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晴首张专辑上线第三日。
    由于“刷榜行为”，柳芷晴遭受到了不小的风波，网上依然在争论这件事。
    柳芷晴本人倒是毫不在乎，照常上班，她把工作看得比专辑重多了。
    楚河没有回龙鼎湾，他去买了菜，今天要做大餐，花几个小时好好投食一下柳富婆。
    到了中午，大餐也做好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闻得让人流口水。
    楚河打电话让柳芷晴回来吃饭，顺便看看专辑销量。
    两天过去了，销量已经突破十五万了，就算除去土豪购买的五万张和苏慕烟购买的三万张，依然有可观的七万张。
    七万张是什么概念？两年前的顶尖流量明星发布的专辑，到现在也不过卖了七万张，而柳芷晴两天就做到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人气和楚河矿姐等多方面的宣传，更重要的是专辑的质量。
    网络水军之中有一股清流，叫做“自来水”，顾名思义就是自发形成的水军，很多购买了专辑的粉丝就是自来水，疯狂安利别人购买，已经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
    毕竟，质量为王。
    楚河还算满意，一周内果然可以突破十万张，达到纪云公司的目标，而柳芷晴也算得上当红歌手了。
    只是，黑粉太多了，依然在网上叫嚣。
    楚河发现自己的微博都受到了影响，很多黑粉跑来骂自己。
    “楚大河，你良心过得去吗？你助纣为虐，你要毁了华语乐坛！”
    “就是你买的五万张吧？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没听过《傲》，但它销量这么大肯定是不合理的，专家都说不妥了。”
    楚河无语，这事儿都解释过很多次了，怎么还是要揪着不放啊。
    音悦台商城就是卖货的，卖得多排行高，跟华语乐坛有什么关系啊？
    摇摇头，楚河发布新微博：“大家稍安勿躁，《傲》专辑下月一日上架网易芸，届时大家可以自行点评。”
    他说得很客气了，但显然无用，黑粉还是要骂，于是乎，楚河的粉丝也卷入其中，双方对喷起来。
    楚河也是蛋疼之极，当明星还是挺烦恼的。
    这时柳芷晴回来了，楚河放下手机，搓搓手道：“晴酱，快来尝尝老公的手艺。”
    柳芷晴轻呸一声，弯腰脱鞋，脸上洋溢着笑容，她今天很开心。
    楚河问她：“怎么了？见到我就笑得这么开心。”
    “才不是你。”柳芷晴穿上拖鞋，把笑容藏在了眼底，“我妈妈跟我说，五万张专辑是爸爸买的，爸爸还不承认。”
    “是吗？”楚河诧异，但仔细一想又豁然开朗，除了柳董事，还有谁愿意花五百万买专辑啊。
    楚河也理解柳芷晴此刻的心理，过去揽住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柳芷晴抿抿嘴，然后傲气十足道：“我跟你的事可没有过去，根据合同，你要赚十个亿才能跟我形婚……”
    “不对啊，不是五月五日吗？十个亿是你父母的条件，请勿传谣。”楚河板起了脸。
    “我是富婆，规矩由我来定，就这么说好了，五月五日作废，你先赚十个……呜……”柳芷晴嘴巴被堵住了，楚河强吻，大手也攀上了凤凰头。
    “混蛋……”
    “还作废不？”
    “本来就是嘛……我们形婚也得父母认同才行啊。”柳芷晴据理力争，就是俏脸通红。
    “形婚可以推迟，但孩子是一定要准时生的，我愿意为了下一代牺牲一切。”楚河也据理力争。
    柳芷晴锤他：“你就想着……死变态！”
    一阵嗯嗯啊啊，大中午的，宿舍里春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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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二十分，申圳西火车站，一个穿着西装挺着小肚子的一米八高男人站在火车站广场上，对着手机叽叽喳喳：“亲爱的粉丝们，你们好啊，我如约来到了火车站，就等那个脑残粉了！”
    男人高大威猛，虽然没有肌肉，但稍微发福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壮硕。他这是典型的大骨架男人，骨架上贴着一堆腩肉，打起架来凶得一批。
    此人正是微博上的“律师沃若志”，这几天凭借抹黑柳芷晴，收获了好几万粉丝，今天他打算把事情闹大，再吸引一些粉丝，到时候就可以发广告赚钱了，美滋滋。
    他特意开了直播，由于昨天他的粉丝就在关注这件事了，因此直播一开很快有了几千人。
    “博主大哥，下手狠点，干死脑残粉！”
    “看宝马看宝马，博主的宝马呢？待会估计要吓死那个臭吊丝。”
    “哈哈哈，我估计他不敢来，博主虽然圆滚滚的，但这么高大，我看着都怕。”
    弹幕很多，都是柳芷晴的黑粉。
    沃若志心里爽快，他形象不佳，就个头高，长得跟汉奸似的，生活里没少受气。半年前不肯打工了，捣鼓起了微博，想吸粉赚钱，结果惨不忍睹。
    这次柳芷晴帮了他一把啊，绝对能火！
    “兄弟们莫急，还不到三点呢，那位老总估计还在开会呢，咱们等着啊，看爽了给我双击，不对，给我送点礼物哈。”沃若志挽起了袖子，把镜头对准自己的宝马车。
    那是一辆刚洗过的宝马三系，看着跟新的似的，其实已经开了好几年了。沃若志当年东拼西凑，加上家里的存款，本来是要买房首付的，但一时虚荣，买了宝马。
    结果加油钱都没有，所以很少开，看着特别新。
    “哇，真的是宝马耶，那个图标我认识，要几十万吧？”
    “这是五系，一百多万呢！”
    “博主土豪，粉你了！”
    粉丝们十分激动，沃若志倍感舒爽：“老铁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待会我非得打死那个脑残粉不可！”
    大伙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当然，也有人劝他下手轻点，免得坐牢。
    沃若志才不理会，这是千载难逢的吸粉机会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懂什么叫做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老子绝对干死他……”沃若志最后一句话本该很有气势的，但收尾却哑了，跟见鬼了似的。
    因为火车站广场四周的通道里都涌出了豪车，什么保时捷、玛莎拉蒂、宾利，一辆接一辆，齐齐开到了这里来。
    沃若志惊了个呆，什么情况？
    观众们也傻了眼，全都问怎么了。
    “可能是一群富二代在这里开车友会吧，大家莫慌，我们退到角落去。”沃若志强行不慌。
    然而他就被十几辆豪车堵住了。
    每辆车上都走下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男人，全都杀气腾腾，着实吓人。
    沃若志吓尿了，谄笑道：“你们要拍电影吗？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打。”某辆车子的车窗打开，戴着墨镜穿着休闲服的柳长安点燃了一支雪茄，冷冽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