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一只蚂蚱
这时,孔晨看往台上的狂战望去,“废物就是废物,自己不敢出手,却派一些垃圾上来送死。”
狂战脸色阴沉得可怕。
说实话,他的确低估了孔晨。
他今天之所以会请这么多人到来,是想先将海战阵营解决,然后再对炎战,毒战等人发起挑战,一举抬高自己的名次与威望。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解决海战阵营都成为这么棘手的事情。
“孔无极,你的实力,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
狂战逐字逐句说道,“不过,你今日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败局。”
孔晨眉目轻佻,“哦?”
狂战双手负背,横脚前踏,在他前方是空无地带,但让人惊异的是,他竟然没有直接落下去,而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托起,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狂战朝孔晨那边走着,“你的实力,若放在数月之前,与我交手,尚且还有几分胜算。”
狂战走至孔晨身前十步之处站立,“但是很遗憾,现在,你毫无战胜我的可能!”
倏忽,狂战眼中精光大盛,整个人的气势骤变。
他的口中发出如同雷鸣般的吼声,又似猿猴在鸣啼。
胸膛高高鼓起又落下,两脚一用力,可见那脚底那块厚实的地板,当场四分五裂,而他的脚也深深的踩入下面的地板中。
这一刻,狂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猛虎苏醒,刀刃出鞘,就算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意。
炎战见状,不由眉头紧皱,“这个狂战,实力居然进步了这么多。”
“记得上次跟他交手的时候,我连正眼看他的心情都有没有。”
一旁的血战也是沉声说道,“看来传言他得到了【狂鐘血脉】是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实力提升到这种地步,也只有【狂鐘血脉】才能达到这种效果了。”
不远处,一直低着头的毒战,终于抬头看了狂战一眼,不过仅仅是一眼,又再次将头低下。
狂战右手轻抬,竟都能带起一阵气流鼓动,他手掌一张一合,然后看向孔晨,“孔无极,你该十分荣誉,你是我得到【狂鐘血脉】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对手。”
“你把我当成对手?”
孔晨嘴角微倾,“那你知道我把你当成什么吗?”
“当成什么?”
“一只蚂蚱。”
狂战额头青筋鼓动,“孔无极,你无需再激怒我了,因为我现在,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轰~~~狂战原地爆射而起,犹如一个大型推土机轰射向前。
所过之处,地面沙石如同游艇飞驰过后溅起的浪花。
奔至中途,狂战速度再涨三分,最后一段距离竟被他如同瞬移一般越过。
随着一阵惊天轰鸣响起,狂战以神来直拳直击孔晨胸膛。
孔晨嗤笑一声,竟欲仅凭一手阻挡。
砰!只见狂战那足以开山裂石,轰飞一座楼阁的拳印,被孔晨轻而易举接下了。
众人惊骇时刻,狂战竟再次发动雷霆般的攻势。
观其那瞬秒十拳的速度,如同战鼓雷动,掀起滔天风暴。
周遭地面开裂,石砾化灰,连不远处搭建的高台都吱呀作响,摇摇欲坠。
狂战越打越狂爆,越打越疯狂,从起初的低吼,变为高喝,最后变成咆哮。
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即便是狂战如何加大攻势,孔晨依旧仅凭单手,将狂战的所有攻击都接了下来。
狂战突然双目一瞪,“去死!”
这一拳,他凝聚了全身力气,胳膊上的肌肉猛的鼓起,如同钢水浇灌过后的钢臂,朝孔晨猛地砸下。
轰隆隆~~~地面终于承受不住此种惨无人道的摧残,竟整块踏下下去。
而不远处的高台也好似发出生命之中最后的呻吟,吱呀坍塌倒地。
更多的人却是被此道冲击掀得人仰马翻,哀嚎连连。
呼呼呼~~~狂战呼吸就像是吹风机一样,而他的身躯则是青烟直冒,皮肤更是红得触目惊心。
方才剧烈的出击,将他身体的负荷提至最高,就像是一个长时间经过高负荷运转的机器。
“这就没了?”
一道淡漠之声从狂战耳旁响起。
狂战赫然抬头,不由瞳孔极度凝聚,“这不可能!”
只见数步之外,满目疮痍,地面已经找不到一块玩好的石板。
但在其上,一个单手插兜,脸上泛着戏谑笑意的男子,竟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这这这……”炎战几人此时已经全部站起。
他们伸长脖子,一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身为百战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炎战,她不得不承认,先前狂战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足以与她相抗衡。
也就是说,狂战因为得到【狂鐘血脉】的加持,已经能有挑战她的资格。
但就是这么强大的一个人,这么强劲的攻势,居然依旧无法奈何得了孔晨。
这是何等的惊骇世俗!血战那副天塌了都面不改色的脸上,已经抽搐得不像样子。
他惊叹狂战先前的狂暴攻击,更是震撼孔晨此时的风轻云淡。
海妖公主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眸之中尽显不可思议。
科林、布雷迪、贾斯帕几人则已经变成了几尊雕塑,杵在那里。
连一直低着头,万事不关己的毒战,此时都睁着他那毒蛇般的眼睛,瞳孔之中映射着孔晨的身影。
“不!我不相信!这肯定不是真的!”
,狂战一边摇头嘶吼,一边往后倒退。
而后,他再次长啸一声,自身化为一枚轰天炮弹,激射而出。
咚~~~闷声响起。
就像是拳打百米城墙,所发出的岿然不动声响。
只见狂战此时正用自己的拳头,实实轰打在了孔晨的胸膛之上。
而孔晨呢?
他却用一种看待蝼蚁的目光俯视着狂战。
然后,孔晨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轻飘飘一掌印在狂战头顶。
啪!狂战下巴磕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整个身子猛地下陷于地,被一堆沙石掩埋,仅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