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意或是人意?
“波特鲁爷爷,现在外面正在发生的战争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
几名顽童正围着一位头须皆白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坐在一个山坳中小村子的门口,满眼笑意的回答着孩子们的问题。
“等昼君长的比锄头还高的时候,那时候战争就会结束,我们草之国就会恢复和平。”
一位小男孩忧心忡忡的问道:“波特鲁爷爷,那我们的父亲和哥哥会回来吗?”
“当然!”
老者了当的回答道,虽然老者回答的很爽快但对于现在战场上的局势却不是很满意,草之国与火之国是同盟关系,现在木叶忍者一溃千里,这里也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木叶忍者的踪迹了。对于那些被土匪掳走的壮劳力,波特鲁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草之国的忍者只能打打土匪盗贼,但是现在连草之国的忍者都随着木叶的溃败而溃败,村子只能忍那些土匪的劫掠。
土匪劫掠也是刮地三尺,这个村子早已没有值钱的物件。这次土匪将村子里的壮劳力抓去,让村民的日常生产也满足不了,这便是土匪搜刮村民的手段,没有壮劳力便难以维持生产,老弱妇孺们只能将自家最后的钱财或者值钱的物品上交给土匪盗贼,以求释放人质。
一方面是土匪们的威胁,一方面是食物的威胁。村民们难以取舍,若是村子里还有财务便好了,但是长达半年多的战争,村子里早已没有了多余的财力物力。
日到黄昏,孩子们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波特鲁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没了男人们的守护,村子里的妇人只好担负起劳作,老人们照料着孩子。
“波特鲁爷爷,我饿了······”
“我也饿了。”
······
波特鲁皱起满是沧桑的眉头叹了一口气,随即安慰着孩子们。
“孩子们等一下,爷爷这就给你们抓鱼熬鱼汤。”
一听又吃鱼汤,孩子们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波特鲁看见孩子的苦脸又憔悴了几分,村子里的粮食是要等到过冬时吃的,那才的真正的危难时刻。
夜幕降临,村子里的妇女都回来了,波特鲁抬头看了一下若隐若现的月亮,将孩子们交给妇女,扛着一大张渔网便出去了。波特鲁想趁自己还有一些力气去捕一点鱼,那些妇女们每天干着繁重的体力活也需要营养的补充。
波特鲁扛着渔网来到河边,借着惨淡的月光摸黑踩在小船上,幸好村子离草之川不远,可以捕鱼。波特鲁特别感谢往年时不时泛滥的草之川,以前的泛滥让村子里的人很苦恼,但现在不用了,因为靠近草之川的土地没有那么多人手耕种,这次的泛滥丝毫没有影响村民。
站在月光之下,波特鲁静静的看着河面,捕鱼这件事自己已经干了许多年,很有经验。待小船漂到河中央,水面上浮起一些气泡,波特鲁手疾眼快,一张大网麻利的撒了出去。
这次撒网的时机很好,波特鲁卖力的拉着渔网,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这次捕获的鱼可以供大家吃上好几天,对于自己的贡献出的力量波特鲁又是自豪又是无奈,他也只能捕一些鱼了。
渔网被拖上了船,鱼儿的肚皮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亮亮,波特鲁高兴的挑拣鱼儿,将比较大放在木桶里,然后盖上盖子。但是对于那些小鱼波特鲁却很是犯难,做为一名老渔民,他知道要将小鱼放回河流,但是村子里的情况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抉择。
思量一下后,波特鲁决定还是将小鱼带回村子。人都快没了,谁会在意那些小鱼,他放了那些小鱼,那又有谁放了他们?
波特鲁坐在小船上划着桨,忽然眼前不远处的河面上浮着什么东西,待小船抵近之后,波特鲁终于瞧见了是什么。原来是一具尸体,波特鲁摇了摇头,战争进行了那么久,对于从上游漂来的尸体波特鲁已经见怪不怪了。
打捞起尸体,波特鲁借着月光看见了那闪亮亮的木叶忍者护额。好久都没有看见木叶忍者了,听说木叶的忍者很富有,波特鲁准备伸手发一笔死人财。从一个小瓶子里,波特鲁得到了几颗药丸,轻轻嗅了一下已经有点浸水的药丸,波特鲁异常兴奋。
“兵粮丸!”
真是一件好东西,有了它,村子里的人又可以多几天的食物。传说能给忍者大人提供力量的药物,而且还不会饿肚子,波特鲁很开心,又准备伸手探索其他的物品,当波特鲁将手伸进“尸体”的怀中时,微微的心跳让他惊恐万状。
拔出用来割断水草的小刀,波特鲁喘着大气看向面前躺着的“尸体”。轻轻用脚尖试探了一下,尸体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然后波特鲁大着胆子伸手试探了一下鼻息,虽然很微弱,但波特鲁还是感觉到了呼吸的气息。
看着寂静无人的河岸,波特鲁眼中凶意闪露。现在是岩隐将要占领草之国,木叶忍者会给本就奄奄一息的村子带来灾难,若是在未开战或者战争前期木叶占据上风时,波特鲁一定会救,但现在就未必了。
被波特鲁打捞起来的木叶忍者正是江原,在被岩隐用手里剑射下悬崖后,江原便被起爆符炸昏。好在他一时间沉到了河底,起爆符的爆炸并未给他带来伤害,然后便被河流带到了这里。
在月光的照射下,波特鲁依稀看清楚了江原的面貌。原来是一个少年忍者,这么小的年龄就上了战场真是可惜,但一想到村子里的孩子们,波特鲁还是觉得自家的孩子瞧着顺眼一点。
“对不起了孩子,我们也想活下去。”
忽然,昏迷之中的江原吐出一口河水。波特鲁被吓的连小刀都掉入河流中,趴在船舷边捞了半天,波特鲁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也许是天意,或许是波特鲁根本不想杀江原,可能是为了积攒功德。波特鲁并没有杀了江原,而是将他带回了村子,捞到了江原,波特鲁连他的鱼都没有顾上,背着生命垂危的江原向不远处那稀疏的灯火赶去。
而当他把江原带回村子时,村民的行为让他感到欣慰,那些妇女和其他人没有对波特鲁带回一个木叶忍者而横加指责。每个人都在为救治江原奔波,丝毫没有在意江原额头上那闪亮亮的木叶护额。
波特鲁悄悄地在众人不注意时解下了护额,然后收好。没有了护额谁能证明这个少年是木叶忍者,这明明是惨遭盗贼追杀的普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