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你是？”
    “卢毅对吧？我是曹文山，从你那买了你的马踏飞燕的顾客。还记得我不？”
    “哦，曹大哥啊，记得记得。怎么了，你昨天是不是就给我来电话了？”
    曹文山笑了，笑声传过来，亲切极了。
    “对，昨天打你电话，你没接，我猜你也是再忙，就没再打扰。现在忙吗？”
    “曹大哥，还真有点忙，没事，您说事。”
    “是这样，你给我雕刻的马踏飞燕，我非常喜欢，我老婆也非常喜欢，我们想请你再给我雕刻两个有这样寓意的雕刻件，钱不是问题。关键一定要寓意好！”
    卢毅这才回过劲来，敢情那个步步高升的属性奏效了，曹文山一定在他的领域升官了。
    这家伙猜到了可能是马踏飞燕带来的好运，所以此刻强调寓意。
    “那个好用？我是说，您特别喜欢？”
    “对对对，所以，我才想你帮我再雕刻两个。”
    卢毅确定了。
    不过，卢毅才不会轻易批量生产这些东西，更加，系统也不会每次都随机给你步步高升属性。
    要卢毅此刻自定义，那100000+的成本，做一个小雕刻件自然得不偿失。
    “曹大哥，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个词，随缘。我给你的雕刻件，寓意好只是一方面，一切还得随缘。”
    “你要我在雕刻，我未必雕得出来。”
    “还有，最近我的确很忙，特别忙，没时间雕刻。倘若您有心，来日我有时间了，再找您，咱们再详谈吧。”
    “啊，你没时间啊，你看要不这样，我自己准备雕刻的材料，价钱好商量。”
    “曹大哥，真不是钱的问题，我…我这还要赶着去装修呢。”
    雕刻品的步步高升属性奏效，当初卖出去的马踏飞燕五万，真就少了。
    卢毅嘴上说不是钱的问题，其实，还真不能说跟钱无关。
    关键，更重要的是，他此刻没工夫闲聊，和曹文山挂断电话，卢毅也没在乎后者的失落。
    曹文山听着嘟嘟嘟断线的声音，望了望身边的老婆。
    两人皆是叹气。
    这个活宝还是没抓住啊。
    ……为什么曹文山一而再再而三找卢毅，并且不惜电话里就要加钱，还不是卢毅很神。
    就在昨天，熊丽是把马踏飞燕的檀木雕给自己弟弟用了一天。
    因为他弟弟公司恰逢人事变动。
    本来他弟弟在公司的车队开车，一个司机，没什么变动机会的。
    可心想着这檀木雕刻可以叫人步步高升，熊丽就给自己亲弟试验了。
    你猜怎么着。
    熊丽的弟弟熊伟，一个车队刚入职三个月的司机，就这么被董事长的女儿，新入职的公司的副总经理相中，去给她当司机了！
    熊伟成了董事长女儿，公司副总的贴身司机。
    这可以说是很霸道了吧？
    可在和卢毅打电话之前，熊丽是接到了熊伟的又一通电话的。
    那个董事长女儿，竟然说喜欢他，觉得他很帅，很男人，又很“老实”。
    “老司机”开车还很稳。
    熊伟也是胆大包天，这句话的怂恿之下，竟把车开到郊外的玉米地前，真的就在车上开了车了。
    今天，他的头衔就变成了副总经理司机，兼特别助理！
    ……
    “这么一位大师你抓不住，老曹。这就是你人生的失败啊。”
    “老婆，你别担心，我总有一天会感动他的。”
    “感动得有方法。你刚才的电话也听出来了，大师觉得你诚意不够。你得想点办法。”
    曹文山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的确，卢大师的电话里明明白白地讲了，这东西随缘。说是随缘，实则还是自己诚意不足！
    “依我看，他不是喜爱雕刻，喜爱收藏啊。你把他弄进收藏协会，做个干事什么的，他兴许会记你好，再给你雕刻。”
    “哦，你这话讲到点子上了。”熊丽的话让曹文山豁然开朗，这倒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橄榄枝。
    点着头，曹文山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对了，你跟你弟弟说，今天必须把檀木雕刻给我送回来，他就是要我的房子都可以，但是这个雕刻，他甭想据为己有！”
    “必须还回来！”
    熊丽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是他要我命，我也要把檀木雕拿回来，那是咱两的宝贝！”
    ……
    卢毅可不知道曹文山夫妻在“规划”自己的前程。
    每天早出晚归，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披星戴月，不辞辛苦。
    卢毅用他的双手诠释了什么叫做用生命在装修。
    忙完泥工后，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
    卢毅必须得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给健身馆锁好门，回到家身上的汗还未干，卢毅洗了个澡，回来躺在硬木板床上，望着天花板，感到满足。
    从上午十点来钟，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外边的天色已经开始慢慢变黑，卢毅最后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本来被扰清梦，卢毅看到又是老曹的电话很反感的。
    可听到曹文山说什么推举自己进入收藏协会，卢毅一个机灵就蹦起来了。
    “曹老板，你不是开玩笑的？”
    曹文山前几日刚刚升了收藏协会的会长，新官上任，一朝天子一朝臣，曹文山招两个人进来，无可厚非。
    所以，曹文山就在协会里开会说了，要招两个朝气蓬勃，有干劲的小伙子进会。
    “卢毅，我怎么能跟你拿这种事开玩笑。呵呵，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海城收藏协会的会长。”
    “什么，您是海城收藏协会的会长？”卢毅心道又日了哈士奇了。
    “对，之前对你隐瞒，很抱歉了。不过现在你知道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很看中你的能力。小小年纪的你，可以雕刻出如此精美的艺术品，难道你不想进收藏协会，给自己的身份镀镀金？”
    卢毅笑了。
    喵的。
    步步高升的属性看来让这个会长赚了不少。
    而且，眼下瞅来，马踏飞燕开始也对自己发挥作用了。
    “曹老板，不，曹主任，我还真不知道您原来是市收藏协会的会长，以前多有冒失，还请您多担待。”
    “没有，你哪有什么冒失。听你的意思，你应该有兴趣来我们收藏协会了。”
    “兴趣说没有，那肯定是我骗您，可我一个小雕刻工，真的进得？”卢毅说的也是实话。圈内，不知有多少和自己一样的小雕刻家，求门问路地想进一个权威机构呢。
    “你小子聪明。虽然我是会长，但进收藏协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毕竟你年纪轻，资历浅。要进协会，我给你个法子，你准备一件拿的出手的你的雕刻。”
    曹文山也不藏着掖着了，笑眯眯道：“你上次的檀木雕刻是非洲檀木，雕刻出来的马踏飞燕活灵活现，这见证了你的雕刻手艺。”
    “我想，我这正好还收藏了一块好木头，拿给你，正好你再雕刻一下。”
    曹文山的心思，卢毅哪里不懂。
    各取所需，卢毅再不能装傻充楞：“曹主任，雕刻问题倒不是很大，可是一时半会，我也没时间琢磨好。要不料子你先给我，等我完成了，我就去你那报道？”
    “可以。”
    能让卢毅再次雕刻，曹文山心花怒放，他马上和卢毅联系好，开着车把珍藏了多年的木料送来。
    嘴上说着没时间，没那么快完成雕刻。
    把曹文山送走之后，卢毅关好门，立刻上前研究起来老曹的这块料子。
    这是一块木头疙瘩，圆滚滚实心重，皮球个头大小，很有分量。
    如果不懂木头的，很可能把它当成一块石头。
    灰褐色的木头毫不起眼，一点光泽都没有，摸上去，表面粗糙，连普通的鹅卵石的质感都无。
    这木头拿给别人雕刻，真真就废了。
    可曹文山丢给卢毅，还真的是找对了人。
    非金非石，比一般的木头要重，要硬，表面更加不像珍珠宝玉那样，晶莹滑润充满了光泽，还很粗糙。
    除了檀木，那就没有其他了！
    没错，卢毅判断它就是一块檀木，并且，这檀木还是老檀，比起自己那非洲檀木可要高级的多。
    是正儿八经的紫檀木。
    檀木皆如此，如果不用水擦拭一下的话，表面的纹路基本上看不清，倒了一盆清水，然后拿起一块白纱布浸湿，拧到半干，卢毅轻轻地在木头上拂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