会有人动了功利之心,想另谋捷径。”
“天魂师兄,这事你却怪不到我,”翁锐道,“我去的时候珺儿已经将书拿走了,就算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也是在前面就存在的,而不是我去了之后。”
“翁院主就急着这么推脱吗?”天魂道,“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啊?”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吧?”翁锐道。
“你帮我试两个人,”天魂道,“地魂和人魂,这回我把他们两个以找书卷的名义都带出来了,以翁院主的手段试出他们谁练过神魂阴元掌应该不是难事吧。”
“为什么是他们?”翁锐道。
“能够近身接触到师父私密东西的只有我兄弟三人,连七魄都没有机会,”天魂道,“鹿台山上其他人在精魄哪里没这么容易得手。”
“魂灭前辈为什么不自己动手?”翁锐道。
“师父要我去办,我不能再把这件事还给师父,”天魂道,“翁院主和师父交过手,对神魂阴元掌有亲身感受,这种至纯的阴阳之气我们的境界还不够,另外翁院主的真元巡脉有很多便利。”
“但我现在还有很多自己的事。”翁锐道。
“我知道,”天魂道,“我帮你,你帮我,我还会帮你创造机会。”
“如此说来那就随缘吧。”翁锐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天魂道。
“我不答应行吗?”翁锐道。
“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