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帝的羔羊_分节阅读_72
“天还没亮,保成再睡会儿吧。”等过了年就要安排保成入阁读书了,到了那时候可就没懒觉睡了。
睡了一觉恢复了精神,胤礽已经没有了睡意,他只是有些艰难的在男人怀中转过了身体和男人面对面,仰头看向男人:“皇阿玛怎么会在这里就寝?”难道不该回去招个女人一番再睡自个儿床上么?
“因为保成抱着舒服。”其实在女人方面,康熙就跟在时间上一样的自律,并非日日贪欢的类型。
“……皇阿玛,早朝时辰到了。”赶紧走吧,别留在这里膈应他了。
把小孩的心思都看在眼里,康熙轻笑一声如了小孩的愿起身更衣了。他觉得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心情也舒畅,他决定以后若是睡不好了就来这里陪保成一起睡,至于固定好的时间表?康熙表示在自己儿子面前什么都不值得一提,时间表那种东西更是无关紧要了。
胤礽可不知道康熙心中做下的决定,他只是在送走康熙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正考虑是脱了衣服回被窝暖和一下好呢还是让奴才去做早膳等喂饱自己肚子好时,就听见窗户上响起了低低的手敲木框的声音,还带着细细小小的声音。
“保成弟弟醒了吗?我是哥哥。”
胤礽一惊,连忙让人把窗户栓子打开,探出头去就看见胤禔朝着他咧嘴笑,整个人抖个不停却依旧努力站直着身体来确保自己能够勾的着窗户的高度。
“赶紧把大哥抱进来!”这天气,大人都冻得呛更别说是小孩。
奴才们闻言直接从窗户探出了半个身子把胤禔给抱了进来,那冷冰冰的低温冻得奴才们都倒抽了口冷气,这冰锥子似得,大阿哥究竟在窗户低下呆了多久?
多久?在胤礽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后,胤禔有些迟钝的皱眉想了很久,最后不太确定的开口:“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在很黑很黑的时候就来等了。”
很黑很黑?想着现在不见一丝白色的天色,胤礽放弃了和胤禔纠结这个问题,他叫奴才打来了热水让胤禔脱光了直接入水泡着,直到把身体给泡暖和了才捞起来擦干换上新衣服塞入被窝后,胤礽才继续提出了他的问题。
“大哥身边的奴才呢?怎么一个都不在?”
说到这个,胤禔就不满的嘟起了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让那些奴才发现!”
“偷跑?大哥,外面又冷又黑,你怎么能一个人偷跑过来呢?如果想来可以白天来啊,我又不会不让你进来。”
“可是额娘不准我来啊。”或许是被胤礽说急了,胤禔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来表达他的委屈和不满,“她让人看着我不准我来找你,我才不要听她的话呢,哼!我就趁着奴才睡着的时候就从侧门跑了过来,我都没惊动那些侍卫哦,保成你说我厉不厉害?”
“厉害,大哥最厉害了!”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见胤禔被自己夸的喜笑颜开的,胤礽顿了顿继续发问,“那怎么不直接进来找我呢?冻的身体都这么冰了,生病了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小孩究竟怎么做到的,在这腊月天气竟然缩在窗外不声不响的待了那么久,被奴才抱进来的时候都抖个不停了。
“因为保成睡着了啊。我看见屋内灯灭了,奴才们也说你睡了,我就没进来了,不想吵醒保成。”
“你听见奴才们说我睡了?”胤礽看向了小安子,得到的是小安子俯首低语,“回主子,那时主子才入睡不久。”
才入睡不久?也就是说保成在窗外起码待了四个时辰?!这小孩疯了吗?这天气若是下雪的话是会冻死人的!“大哥,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情了知道吗?”
“不要!”胤禔大声的拒绝着,随后又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不安的看着胤礽,瘪了瘪嘴喏喏开口,“如果保成以后不再生病了我就答应你。”
“……”这让他怎么保证?生老病死是天意,他又不是上天哪里做得了主?只是,看着固执的等着自己回答的胤禔,胤礽忍不住柔和了神色,笑着应了下来,“好,我答应大哥,以后不生病了。”
得到了自己心念许久的承诺,胤禔喜笑颜开的欢呼一声倾身抱住了胤礽蹭着,怀中那香香软软的触感让胤禔抱了就不愿撒手。虽然他觉得不应该但他还是觉得额娘的话是错的,保成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是他的弟弟,他最好最好的弟弟,也是他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第章
前脚才好不容易把不肯回去的胤禔送走,后脚下了朝的康熙就来了。望着坐在软椅中的小孩,康熙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胤禔来过了?”
胤礽闻言只是笑了笑,“皇阿玛真厉害,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话是半讽半夸,毕竟纵使康熙想要掌握整个宫里的动向那也必须有那实力不是。
在奴才的伺候下换下了朝服,康熙对胤礽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从来不隐瞒自己从一开始就在保成这里安插了人手,这点保成也一直都知道,所以这个时候再来辩白就太做戏了,还不如坦然自若的默认更得小孩的心。
“你啊,就不怕惠嫔那女人撕了你把你给吃了吗?”怎么和胤禔那么要好呢?好的都让他开始觉得碍眼了。
“现在的她还吃不了。”不过是个嫔而已,他再怎么无用也不会怕她。至于以后?那就看大阿哥党的发展了。
“以后她也吃不了。”低笑着俯身捏了一把小孩的脸,触感依旧让康熙不太满意:果然还是需要养胖点,好捏。
不想在和康熙讨论这个问题,胤礽转了转眼珠转移话题:“皇阿玛用膳了吗?”
“这不等你一起吗?”把懒着不肯动的小孩从软椅上拉了起来,转出内室来到餐桌,才坐下不久就有奴才过来请示早膳的事情了,等康熙一点头,膳房的奴才就端着送了进来。
因为胤礽大病初愈的关系,桌上都是一些软食性质的东西,这并不符合康熙的口味,不过看着小孩吃的满脸享受的,他突然间就觉得胃口好了起来,那些他平时不喜欢的食物也变得可口起来。
秉持着食不言的习惯,等两人吃完了早膳才重新开始谈话,这一次康熙提出了个新的话题,关于胤礽住处的问题。
“朕选中了处宫殿,等过了年就命人翻修,以后就做你的太子宫,如何?”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搬家不搬家对他而言意义不大,反正也只是从这个宫搬到另一个宫,东西还都是奴才打理的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宫殿的名字朕也想好了,就叫毓庆宫,喜欢吗?”
“喜欢。”因为不喜欢的话会引起各种后遗症,康熙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糊弄过去的人,他会和你讨论各种各样的名字,会让你讨论到头昏眼花都选不出中意的名字,最终你会恨不得自己根本没说过那句不喜欢。所以,能够猜测这一切后续的他为何还自找罪受?
康熙其实也知道胤礽对这名字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说喜欢也是因为怕麻烦。不过他就是喜欢这样,看着小孩因为他而不得不妥协,最终成为习惯,这会让他觉得异常的满足。
“那就这样决定了,很快你就能住进去,到时候你就真的有属于自己的宫了。”省的到时候又有哪个趁夜偷偷溜来会面什么的,隔得远了看他还怎么会面。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忍了忍,康熙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这一次有点重,把小孩的脸捏的有点红了,但他还是觉得不解恨。“你整日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不觉得累得慌吗?朕听这话还听的少吗?又不缺你一个,给朕说点没听过的。”
并没捏的多疼,胤礽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发难的康熙有些莫名其妙,既然都听惯了那还生什么气?而且,没听过的?他怎么知道什么是这人没听过的?总不能让他开口骂人吧?他又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快说,朕等着。”
康熙的催促只让胤礽心底的纠结更多,他拧起了眉头,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够满足康熙那所谓的没听过的标准。最终,在康熙紧迫盯人的视线中,他犹疑了下,缓缓开口:“皇阿玛,阿库妈妈让儿臣问问您,什么时候给儿臣添个弟弟妹妹。”
“……这就是你想了那么久想到的事情?”
要不然他还问哪些?除了皇帝的家事没人敢过问之外国事肯定轮不到他问了吧?其实他也觉得阿库妈妈多虑了,就这男人播种的速度那是根本不需要担心这问题的,不就是最近去后宫的次数少点么,他估计就是康熙看宫里的女人看腻了有些倦怠而已,等新进秀女一到缓缓神就恢复了。
“回皇阿玛,是。”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啊,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别东想西想的累了自己。”
这不是你让我想的么?撇了撇唇,胤礽心底嘀咕了句,不过明面上是半点不满都没显露出来,而是乖乖的顺着康熙的话安静了下来。他又开始困了,早上起的太早,又和胤禔谈了两个多时辰的话,精力有些疲乏了。
“困了?”
康熙的话传来,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怕吵到了睡一样让有些睡意的胤礽觉得不至于刺耳,才想眨下眼保持清醒,就觉得身体一阵凌空,他被人抱了起来。至于抱他的人?想读不用想就知道是睡了。
“皇阿玛?”
“睡吧,朕把你抱床上去。”
“谢皇阿玛。”
“到了现在你还坚持什么虚礼?”听听,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其实胤礽的意识也已经开始朦胧了,康熙后面那句话根本没听清楚,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后就放弃挣扎睡了过去,最后脑子之中能够想到的只是怀疑他喝的汤药之中应该放了安神的药材,要不然不可能入睡那么快。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多过去了,胤礽已经开始入阁读书。才七岁的他脸上已经摆脱了婴儿肥,圆溜溜的眼也开始变得狭长,自从那次得了天花之后被康熙下令精心调养的身体更是比同龄人要好太多,就像是一瞬间从孩童成长为小小少年,这让康熙遗憾再也捏不出以往肉感的同时又滋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喜悦——他的保成终于开始长大,再过几年该是如何模样?
每一次想到这里康熙都忍不住会去描绘长大后的胤礽的面容,他想该只会和自己有个四五分相似,因为他的保成更多的是继承了他皇额娘那边的面貌,尤其那双眼,现在已经出落的很漂亮了。但尽管这样想着,康熙努力回忆却发现自己对于发妻的面容却是已经记不起了,他记得清晰的唯有他的保成,就连婴孩时期的相貌他都可以刻画的一清二楚。
“皇上?”见自个儿主子又一次的走神,梁九功轻轻叫了声。
康熙回神,目光不经意间滑过某处。三四月的天,宫内桃花灿烂,映日桃花树下,撞入眼帘的容颜让他心猛的一震,胸腔内有什么东西在翻腾。那眉、那眼……
梁九功发现了康熙的愣神,顺着康熙的视线看去。是一名低下的宫女,容貌倒是端庄柔美的很,是皇上最近喜好的类型。想到这里,梁九功也不叫了,直接打了个眼色让奴才们往后退了些距离,让出了一个私人的空间。
康熙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动,就连年少时初晓情事也没这般迫不及待,他甚至等不及临夜宠幸,就地。只是,待事后,理智回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会如此的失控并非因为这名宫女,而是因为这双眉眼,正是他在心底描绘了无数次的,当那双眉眼之中含着淡淡柔情看着他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人,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