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修炼精神力产生的？”
    秦方猛地一惊。
    精神力在修炼到第二阶段，会有一段时间催生出第二人格。
    产生第二人格之后十分危险，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标准的办法抹杀第二人格。
    因为第二人格可以说是身体里第二个灵魂。
    如果第二人格足够强大的话，甚至还有可能夺取本体，甚至将这个身体本身的灵魂消灭。
    最可怕的是，第二人格就是第二个自己。
    秦方拥有什么，秦方在想什么，秦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性格他甚至比秦方看的还要清楚。
    在遇见某些事情的时候，他甚至能干扰到秦方的正常判断。
    秦方也没经历过，他不清楚第二人格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了解你的大脑》上说过当产生第二人格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阶段，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最后甚至可能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秦方正思考着，那个声音又从脑海中蹦了出来。
    “公孙荣不好吗？
    明明是你自己寂寞了，想要和人家搞暧昧。
    搞完之后呢？
    美其名曰有了爱的人就把她抛弃？
    这也太不公平了。”
    “还有，你要知道你和蓝玲根本就不可能，她是个血族、现在只要看见血族，人人喊打，你能确定你的父母可以接受一个血族儿媳妇？”
    “你是个科学家，穿越过来的人，说不定你从来就不属于这里，又何必对这儿留恋太多？
    人就该及时行乐嘛！”
    秦方用力甩着脑袋：“我没有！我确定我很爱她！”
    “不！你不明白，谁说只能爱一个人了？
    我就是你，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我甚至你比你更加清楚自己，你也喜欢公孙荣。
    你真的能接受她嫁给若兰帝国的五皇子吗？
    你确定她能承受？
    因为你她好不容易才将那件事释然，好不容易才能解放自己，你给了人家希望，现在又让她绝望。”
    “啧啧！我都觉得你实在是太残忍了！”
    “滚！我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秦方怒吼。
    “真的吗？
    那你能释怀吗？
    她为了你，不远千里来到北方荒野，来到兵痞营，陪你冒险。
    堂堂将军之女，原本可以在家享受着敬仰和呵护，但她却抛弃了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你。”
    “而你，你又为她做过什么？
    哦！为了救她拼命？
    不不不！这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自己，你只是心中愧疚，为了自己安慰自己，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又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得了吧！别自己骗自己了，你本来就是个人渣。
    曾经为了研究，连老婆都不要，新婚之夜都不入洞房……”“够了！你闭嘴！”
    秦方在脑中怒吼，强大的精神力猛地朝声源涌去。
    那个声音慢慢变得微弱，“嘿嘿，我就是你、我是不可能被消灭的，你不是圣人，你有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只是你平时将这些东西，藏起来，可藏起来并不代表它们就会消失。”
    “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再出现的……”这个声音慢慢变得微弱，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秦方后背、脑门已经溢出了一层冷汗。
    他睁开眼，剧烈喘息着，望着天花板。
    肉体被摧毁，仅仅需要短短几分钟。
    匕首捅入心脏，肾脏停止工作，血液供氧不足，然后脑细胞逐渐死亡。
    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
    但这产生的第二人格会慢慢摧毁人的意志，一点点蚕食。
    在第二阶段，秦方的精神力越是强大，他的第二人格也就越强。
    一股危机感涌上他心头。
    他从未感觉到这么疲惫过，从没这样怀疑过自己。
    “难道真的错了？”
    秦方重新闭上眼，开始深呼吸，让精神力随着寒流流经全身。
    很快他放松了下来……一夜无话，那个声音也没在秦方脑中出现过。
    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蒸汽车，停在校门口。
    秦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平时他都是准时起床，开始一天的修炼。
    打开门，秦方看见熊德明站在门外，神情焦急。
    还没等秦方开口，熊德明焦急道：“里奇家族已经开始售卖第一批连弩了！”
    “哦！这是意料之中，拿了技术资料，他们肯定会开始制作。”
    “不……不止这么简单，他们连弩的价格比我们便宜。”
    “怎么说？”
    “我们的库存连弩现在已经没多少人买了，最后一批订购连弩的商会也都转而去订购里奇家族制造的连弩，只有一些会选择购买鱼龙商会的武器装备。”
    这些散人大都是因为鱼龙商会长期积累的口碑才买。
    “他们便宜了多少？”
    秦方问。
    “比我们便宜10个铜板！”
    这十个铜板看起来并没有很多，对一些散户来说，十个铜板或许就是一份早餐的钱。
    多花十个铜板购买口碑良好的鱼龙商会的武器对他们而言无伤大雅。
    但对于那些商会大户还有一些大型佣兵团，一件连弩少十个铜币，十个连弩就便宜了十枚银币。
    并且伴随连弩一同售卖的还有他们制造的箭矢，以及一些配件。
    这样算起来，他们自然会选择更为便宜的里奇家族。
    “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们库存的连弩根本卖不掉啊！”
    熊德明一脸焦急道。
    “那天宇帝国，还有人族长廊别的国家怎么说？”
    秦方问。
    “他们暂时还没有动静，估计武器装备的消耗暂时还能支撑起与血族的对抗，但只要血族再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武器装备就会供不应求，而且这一年多的战争，国家军费消耗庞大，金库紧张，相信他们更愿意购买便宜的武器装备。”
    秦方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放心吧！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熊德明，你先回去，把价格调低，调到只比他们少一个铜板的价格。”
    熊德明不解：“一个铜板？
    会不会太少了？
    只少一个铜板的话，他们也不一定会选择购买鱼龙商会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