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没救了
阴暗的天空,静寂夜晚。
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前边站着一个清秀少年,双方站在原地僵持着。
一刻钟之后,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大叫道:“你倒是说句话啊!站在原地跟着傻子似的瞪我干嘛?”
站在原地的许墨这是有苦说不出啊!你以为想瞪啊!我还不是让你给禁锢了。
想着想着许墨那灰暗的双目之中充满泪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憋屈。
站在许墨身前的老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低声自语的说道:“我怎么给这件事给忘了?”
说罢,气息散去,许墨一下子趴倒在地,老头吓了一大跳。
皱着眉头思索着,会不会是我用的威压太重了。
看着趴着在地上的许墨思索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无法确认许墨究竟是什么原因而昏倒,老头伸起手向着许墨的背上按下。
就在老头要度一丝灵气过去的时候,昏暗的天空之中又是出现了道道劫云,迅速的凝聚。
一股比之问鼎天劫还要厉害的劫云在老头头顶上空出现,顷刻间笼罩方圆万里。
老头看着天空之中的劫云郁闷的说道:“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惹天怒的事情,因果之力这么强大。”
说着把许墨抛出八万里地,自己也向着反方向极速遁去,头都不回的夺命而逃。
天空划过一道如流星般的身影,这让许多金丹期修士羡慕不已,因为都感应过极速滑翔的身影,金丹期原来也可以飞这么快。
就在诸多金丹期内心激荡不停的时候,一个比之元婴大圆满还强大的人影冲天而起,把许墨抓了下来。
“哇,是青道子前辈,据说十年金丹,百年元婴,千年化神啊!”
“青道子前辈不是在闭关感悟吗?什么时候化的神?”
“上面那位,你多久没有在人世间行走了,青道子前辈早在五百年前就已证道化神了。”
“据说青道子前辈最近在炼制神器,看啊!那就是逍遥子前辈脚下的神器,果然霸气如斯啊!”
青道子自虚空之中浮现,看着手中的许墨惊恐的摇了摇头,往天空之上一抛,身形极速的扭转,一脚把许墨踢飞了。
完了之后拍了拍手,看着飞向远方的许墨晦气说道:“我到底干了什么事,五颗金丹,相生相克,搞不好随便一下子爆炸了,伤到我怎么行?”
其实在天空之上来回飞来飞去的许墨,早在老者丢出去的时候就醒了。
被化神期修士拦下之时,心里还想着好心人啊!本来向着怎么拜谢他呢,谁知又把我踹上天了。
许墨这会在天空之中向着远方倒射而去,郁闷不已,任谁来回被丢来丢去,心情都会不爽的。
不过某人正等着看烟花呢,因为刚刚那位化神修士在他体内施展了一道‘乱灵术’。
所谓乱灵术就是紊乱灵力,促使金丹爆裂而亡的一种法术,此法只对元婴期以下修士有用。
“咦,怎么回事?我体内的灵力怎么会这么暴乱,糟糕,金丹不稳了。”
正在倒射之中的许墨也发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感受着体内金丹强烈的躁动之意,许墨疑惑不已。
“丢弃五行金丹,借助体内残余的灵气使用五行遁术。快!”
此时一道微弱而又急促的灵识在许墨脑海之中响起,仔细一听好似灵鼎里边小白的声音。
于是,许墨毫不犹豫,非常果断的从体内逼出五颗金丹,随后使出水遁。
之间许墨就像一个水人一般在高速飞行之中溅射开来,五行金丹随之引爆。
五颗璀璨的金丹瞬间爆裂开来,五种不同的属性灵力光芒交汇,化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怖之极的暴虐气息直接将周围的空间寸寸撕裂开来,狂暴的能量风暴肆虐了方圆三千米!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山峦崩裂,以爆炸为中心,方圆三千米之内,生灵全部死亡,化为了一片荒原。
五千米之外,许墨口中鲜血狂喷,脸色惨白到了极点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只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在不断的流逝。
刚刚凝聚的五行金丹被迫爆裂,这是一股何等毅然的抉择,五颗金丹与许墨的心神魂魄均是有所牵连,并且一名金丹期修士一身的生命精华全部都凝聚在金丹之中,没人会没事爆着金丹玩。
此刻许墨被逼爆裂五颗属性金丹,生命精华流逝,直接便是丢掉了大半条命,现在就算是一个炼气期的修士恐怕都可以将其轻易斩杀。
之所以上次没有这样,是因为天劫没有出现,生命同样也没有融合。
在有金鼎的余力相助遁入虚空,护住身体之中的寿元,想丢命都很难啊!
现如今没了金鼎,在使用水遁之法,没有东西可以护住他身体内的寿元。
一路上所有的凶险程度加起来也没有这次的大,每次都有那么一两个解决之法,这次不同以往。
都知道凡是爆裂金丹者,即便当时不死,不出一月也必然身死,因为心神魂魄随之牵连受损,根本难以恢复,并且爆裂了金丹也就爆裂了整个人九层九的生命之源,寿元都没了,还如何生存?
体内残余的灵力促使着许墨站立在虚空之中,再喷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好似风中火烛一吹就灭。
看着下方下方的山谷,双目暗淡无光的眼眸之中弥漫着磅礴的死气,叹了一口气,因为此时体内的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平稳落地了。
也许这是最好的归宿,每位修道者都有可能随时面临着这样的危机,本就行的逆天之事,何来安逸之说。
“磊兄,来世我们在做兄弟,天道,你毁了我肉身和灵魂,却摧毁不了我的意志。”
浑身弥漫着死气的许墨说着说着眼前一黑向着下方仰天倒下,没有后悔,徒留着深深的遗憾。
万丈高空,凡人之躯,能有活路吗?经脉寸断,生机已然濒临死亡,还能有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