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赵大少的爱好
自己是不是有些苛刻了,毕竟张福是古人,哪有自己这般高瞻远瞩,前知五百载,后知一千年。
好吧,原谅他。
赵宸等了半天,不见张福回话,脸色一沉,“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耳聋了!”
张福吓得一哆嗦,赶紧查手上的账册,脸上早不见了刚才的兴奋,多少有些尴尬的说道:“差不多也收上来几千贯的了。按照少爷所给的数量,要收两万贯,怕是没那么简单,照咱们这样大量吃进,市面上便会越发紧俏,后面也容易涨价。”
赵宸呷一口茶,轻描淡写的道:“涨价的不收便是了。这次是我们买方市场,其他人又没有收购这些东西的,只要我们不收,他们能卖给谁?顺带也放出风去,他们现在捂在手里不卖,若是将来官府收购的话,还不知道是什么价钱,指不定一纸公文下来,直接从他们手上夺了也有可能。”
他又嘿嘿一笑,“他们不把东西卖给我,就等着烂在手上,或者是被官府充公吧,到时候血本无归,哭都没地方!”
张福一听这话,有些急了,担忧的问道:“少爷,咱就不怕砸在手里?”
张福的这个问题很有水平,大家都是人,别人可能砸手里,难道你就不会砸手里?
赵宸重重地放下茶壶,没好气地朝张福翻了个白眼,反问道:“本少爷有说过要通过这些东西赚钱吗?”
张福差点噎死。
不赚钱买回来干啥,放火烧着玩?
又或者吓唬官府那边,逼着官府必须要高价收?官府会听你这套?不威逼硬抢就是阿弥陀佛,大发慈悲了。
思来想去,张福觉得少爷似乎真的要跟官府做买卖。
现在搞这些货物买卖的都是散户,自然是没办法对抗官府的,但若是把所有的货物都集中在一处,那官府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以少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而且还让官府吃过哑巴亏,跟官府抢肉吃,不是没有可能……
张福一脸惊恐,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跟官府斗,不要命了啊,上一次官府懒得追究,你又来,给你脸了是吧!
以张福的脑袋瓜,属于赵宸所说的那种只能想两步的。至少,面对这种情况,他脑子一片浆糊,只能瞎琢磨,不靠谱。
赵宸就不一样了,穿越过来的人总是有优势的,站在历史天空的视觉加上现代人的思维,只要智商在线,鹤立鸡群还是没问题的,要不然就甭玩了,该回哪回哪,别跑出来丢人。
不管怎样,自己现在有钱了,是名副其实的土豪。
既然是土豪,就不能宅在米铺里,得出去花钱消费,为南宋的gdp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赵宸伸了个懒腰,把赵全喊了过来。
“赚了银子,也该乐呵乐呵了。”赵宸大有深意的看了赵全一眼,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赵全顿时眼前一亮,立即陪笑道:“少爷,您准备到何处乐呵?”
却不想赵宸反问道:“本少爷以前有了银子,都会去哪儿乐呵?比如说,找家不错的酒肆大吃大喝?”
“少爷哪会去大吃大喝啊!”赵全表情猥琐,搓着手说道,“就算要吃喝,那也是找上几个狐朋……嗯,至交好友,到窑子里吃上一顿花酒,找几个姑娘作陪,吟诗作赋一番。嘿嘿!”
也亏得赵全机灵,他绞尽脑汁把话语修饰了一番,尽量说的委婉一点.不过他已经察觉到少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跟吃了苍蝇似的。
赵宸能听不出来吗,赵全的话是在给他留面子了。什么吟诗作赋,酒酣耳热,大被同眠才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往自己的裤裆看了看。
他娘的,看来真是没少睡外面的野女人啊!这副身体的原主如此不懂洁身自好,不会染了什么病回来吧?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两天他自己也观察了一下,还好没什么异样的症状。
倒是因为这几天清心寡欲,甚至连五姑娘都没出动,这会儿稍稍被刺激一下,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生活作风有问题,是搞臭一个人的必杀技,可这是在南宋啊,哪个爷们不出去尝尝鲜,除非他是穷逼,或者是没卵子的太监。
以前是喝花酒吃荤的,难道本少爷现在就要改吃素?
不能越活越回去了!
赵宸脸色一整,对赵全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本少爷现在穷得只剩银子了,趁着这两天有时间,好好放松放松。钱虽然要赚,可也要懂得劳逸结合嘛!”
赵宸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又有了一些新的目标。
赚钱,然后享受生活。
有钱就要好好享受,可不能辜负了老天给予他的享乐机会。
饱暖思**,果然不假。
赵家最近喜事不断。
少爷赚了大钱,林家答应很快完婚,而老爷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
赵与烈在下人的悉心照料之下,加之赵宸的药方也非常对症,如今已经能下地了。
他在下人的搀扶之下,一步步走出了屋门。
本来是要出恭的,但听正院那边很嘈杂,他心里有些紧张,生怕是债主上门收房子,便一步步走到正院,但见一群人正抬着一个个的箱子进到院子里来。
“这个放在这,其余的赶紧先送到西厢的仓库去,记得把仓库修好一些。喂!你们几个换瓦片的能不能机灵点,少爷看到不扣你们工钱才怪……”
院里很热闹,不过其中的大多数人,赵与烈是不认识的,一个个孔武有力,精气神非常足。
赵与烈越来越纳闷,听这些人说话的意思,似乎对自家臭小子无比恭敬。
“你们……你们在老夫的府上作甚?”赵与烈敲着拐棍,怒气冲冲地问道。
这时,张福刚好从米铺回来,见到赵与烈还很意外,赶紧上来搀扶,“老爷,您的病还未痊愈,怎就出来了?可得仔细着,千万别受凉了。”
赵与烈抓着张福的袖子,焦急的问道:“阿福,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兔崽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