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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手指一紧,环着谢临的腰腹的手臂更用力环紧。
大概真是被气到了,他瞪大眼睛鼓着脸颊超大声道:“不行!你不仅不能搭理他,还不能看他!他、他就算会讨你喜欢也不行!”
谢临闷笑一声:“本王当然不看他。”
说罢,他突然附到白果耳畔低声说了两句,白果怒气冲冲的表情陡然一僵,紧接着肉眼可见的红色从脖颈攀上脸颊,像是被欺负惨了一般,眼神湿漉漉地满是控诉!
一夜不眠,白果等到日上三竿才从锦被里艰难地爬起来。
他抿着嘴,表情很是愤愤地用了早膳,又到书房看过府里府外各处庄子商铺的账本,等到午后谢临下了衙,见着谢临提着他最爱的一家点心铺里的点心回来,脸上才有了笑。
“趁着皇宫没有落钥,咱们还是进宫一趟将孩子们带回来吧。”白果看了眼天色道。
谢临淡淡道:“皇祖母继是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便叫他们在皇祖母身前尽尽孝心,多住几日也没关系。”
白果却有些焦虑与担忧:“可我昨日答应过崽崽,只承诺他在宫中住一天……”顿了顿,他站起身说,“不行,孩子还小,我怕他们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了会害怕。”
谢临叹了口气,看出白果心底的不安,上前扣住他的手指道:“别急,我们一起进宫。”
两人一起去到寿康宫。
赵太后的殿里用膳向来早,白果跟谢临到的时候,寿康宫中已经摆好晚膳,赵太后坐在上方,谢湛与谢笑两人一左一右陪着,嫩嫩的脸上也带着笑,但他们却总会时不时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眼,每次看不到想见的人,眼底就会多几分不安与低落。
而就在白果同谢临一起出现在两人面前时,谢湛与谢笑脸上陡然露出惊喜的笑容,若不是挨着宫里规矩多,谢崽崽怕不是要一个飞奔扑进白果的怀里——
“爹亲!”
“父王!”
两个小崽崽兴奋地唤着家长。
白果与赵太后请了安,赵太后也笑:“从下午开始,哀家就瞧着这两个小调皮的像是想家了,刚才哀家还想着,若是待会儿你们两个不来,哀家也是得差人把他们送回你们静王府去,不然若是这两个在哀家这里掉了金豆豆就不好了。”
谢笑不懂什么是金豆豆,可谢湛这做哥哥的却比他懂得多,忙道:“太祖母,不会的,爹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才不会随便哭呢!”
谢笑眨眨眼,疑惑道:“哥哥为什么要哭呀?哭鼻子的是狗熊!”
谢湛:“……”
有小孩子在的地方笑声也会多起来,白果与谢临顺道陪着赵太后用了饭,赵太后心情显然十分愉悦,于是也跟两人多说了几句,最后才提了提本届秀女。
“这次选出来的这些个不比四年前,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若是有看得上眼的留一两个在府中逗趣儿也无妨,倒是那几个被有心之人塞进宫里的,也不必对他们多有上心。”
赵太后的话里意有所指,老人家上了年纪总喜欢看儿孙满堂开枝散叶,前半句是提点白果却并不算是耳提面命的指派,后面则是对这夫夫俩的开解了。
显然,赵太后也是听到了点儿风声,对某些人的做法似有不满。
白果寻思着这件事,等出了宫门坐在马车里,谢笑跟谢湛两个闹累了,一边一个睡进他跟谢临怀中,他才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这么恶心人的鬼?”
谢临以为他不会问,惊讶了片刻,而后缓缓道:“不是荣王,也不是秦王。”
“……又是豫王?”白果就想不明白了,皱着眉说,“怎么又是他?”
谢临笑笑说:“三年前叫他吃了大亏,如今他抓不出咱们府上的把柄,也就只能弄出这些个恶心人的事了。”
白果嘟哝一句:“当初就该让豫王妃对他狠一些,叫他在床上多躺几年……”
谢临摇了摇头,伸手将白果耳鬓的碎发捋顺,嗓音寒洌低沉:“豫王最近有所动作,想必是有些心思要按捺不住,你与秦王妃平日同豫王妃来往密切,最近却要时常注意着些,莫要让豫王府上的人钻了空子。”
白果虽觉得小豫王妃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但还是点了点头,将谢临的话存到心里。
但谁知接下来几日,白果还尚未来得及谨慎起来,他与李仙儿就收到了小豫王妃送来的信笺,心中内容写道,因府上杂事繁多,所以接下来几个月内,小豫王妃恐都无法抽身出府行走,叫二人莫要挂心自己。
“她信上还写了,叫我们不必对那个丰州府台来的嫡女跟双儿有所挂怀,她会处理好一切……”
白果看完信,总觉得不太对劲。
李仙儿事后想了想,叫一位管事备了一份礼送到豫王府里,还命那下人一定要亲手将礼物交予王妃手上才算。
管事得了差事,备好礼就往豫王府去,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求见到了小豫王妃,将礼物交在了她的手上。
回秦王府后,管事将经过说与李仙儿听,还提了一句:“仿佛豫王府中又多了两位怀孕的妾室,奴才去的时候,豫王妃正在安排妾室换院子到附近暂居养胎。”
李仙儿嘴角一抽,捂着额头,问向身边人:“等等,这两年豫王府上得了几个孩子了?”
贴身侍女道:“若是不算方才知晓的两位妾室,豫王殿下如今已有六子三女以及五位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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