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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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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些惭愧,但确实是吴琳扶着俞铭下来的,就像拖着一条死狗。
    宿醉加上晕车,胃里的药和饭也吐得渣都不剩,完全就是雪上加霜。
    俞铭觉得自己可能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脸面败尽,竟然连个妹子都不如。
    在吴琳的搀扶下,缓了好一会子的俞铭重重地按了下太阳穴,“走吧,我们速战速决。”说完推开吴琳,大步朝着前方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走去。
    吴琳无奈地望着俞铭倔强的背影,明明年纪比自己还小,却总像个长辈一样。
    摇了摇头,挥去脑袋里面的胡思乱想,吴琳背着背包撵了上去。
    两人走了大概两公里,附近的人烟逐渐稀少,路边大都是些不知名的工厂,里面轰轰隆隆作响,倒是驱散了不少冷寂。
    一座不大的二层小楼赫然树立在眼前,外面一人高的围墙严严实实地围住了整栋小楼,俞铭还记得这围墙是院长妈妈和上面苦苦求来的,因为附近的拍花子和人贩子很是猖獗,执法部门年年整治,但每年总会有孩子因为父母看管不利而莫名失踪。
    福利院孩子多,但看护却极少,院长妈妈自然不忍心这些本就多苦多难的孩子们再多受这些无妄之灾。苦求上级资助了这完全算不上高墙的“坚实壁垒”。
    两人又走了几步,一座锈迹斑斑的铁大门出现在两人面前,看着随风摆动的破旧大门,吴琳在一旁吞了口吐沫,“哥,你就是在这儿长大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俞铭却只觉得分外亲近,“是啊,这里是我诞生的地方。”
    吴琳不解,转头望向俞铭,“诞生?”
    俞铭看着四周,眼神闪了闪,“是啊,诞生。”
    俞铭率先上前,对着风烛残年般咯吱咯吱的随风打着摆子的大门敲了敲,等了一会,一阵拖拉的脚步声从门里面传来。
    “谁啊?大中午的饶人清梦。”声音不耐烦却中气十足。
    俞铭笑了笑,果然是看门大叔,“大叔,是我啊,俞铭。”
    看门大叔明显愣了愣,“俞铭,哪个俞铭?”
    被看门大叔这样质问,俞铭也不生气,毕竟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大好。“大叔,我是前年去帝都上学的俞铭啊,去年我还回来了。难不成这一年不到,您就把我给忘了。”
    俞铭刚说完,大门就一下子被打开,开门大叔把他那个头发稀疏的头伸了出来,仔细打量了眼俞铭,才从里面跳了出来,高兴的蹦高高着拍打俞铭的肩膀,“果然是你小子。”大言不惭地吹嘘:“刚听到你声就知道是你小子啦。”
    俞铭好笑,“是,是。陈叔你老当益壮,耳聪目明。”
    陈叔很是不要面皮的将俞铭言不由衷的夸奖全盘接受,“那是,不看我陈炳三是谁?”
    两人寒暄过后,陈叔看向俞铭背后拎着大包小包的吴琳,斜了俞铭一眼,“怎么的,你婆娘?”
    陈叔话音刚落,后面的吴琳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胡乱摆动,似乎身体和心灵全部都在拒绝。俞铭本想解释来着,结果回头看了眼吴琳,脸也黑了起来,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可网上那么多嚷嚷着要给自己生猴子的妹子们都是假的吗?
    俞铭回过头,解释道:“她是吴琳,是我助理。不是我婆娘。”
    俞铭背后的吴琳听到俞铭嘴里吐出来的“婆娘”两字只觉得又是一阵心跳加速,不过想了想这两个字前面的否定词,又有些失落。
    吴琳的表情,身前的俞铭看不到,却被正对面的陈叔尽收眼底,这女娃娃先是激动又是失落的,还能是什么?陈叔只觉得自己看透了所有事情,意有所指地哼道:“不是?”
    俞铭见陈叔一脸不信的模样,也就放弃了,左右清者自清,他和吴琳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工作关系。
    陈叔见俞铭不愿意再谈,也识趣,只不过看了眼小姑娘手里提着的,背上背着的,身上挎着的,登时剜了俞铭一眼,这臭小子,一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虽然不是你那啥,但你也不能让一个女娃子拎这么多东西啊。”
    说完上前拎过来吴琳手提着的包,接着还想把吴琳身上挎着的包拽下来。吴琳下了一跳,忙道:“陈叔,不用不用,我这包不重的。”这是她贴身的行头,怎么能给别人。
    俞铭也觉得不妥,便也劝阻,“陈叔,你就让吴琳她自己挎着吧,里面都是人家比较私密的东西。”
    陈叔无法,只能放弃了,不过回头时还是愤愤地瞥了眼俞铭,似乎在说着你这也算男人?
    俞铭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这事儿他做得确实欠考虑,但他连自己走路都飘呢,再背个包,到最后恐怕还得吴琳拖着他走,再说他一路上也帮忙提了个包。
    几人进了大门内,院落里面静悄悄地,只有几颗大柳树和门边的巨槐树枝叶沙沙作响,同顺算是南方,颇有些四季常春的意思,所以即便是二月天,那些树木还都是郁郁葱葱的。
    俞铭环顾四周,树还是一样的树,小沙堆也还是那个小沙堆,供孩子涂鸦的墙壁也安然伫立在原地,只不过人还是不是那样的人呢?
    俞铭突然问道:“陈叔,大黄呢?怎么没在外面?”大黄就是那只大黄狗,在俞铭离开福利院之前,一年四季都生活在院落里面。
    陈叔叹了口气,唏嘘不已,“大黄它病了,见不得冷气,被院长搬到屋里去了。”
    “病了?”
    “其实,就是太老了。无论人啊,还是猫啊狗啊什么的,生老病死总是躲不过。”陈叔语气有些沉重。
    “你还记得厨房的王婶儿吗?”
    俞铭心里一顿,不会……,但还是强自笑道:“当然啦,我记得当时我要参加高考前,王婶儿每天都塞给我一个鸡蛋。平日里,王婶儿也总是乐呵呵的,我们这些小崽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总喜欢去找她诉苦。”
    “王婶儿,她身体还硬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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