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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 腾泰之争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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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礼拜后,郭华宣判了。按正常流程来走,最少需要一个半月左右才能掰扯清楚的郭华一案,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半个月就匆匆落幕,其中多少人主动在这件事儿上面使劲,不言而喻。
    相较于胡城主得知此事时的雷霆之怒,这件事儿最后的结果倒显得有点雷声大雨点小,大事化小了。
    七城最高法院经审理查明,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郭华纠集同案人多次实施为犯罪活动,并形成了以郭华为首要分子的“以商养黑,由黑保商”的恶势力犯罪团伙。该势力人数众多,分工明确,包括规矩都相当严苛。
    在七城城北乃至是整个七城范围内多次实施违法犯罪,严重影响到了当地社会、经济、生活秩序,甚至对当地发展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被指控共计一百余起,其中包括寻衅滋事、开设赌场、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敲诈勒索、暴力强拆等近二十种罪名。
    数罪并罚,郭华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其他被告人分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至有期徒刑三年不等。
    跟郭华一同宣判的不只是有他手下那小猫三两只的所谓“马仔”,还包括了郭华头上那些所谓的“保护伞”。
    说起这件事儿来还闹个不小的笑话,城北的老板姓都十分好奇,以郭华着种在城北都快能横着走路的选手,为什么脑袋上的保护伞打下来最大的才是个正处级。
    难道说现在官方权利大到这么夸张的程度了吗?就连一个小小的正处级干部,都能在暗中左右一个地级市片区内由谁叱咤风云了。
    “我认罪,不上诉了。”
    双手戴着手铐子站在被告席上,郭华一脸淡然的回道,相比于一个月前龙行虎步走路都带风的腾华郭总,现在的他更像是个年近七旬风烛残年的孤寡老人,似乎只要来一阵大点的风,都很容易会把他吹倒。
    一周后,已经起码二十年没有穿过廉价衣物的郭华,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的囚服躺在一张全成本还不到三百联邦货币由白色床单铺成的铁架床上被注射安乐死结束了生命。
    郭华的死去,也让始终关心此事的领导们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有死人才能保证啥也不说,在这种情况下,与郭华有关联的人当然都更希望他能尽快永远的闭上嘴巴。
    明面上看,郭华的败北除了使几名并未手握实权的处级干部吃了锅烙外,并未对七城的上层领导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这具体对人影响这事儿,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随便举两个例子,例如王为的城北工会主席就已经因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被安了个名头撤职了,加上他人还在医院养伤,所以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暂时没有决定。
    再比如说那位之前与雷智谢明一同出现在监控室的神秘老者,也在郭华案宣判后的第二天与胡城主进行了谈话。谈话内容外人不得而知,不过光是郭韩清见神秘老者一副最少苍老了十岁的模样,就感觉他受的打击不小。
    不只是这些已经拥有一定实权的大人物,就连行动组被打成了王为一派烙印的谢明也没讨着好。
    原本不到三十的年纪,作为七城治保总局的一名主任级科员,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称得上是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了。结果郭华案结束没几天,一场关于城外道路建设的动员会在治保总局召开,孔局长在安排人手时第一个点的名就是他谢明。
    七城跟无人管辖区相比就连在曾锐的眼中,那都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那按现在的形势来看,孔局长的这一行为无异于直接把谢明发配边疆,这要放古时候来说就是踏马流放了!
    毕竟无人管辖区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数,治保干部身上的制服和手里的左轮对那些讨食的“野鬼”威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连城北的驻防少校李鹏程也没能躲过这次浩劫,据小道消息称,回头无人管辖区的初期建设就由他带队维稳了…
    …
    有人欢喜有人愁,按理说郭华以及身后的势力都已经被打的一蹶不振了,那“荣登大宝”的罗大少,这下应该是大宴宾客大搞特搞一番接位腾泰才是。
    可是以往做事张扬,喜好搞场面讲排场的罗挚旗,这次却显得异常低调。
    关于腾泰董事长的任命仅仅是在公司例会上进行了简明扼要的一个说明,并做了二十分钟的上任宣言,此外就连腾泰的公司高层都没有摆几桌一块儿吃个饭啥的。更别提,那些眼巴巴等着罗挚旗大摆宴席,过来套近乎的城北“路上人”了。
    那台显眼的大路虎似乎是提前退役了,七b·66666的车牌重新挂在了一台低调内敛的大众辉腾上。
    没有在城北摆上上百桌庆祝“登基”,也没有对郭华一派那些残余的势力进行清洗,甚至在一些关键位置罗挚旗也没有特意去安排自己人,一切照旧,就好像那一个多月腾泰的动荡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也让腾泰那些惴惴不安,感觉屠刀就一直悬在自己头上的中层干部们更加纠结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每日惶恐度日。
    至于易达早就和罗挚旗说过的“分蛋糕”一事,也在月末之前罗挚旗和曾锐常去的那家小面馆进行了。
    “索索!”
    曾锐手上筷子上下翻飞滋溜着面条,吃的热火朝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罗挚旗已经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罗挚旗不再是一身板正的西装,亮的快能够闪瞎人眼的大皮鞋,今天他穿了一身深色休闲服,脚上踩着一双万斯的滑板鞋,没戴眼镜,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四五岁。
    “老板,照旧!”罗挚旗抻着脖子冲后厨喊了一嗓子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曾锐说道:“叶总,想要啥,划条道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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