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交州统治者士燮
严畯带上技术人员登上故障船检查半天,告诉袁耀,有个重要零件损坏,至少需要三天时间修复,也可能无法修复。
袁耀对麋竺道:“子仲,我和子敬在这里等曼才修好船只再走,你与士使君之侄士匡先带大家到交趾等我们。”
“公子,你和子敬先去交趾吧,我在这里等曼才。”麋竺道。
“不必,我在这里或许还能帮助曼才,你在这里等他毫无意义。你去帮我打个前站,这样就不至于让士使君措手不及。”
“好,那公子保重。”
麋竺带上十几艘船先向日南郡岸边驶去,靠近海岸后沿着海岸向北航行前往交趾,袁耀带着几艘船留在这里帮助严畯检查蒸汽机。
严畯和技术人员维修了三天,仍没法修好,还有一根管出现裂缝无法修补,导致蒸汽泄露。严畯建议将它慢慢拖到日南郡岸边停靠,等将来拿新的零件给它换上。
袁耀去看了损坏的钢管,突然想到货舱里有两辆自行车,是自己计划到交趾送给士燮的礼物,而自行车的钢管正好跟它差不多一般大小。
袁耀命人把一辆自行车拆散,将其中一截钢管截下来替换。虽然稍小了一点,但是剪了轮胎橡胶填充,正好可以替换损坏的钢管。
在海上停了四天,修好损坏的船只,终于可以继续航行。
袁耀来到交趾郡,士燮已经派儿子士干,之子士匡在红河水入海口等待,将袁耀船队引到西于县(今河内),须发尽白,端庄肃穆的一代大儒士燮亲自在西于县迎接袁耀。
年超六旬的士燮,祖籍鲁国汶阳,先祖在王莽之乱时避乱交州,定居于苍梧郡广信县。士燮是一代大儒,在他担任交趾太守之前,曾在朝廷和其他地方任职,在中原就已经很有名气。
自中平二年担任交趾太守至今,十一年来在交趾(今越南河内)一带兴办学校,传播中原文化,影响巨大。
历史上,诸侯战乱之后,中原数以百计的名士学者到交趾投奔士燮,足见他的名望。只是在这个时空里,袁耀的新港和熊猫城,代替世外桃源般的龙编城收留这些士人。
这几年来,袁耀发明的双季稻技术已经传到交趾,新港生产的无数新产品也通过商人贩卖到交趾,并且还经过交趾远销身毒国(印度)和安息、大秦。
士燮的侄子士匡也在熊猫城游学两年多了,经常把熊猫城的情况写信告诉士燮。
如今袁耀亲自来到龙编拜访,士燮自然要隆重接待。士燮亲自来到西于迎接袁耀,见到麋竺停靠在红河水中的十几艘蒸汽机船,非常震撼,登船亲自体验了这种不用人力划船的船只,感到袁耀能造出这种船只,觉得太不可思议。
尽管此时交州刺史是南阳名士张津,但士燮一族才是交州的实际统治者。自从两年多前,朱符带兵前往豫章郡帮助哥哥朱皓,路上被叛民所杀之后,士燮便趁机表奏自己的弟弟士壹担任合浦太守,二弟士?任九真太守,三弟士武任南海太守。
此时中原正是诸侯混战之时,汉献帝也在东归雒阳途中流浪了一年多,朝廷对交州鞭长莫及,实际上就是士燮自己任命几个弟弟当太守。
加上士燮自己担任的交趾太守,交州七郡有四个是士燮兄弟担任太守。幸好士燮只有这几个弟,否则交州另外三个郡苍梧郡、郁林郡和日南郡一定也姓士。
士燮家族从195年直到士燮226年病逝,统治了交州长达三十多年,而士燮本人则担任交趾太守超过四十年。
士燮在长达几十年的统治期内,对南方文化的发展,尤其是对越南的开发贡献很大。
袁耀除了给士燮带来了大量纸张、笔墨、图书等文化用品外,还有自行车、玻璃制品、雨伞、酒、摆钟、指南针、望远镜、脚踏式脱粒机等物品。
其中有一份礼物很特别,是一包白白净净的蔗糖。是袁耀通过交州商人帮助从交州购买甘蔗到熊猫城,袁耀在实验室生产出来的少量试验品。
士燮吃到蔗糖,觉得比蜂蜜还甜,赞口不绝。
袁耀道:“使君知道这种白糖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吗?”
“不知道。”士燮摇摇头道。
袁耀指着每人面前几案上都有的一截甘蔗道:“我是用这种甘蔗生产出来的。”
“哦!”士燮感到惊讶。
把甘蔗榨汁制成蜜汁,这个时代的人也并非没有做过。但是如何将它结晶,又如何将它脱色,汉代的人却还没有发明出来。
袁耀又拿出几种奶糖、饼干等甜食给士燮品尝,告诉他这些都是用糖作为原料生产的。有了糖,可以生产出很多丰富多彩的食品。
等到士燮品尝完各种甜食,不停地吮着手指的时候,袁耀说道:“耀想与使君合作,共同生产白糖和甜食,使君以为如何?”
“怎样合作,袁董事长请说。”
“交州适合大面积种植甘蔗,我打算在此办制糖厂,使君负责帮我种植甘蔗,就这么简单。使君只管种植,种多少我要多少。”袁耀道。
袁耀当然有这个底气,不说大汉有五六千万人口,很快海外贸易就会迅速扩大,全世界此时又两亿多近三亿人口呢,士燮不管种植,都不可能满足这么多人消费。
“好,一眼未定!”士燮爽快答应了。
种甘蔗还不简单吗,派一群小官吏下乡,将农民的禾苗拔掉,命令他们种上甘蔗就行了。当然,袁耀相信一代大儒士燮,是不会使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耀还有一事请求。”袁耀见谈成了蔗糖生产合作意向,再接再厉继续谈合作。
“袁董事长请说。”
“我等船只依靠煤炭作为动力,必须随时需要补给燃料。将来远航身毒国等地,经过交州,需要在交州补充燃料,耀请使君允许我在交州勘探开采煤矿。只要找到矿床,我愿与当地官府合作开发。”
“好,袁董事长请便。”士燮觉得这么做也不吃亏,所以没有必要禁止。
袁耀完成了这两件大事,拜访士燮的目的已经完成,在龙编与龙编士人交流“科学”学问,逗留数日之后便启程返航。
士燮送别时给袁耀赠送大量夜明珠、翡翠、玳瑁、犀角、象牙、贝壳之类的交州特产,以及椰子、龙眼等各种南方水果,满满的一船货物。
船队来到下龙湾一带,这里是后世越南的下龙市所在地,从这里往东北方向一百多公里海岸,是东南亚最大的煤田之一广宁煤田,储量超过65亿吨。
广宁煤田分布很广,埋藏很浅,任意一个地方稍微一挖就挖出煤矿,很适合露天开采,煤炭属于低灰低硫优质无烟煤。
袁耀在这里停留数日,找了一个合适运输的地方,勘探出了煤矿,留给龙编县令招募民工开采,袁耀继续乘船返回熊猫城。
袁耀来到熊猫城港口,周瑜等人在港口迎接,袁耀发现气氛十分诡异,问道:“公瑾,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数日之前,淮帝陛下突然驾崩!”
“啊!”袁耀猛然一怔,突然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