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谢离的训斥
“这桓羡,也不知他有什么可收拾的,怎么如此之慢!”
桓婵气鼓鼓的跪坐在谢离对面,然后望着对面的谢离,又不满的道:“不就是头发湿了些,从我一进门,你就盯着看,一直看到现在了!至于的吗?”
“咳咳……”
谢离回过神来,顺势轻咳两声,然后不假思索的道:“桓娘子心情谢离晓得,只不过此事是急不得的……而且此时虽说有些闷热,但毕竟已过处暑,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点的。”
“你这也太小瞧我们习武之人,只是湿了点头发而已,这又算的了什么?”
“……”
谢离将视线转向门外,没有与她接着计较。
一会儿之后,桓羡的身影出现在客房之外,穿着一身宽松的大袖长衫,松松垮垮的样子和他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符。
从外表看,此时的他没有了之前英武的模样,在谢离看来,他倒更像是自己印象中的名士,放浪形骸,不拘一格。
当然,这只是装束上比较相像,如果再嗑点五石散的话,那神态上也应该是一模一样了。
只是进来屋里之后,桓羡便“原形毕露”,那规规整整的动作,在一瞬间便出卖了自己的这身衣服。
“景宣,城中散布的谣言内容到底是什么?”
桓羡刚坐下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就是,府中仆役每次都说别人在造谣生事,说父亲的坏话,但是让他们讲给我们听,又没有一个能学的明白的,真是气死个人了!”
谢离示意二人镇静之后,便将自己这几天在江陵城中,所听到或者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听的桓婵和桓羡二人咬牙切齿。
“砰!”的一声。
桓婵将不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到面前的桌子之上,然后怒道:“谢离你快说!说这话的人现在身在何处?今天就算违抗父亲命令,我桓婵也要将他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桓羡虽然没有像小妹这样冲动,但面色阴沉,攥紧双拳,显然也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桓娘子莫要着急,在那些人造谣,胡乱言语之后,谢离已经设计教训了他们一番,所以无需桓娘子动手了。”
谢离见她这副模样,为防止她做出出格的举动,便信口胡诌的劝慰道。
“帮了此等大忙,我桓婵自然是非常感激,只是如果不是亲自亲手的话,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谢离,你就带我们去把他们找出来吧!”
“不行!”
谢离看着两个“杀气腾腾”的兄妹俩,实在是有些头疼。
虽说知道他俩是年轻气盛,然后再加上又涉及到自己的父亲,所以这才没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但是他们二人如果一直处在这个状态的话,那也实在难以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不行?”
桓婵没有明白,为什么对面的谢离突然变得这么强硬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再次问道:
“为什么不行?”
“你就不能动动自己的脑子?!它们长在你的头上就只是摆设?!”
谢离在平时虽说比较随意洒脱,只是此时的桓婵一直就这么冲动,不听劝告,也确实是激起了他心中的脾气,声调也不由了提高了不少。
“你……你!”
桓婵看着对面颇有气势的谢离,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这好端端的谢离,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等到她想明白谢离的话中意思之后,不禁秀目圆睁,正要理论,就听对面那谢离接着道:
“令尊为何限制你出门,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难道只是因为怕你们找人惹是生非?前段日子里军营中的事,你也肯定听延祖说过了,为什么就不能多联想一下呢?难道练会了点武艺之后,就只知道喊打喊杀,然后就异想天开,以为这刀剑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正在气头之上的桓婵有些发懵。
看着那一脸严肃且带有些怒气的清秀面孔,她的心中不知怎的,好像突然间有些发怵。
曾经在他面前的那些“趾高气昂”,好像在这个瞬间都失去了原有的勇气。
身子微微往后移动了几分之后,桓婵这才开始考虑他刚才“教训”自己的问题。
在细细分析之后,桓婵的心中隐隐觉得,这城中的风言风语,好像确实不像明面上的这么简单。
在中元节后的第二天,她就从兄长桓羡的口中得知,上明城军营之中出现的离奇事件。
虽说兄长也曾说过,这事有可能是针对自己的父亲桓冲,但是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根据。
再加上桓婵本来就没有经历那一晚的事,所以对这营中的一小波乱象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后来听仆役们说,有人恶意诽谤自己父亲,并且偷偷摸摸造谣的时候,整个心思也都放在了这些谣言上边,完全没有考虑到那晚的事情上面。
如今听到谢离的“恶意提醒”之后,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如果前些日子兄长所言不假的话,再加上如今江陵城中愈来愈多的谣言造势,那么……
一旁的桓羡虽说也是有些怒火攻心,但比起自己的小妹来,还是相对比较冷静的。
刚才谢离的一堆反问,虽说没有直接道明,但是也给他指明了思考的方向。
“景宣……莫非……这是有人觊觎家父这桓氏家主之位?!!”
良久之后,桓羡终于说出刚才思考良久之后的结果。
只是这结果实在太过令人震惊,以至于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同样沉默了良久的桓婵,在听到桓羡的猜测之后,并没有望向自己的兄长,而是直接抬头看向谢离。
很明显,此时的她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可能性。
同样沉默了良久的桓婵,在听到桓羡的猜测之后,并没有望向自己的兄长,而是直接抬头看向谢离。
很明显,此时的她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