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人皇吗？”
    张灵山略显紧张地问道。
    龙王睁开眼睛，那根彩色光带随即消失不见。
    他看向云墨，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其摇头道：“的确不是人皇，他与人皇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张灵山闻言也露出失望之色，之后，他又带着一丝希冀问道：“那？”
    龙王再次摇头，“也非其他道友，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莫语小友，就是这个时代的武者。”
    “这样啊。”
    张灵山闻言更加失望起来，“看来，人皇以及其他失去痕迹的道友，恐怕真的已经……”    龙王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混乱无比，就连那位大人，都无暇他顾，那时候消失的诸多道友，恐怕……而人皇，人皇……唉！若是有所保留，怎么可能将之完全填补上？
    要知道，能够从容做到这件事的，也唯有那位大人而已。
    人皇强行为之，消逝也是必然。”
    一时间，场中安静下来，龙王和张灵山，皆是满脸的失落。
    云墨心中突突直跳，这两人的对话，恐怕蕴含着远古时代最大的辛秘。
    好一会，张灵山才再次开口道：“可是，若莫语只是这个时代的武者，那家伙，又为何会选中他？
    要知道，那家伙极傲，当时我去找他，可是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世上，能够入那家伙眼的，也就那几位而已。
    难道，还当真如我所说，他是为了在莫语这里修养不成？
    不过，选择修养之地，以他的性格，也不会随便选择吧？”
    云墨闻言微微挑眉，之前，他以为张灵山知道他小世界中有那些灵药，所以面对沈惑时，张灵山才会说镇庆选择他是为了修养。
    现在看来，张灵山似乎并不知道此事啊。
    “或许，他是想要寻一个弟子？”
    黑衣客忽然开口。
    “怎么可能？
    这家伙年岁也不小了，那个时代有那么多适合做他弟子的，他都看不上眼，怎么现在想收徒了？”
    龙王揉了揉额头，道：“还真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他，镇庆这家伙，本就性情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他现在想要找一个弟子，还真不是没可能。”
    云墨点了点头，说道：“镇庆前辈，似乎就是这么想的。”
    “是吗？
    可是，你的阵法天赋，并不算太高吧？”
    张灵山对此表示怀疑。
    云墨神情古怪起来，“其实，当初有一阵道山弟子，阵道天赋很不错来着。
    镇庆前辈，是打算选他的，只不过，那阵道山弟子被我杀了。
    所以，镇庆前辈，这才不得不选择了我。”
    “呃……”    场中众人，闻言皆是露出异样之色，龙王忍不住说道：“莫语小友，当着镇庆的面，杀他看中的人。
    你没被他弄死，还真是够幸运的。”
    得知云墨并非人皇转世，也非远古时代的强者转世，龙王和张灵山，此时也对云墨失去了兴趣。
    他们之间的话题，很快便转向了他处。
    不过，虽然他们的言语，没有瞒着云墨，但很多事情，云墨却都听不明白。
    然而，很快就有一些话题，涉及到了沈惑等人。
    对于这些人，云墨也不算是多么陌生了，所以他趁机开口说道：“龙王前辈，晚辈斗胆，向前辈询问一件事情！”
    “哦？
    你想问什么？”
    “据我现在所知的信息来看，沈惑、孟齐、饕餮，以及丢出采药仙决的神秘人物，他们似乎有着极大的联系，像是来自同一个势力强者。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们，又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当初在护天大将的遗迹当中，云墨看到了一些壁画，得到了一些关于远古时代的信息。
    之后，又得知沈惑与庆帝有关，而张灵山，乃天河神将。
    很多信息，交织在一起，似乎就要揭开所有的秘密。
    只是，云墨仍旧缺少一些关键信息，无法将所有的事情，给串联起来。
    然而，龙王并没有给云墨解惑，他摇头说道：“小友，现在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你，也只是让你徒增烦恼而已。
    你的境界，终究还太低了。
    如果，你能够踏入神帝境，那么很多事情，你自然就会明白。
    而且，那时候的你，也能够参与进来了。
    否则，实力不够，知道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
    “终究……还是实力不够啊！”
    云墨握紧拳头，“好，我实力太弱，就不问这些问题了。
    可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想要询问前辈！有神秘强者，抛出了采药仙决，龙王前辈对那人的身份，应该很清楚吧？
    如此功法，那人没有索取任何的利益，便抛了出来，傻子都知道有很大的问题。
    那些修炼采药仙决的魔神，不可能不明白，可他们，为何还要继续修炼？
    而若是龙王前辈将所知道的消息，全都告知他人，是否有可能，阻止那些魔神？”
    这个乱世，之所以乱，采药仙决，无疑是最大的恶因。
    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所以，若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这个世界，也就不会再如此混乱了。
    龙王摇头道：“若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张灵山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些家伙修炼采药仙决后，实力大涨，这对他们来说，可并不是一件小事情！眼前有看得见的好处，有多少人能够拒绝？
    就好比，现在你拥有一种灵药，吃了之后修为大涨，我却忽然告诉你，那是毒药，吃了会死，你会怎么选择？”
    云墨露出颓然之色，“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对那些神帝来说，即便是进步一丝，都是极其困难的。
    如今有了采药仙决，让他们实力大涨，他们自然不会放弃这种功法。
    而且，这些人也极度自信，不认为有人能掌控得了他们，所以也无惧背后之人的算计。
    这时候，龙王站出来说明一切，哪怕是真的，那些魔神，恐怕都不会相信。
    又或者说，即便相信了，他们也根本不会放弃采药仙决。
    这种功法，对于那些魔神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黑衣客忽然说道。
    云墨苦笑一声，道：“是啊，哪怕知道是阴谋，那些魔神，也会如飞蛾扑火一般，主动迎上去。
    只是，苦了世人。”
    龙王接下来一句话，却是让云墨一怔。
    只听龙王说道：“不过，虽然我们知道，那些家伙有很大的阴谋。
    但他们具体在算计什么，我们却真的不清楚。
    就连这采药仙决具体是何人所创，我们也都不知道。”
    “连前辈，都不知道？”
    云墨露出惊诧之色，他之前还以为，龙王等人十分清楚那些人的目的呢。
    张灵山摇头道：“确实不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家伙修炼采药仙决，虽然能够提升实力，但绝对无法凭此突破。”
    “既然不完全了解采药仙决，张兄又为何知道他们无法凭此突破？”
    云墨疑惑了。
    张灵山没有解释，只是冷哼一声，道：“想要达到那个境界，本就不易，何况这些家伙，永远也没突破的可能了。”
    云墨没有发觉，此时的龙王，眼神微微暗淡，其低语道：“是啊，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张灵山看向龙王，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还有机会的。”
    龙王摇了摇头，“魂魄已经衰老不堪，即将腐朽，哪怕是那位大人在，恐怕我也没机会了。
    不过，虽然未能踏入那个境界，但这些年我也不算白过，无憾了。”
    涉及到更高境界，云墨也没法插嘴，没见旁边两位堪比神帝的主宰境巅峰强者都没说话呢。
    但张灵山的话，却是引起了云墨的注意，他微微皱眉，暗道：“张兄说，那些家伙，永远也不可能突破了。
    然而，张兄并不完全了解采药仙决，他说那些魔神无法突破，显然不是因为采药仙决。
    那么，这些魔神无法突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未曾想，今日来到龙族秘境，云墨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多了。
    此时，一个主宰境巅峰强者忽然开口，将话题引向了他处。
    “老祖，我心中也有一个疑问，想请老祖解惑。”
    “什么疑问？”
    那龙族强者说出了心中疑惑：“这么多年来，神域的神帝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人而已。
    然而这个时代，拥有神帝之姿的天才，却是多不胜数。
    哪怕这些天才，最终只有三分之一成功踏入神帝境，那数量，也完全超过以往所有神帝的数量了。
    就连我族，新生子弟中，拥有我这般天赋的，也出现了很多。
    据我所知，恐怕也唯有远古时代，才出现过这样的盛况。
    那么，这个世界沉寂无数年，为何会在这个时代突然爆发？”
    龙王和张灵山，同时陷入了回忆当中，好一会，龙王才开口道：“其实，就连我们，都并不完全清楚。
    只能猜测，这一切，或许与那位大人有关。
    我也只知道，是这方天地发生了某种变化，才导致了这一切。
    不过，天河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
    见众人望向自己，张灵山开口道：“具体原因，我亦不知，不过，我曾听那位大人感叹说，若是他没有能力抗下一切，那就让这个世界，来造就一位能够抗下一切的强者。”
    龙王闻言瞳孔骤缩，“那位大人，当真无法做到吗？”
    黑衣客亦是低语：“连师尊，竟然都会感到无力吗？”
    这时候，另外一个主宰境巅峰强者忽然说道：“会不会，真如那些家伙所说，这是这个世界最后的辉煌？”
    “扯淡！”
    张灵山冷笑，“他们赢不了！这个时代，也不会是这个世界最后的辉煌。
    行了，有怎样的能力，做怎样的事，那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忧虑的。
    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哪怕那位大人真的无法抗下一切，他也必然会做出万全的准备，这世上，就没有那位大人无法解决的事情。
    我们，相信他就好。”
    “嗯？”
    忽然，龙王脸色大变。
    张灵山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此时龙王的脸色，竟是无比凝重，而哪怕面对饕餮的时候，云墨都未见他有如此表情。
    因此，场中几人皆是无比紧张起来。
    能够让龙王面色如此凝重，定然不会是小事。
    龙王沉声道：“人皇当年修补的一处区域，出问题了！”
    张灵山顿时大惊失色。
    “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