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糖果一脸无辜的看向饼干，嘴角还有奶油。
    “糖糖，你不要……”
    好无奈！
    “你继续吃吧。”饼干长叹一口气，抬眸便看到旁边坐着的老爷爷正盯着他们。
    饼干愣了一下，看了看身边，好像只有他跟糖糖。
    抿着小嘴，还是决定将手中还没吃过的面包递了过去。
    战老眉头一皱，眼底有着震惊，没有动作就这么盯着饼干。
    这孩子跟老三长得，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么小，眼底的那股坚韧劲儿，跟当初战牧擎被带回家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饼干手都举酸了，刚准备收回手，战老忽然伸手接了过去。
    “给我吃？”
    开口，声音苍老沙哑极了。
    刚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小糖果也听见声音了，转过小脸看着身后的老爷爷，有些好奇。
    沉默几秒，认真开口：“爷爷好！”
    爷爷？
    盯着小糖果笑嘻嘻的脸，战老微怔了几秒，忘了反应。
    真的好像宁楚，特别是嘴巴跟眉毛……
    这小丫头是隔代遗传到宁楚的样貌了。
    见老爷爷一直盯着自己看，小糖果本来就是见面熟，立刻又将手中咬得坑坑洼洼的蛋糕递了过去：“爷爷吃。”
    她笑起来的样子，更像了！
    “我有了。”战老扬了扬手中的面包，目光温柔不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糖果，哥哥叫饼干。”
    小糖果奶声奶气的介绍，脸上沾满了不少的奶油。
    糖果饼干？
    战老脸色顿时冷下来，他战家的孩子怎么能取这么不入流的名字？
    两岁了！
    也就是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她竟然将两个孩子藏了三年！
    想到司念，战老气不打一处来！
    “爷爷……”小糖果露出大大的笑容，“爷爷，给你糖糖。”
    小糖果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掏出几颗糖递到战老手里。
    小糖果给糖糖……
    战老眉眼间柔和不少，摸了摸自己身上，没什么拿的出手的。
    唯一有的，是一块玉佩。
    上好的和田玉上，雕刻着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头像。
    “送给你。”战老轻声开口。
    小糖果刚准备伸手，却像想到什么一般，立刻将手收回来，看向饼干：“哥哥……”
    “我不想玩儿。”饼干冷着小脸开口，“还有妈咪说，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陌生人？
    战老蹙眉，他明明是爷爷！
    “喔。”小糖果乖乖点头，一双小手摆得像拨浪鼓，“妈咪说不能拿，要乖乖。”
    她把两个孩子倒是教育得很好！
    “这是我们交换的。”战老将玉佩放在小糖果书包上，目光深邃几分，“你给我糖，我给你玉佩，谁也不吃亏。”
    小丫头一脸茫然，看着书包上摇摇晃晃的玉佩，喜欢得不得了。
    “妈咪会生气……”
    “她不会。”战老冷哼一声，他还没找她算账！
    看时间差不多，管家立刻走上来，在战老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将他扶了起来。
    “爷爷再见。”
    小糖果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挥舞着小手。
    战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得管家目瞪口呆。
    他有多少年没见过战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