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9章 卧底失败
“救命啊,救命啊!”吴美琪大声喊了起来。
她双手鸡爪子般发抖着,身体仿佛被一道道电流击中,嘴里叫喊着,脸上花容失色,像是发现危险的梅花鹿,尽管已经陷入了狼口,还是拼尽全力挣扎着。
“小妞,这地方空气新鲜,物产丰富,遍地都是好东西呢,你就留这里吧,矬子,王八,弄进去。”孟南天一下子变得冷酷起来,假惺惺的看着吴美琪饱满的胸部,脑子里快速的想着。
这几年,他腰缠万贯后,尝试过酗酒、吸毒、豪赌,后来发现还是各种不同女人的感觉最刺激。
比如说现在这个吴美琪,岁数小,身材好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一眼看去纯洁而又一种说不上上来的魅力,绝对是那些青涩的小女孩能比的。
当然,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子乡下女人永远没有的东西:档次,和一种近似于贵族的气质。
孟南天看着王平和矬子把她拖进了山洞,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吴美琪的沙哑的喊叫声小了不少。
“哼,一会一定试试这个妞,要不是处子,马上扔喂狗,劳资今天这功夫可真没少下……”孟南天心情畅快的说着。
站在这个地方,平时都是山风夹杂着浓浓的水分的清爽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额头上沁出了光亮的汗珠,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子无形的压力,不知道他是否想到了两个人:呼鹿县来的那两个警察。
吴美琪被高高的王平押着胳膊,一只大手死死的压在她脖子上,嘴里威胁声和通道里潮湿沉闷的气候一样的恶心:
“给我特么的乖乖的,这地方就孟老大说了算,他说杀人就杀人,他说扔山里让狼吃了就让狼吃了,连骨头都不在剩的,给他当几年小老婆,表现好了,再放你出去。”
说话间,吴美琪眼前先是昏暗无比,马上光线明亮起来。她抬头看去,这是一个防空洞改装的住处,四周是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宽阔的水泥通道上连下水道都坚硬无比,旁边是一个个小房间,房门都是厚厚实木门,外面都是铁将军把门。
“魔窟?完了,完了!”吴美琪心里正在想着,只听前面两侧想起了一阵莫名的骚动。
“呜呜……”
“放我出去啊……”
“有人嘛……”
一些女人的声音喊了起来。
这些声音听着或者甜美无比,或者带着淡淡的失落和忧伤,但无不透着一股子冤屈和无奈。
“孟南天,你这个天杀的……”吴美琪心里绝望的咒骂着,眼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机警过,她冷冷的看着四周,顿时想起了前些年去过的险峻的华山,这就是一条出路啊,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
“孟厂长,孟厂长,你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啊……”吴美琪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双腿弯曲,猛的蹬在地上,这大声的喊了起来。
这个声音在外人听来,绝望里带着认命,让人感觉更像是在哀求孟厂长,就算是自己在这里了,也得让父母放心些。
以前只要是弄了女人过来,她们从来没有提出过这种要求的,都是乖乖就范的,可吴美琪的清苦毕竟和那些乡村女人不一样的,人家是大城市里的学生,这样做父母可以放心,孟南天也能少些麻烦。
孟南天在外面似乎说了些什么,王平迟疑了下,矬子在前面转过头来,叼着草棍的嘴里没好气的说:“叫唤个鸟,再咋呼把嘴塞上得了。”
“我咋呼怎么了,我又不跑……”吴美琪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他,那凶狠的目光似乎能吃了他。
“大哥……”王平以前干这种事向来比矬子说了算,转身仰头冲着后面的洞口喊去。
“你摸我干啥啊,流氓啊,救命……”吴美琪突然大叫起来,趁着王平低头看她,一个笨拙的肘击搭在他肋骨上,挥动手臂把他重重的往前摔去,然后向着洞口跑去。
此刻的吴美琪身形利索,上体前倾,两个拳头攥的紧紧的,猛的甩掉眼角的泪水,到了洞口时一个小垫步飞起,出洞口时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
没错,她不是大学生吴美琪,而是乔装打扮的民警谷悦。
……
丁凡站在路口,正着急的看着手表,然后低头小声的问林小兵说:“老弟啊,孟厂长在这地方有几个活动地点?”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早就警服在身,连子弹都上膛了,正和林小兵的人追到了这个地方,随时准备搜查寻找谷悦了。
“凡哥,老孟这家伙背景很深,局里镇上的头头们和他关系没法说,他们喝酒有地方,打牌有地方,唱歌跳舞看录像有地方,你知道吗,塔城县好几个民警来调查过,后来人都没了。”林小兵担忧的说着。
孟南天以前是这地方有名的企业家,这几年为了扩大业务,去了几趟南方回来之后,脾气性格不一样了,做什么事隐蔽性很强。
有人看他在饭馆吃饭喝酒时和王良坤因为单位的事急眼过眼,用酒**子干过架,后来也有人说他俩背地里好的穿一条裤子。
还有人说孟南天请镇上的人吃饭花个三十五十的就不错了,但有个所长喝多了透露过很多领导戴着的大金镏子都是孟南天给的。
“小兵,拜托了,一会带着你的兄弟,咱们一起开始搜查,重点是东边那地方,藏人的地方无非就是能住人的地方,废弃的厂房、破旧房屋、老百姓家里,地窖子这些都是重点,
还有不管什么人走过都会留下痕迹,看着路上的脚印,我简单给你们讲讲……”丁凡说着,然后招了招手。
在这些民兵们怀疑的目光中,丁凡虽然着急谷悦现在的下落,但有一点他心里是有把握的:
“孟南天下这么大功夫掠走了吴美琪,用的是极其阴险的手段,说明此人老谋深算,绝对不会把一个漂亮的女孩弄到树林里就嚯嚯了。”
现在天还没黑呢,所以,谷悦现在的处境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他耐着性子给各位民兵们讲了起来:
“按照刑侦学基本原理和指导思想,世界上没有侦破不了的案子,比方说,刚才的人如果是乘车后下了车,三个人要是高高兴兴的走路,是三个这样的脚印,如果被绑着、推着、强行拖着,应该是这样……”
他虽然急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可还是耐心的给他们讲着怎样去追足迹。
“明白了,丁领导,要是我偷了我爸的钱,我就反穿鞋子倒着走,这样他就找不到我了吧。”林小兵趁着丁凡正在想着怎么说抓捕的环节,这家伙突然插话的说。
这丁凡气的差点习惯性的举手楱他,手掌划过脑门时,顿时冷静了下来,一下子拍在自己脑门上,违心的说:“这点破技巧你以后再用,现在马上给我说怎么找人的事。”
他们正聊着呢,两台灰不溜秋的吉普车开了过来,车上响起了几声犀利的喇叭声。
“这是什么情况?”丁凡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但没有马上转身去看,只是轻轻扭头,瞅了一眼来人。
王良坤带着五六个警员,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样,他们穿着警服上衣,一个个脸色冷峻,早就没有平时闲散惯了的模样,只要仔细看去,谁都发现这些人都是刻意装出来的,可谁又能说什么。
“是王大队啊,这是……”丁凡慢慢的站了起来,甩了甩衣服,故意站在了这些民兵的前面,脸上不动声色的和他打了招呼。
王良坤刚才正从山里巡逻回来,在飞龙岭上发现一批红松母树被砍伐,循着运输这些珍惜木材的车印,一直找到了镇子里,虽然没发现赃物和嫌疑人员,还是决定在大街上好好巡查。
“队长,这些都是在民兵连门口发现的。”林业警中一个龅牙小伙子,从兜里拿出一把羽毛,给王良坤大队长看了看。
那是一团团漂亮的羽毛,应该是林子里特有的飞龙身上的。
“他们房子后面柴火垛里有两个油锯,油卸没了,但是我怀疑……”龅牙招了招手,后面的车那有人打开了后备箱,提出两个长长的油锯,让大家看了几眼。
王良坤直言不讳的责问林小兵他们是不是去飞龙岭私自采伐珍惜木材了,还顺带着弄了些飞龙吃了。
丁凡现在简直是气愤到了极点,心里暗想:“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啊,谷悦刚刚潜伏了,你没发现她失踪了,我这里刚要找帮手帮忙,你分秒不差的找来了,这是要明着来了啊。”
想归想,丁凡似乎早有准备,不动声色的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语重心长的说:
“王大队,你们治安大队真够神秘的啊,中午有大学生失踪时看不到你们的人,现在我们要找人了,你们比及时雨来的快啊。”
看他说话阴阳怪气的,龅牙男顿时不悦的说:“你什么意思?我们大队的事轮到你说了吗?你算老几啊,尿你你是个人,不鸟你你算老几?你是能管着我啊?还是能给我涨工资?”
丁凡对他这种粗鲁的态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只听王良坤对着龅牙轻轻的挥了挥手,张了张嘴,干咳两声,正要说什么,丁凡声音很大的插话说:
“王大队,你是不是想说有人失踪了?不可能?你还会说谁报案了?受害人呢?有人看着她受害了吗?是不是这样啊。”
王良坤随时是想谴责丁凡没有根绝的事别瞎说,大体也就是这意思吧,没想到让他一下子说了出来,这些话要是他说还好,一下子被人家猜的**不离十,气的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