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布的脑子还真的差点就坏了。
    一旦被洗脑成功，又或者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不就等于旧有思想和观念被清理，哪怕还活着也换了个人吗？
    这个就是所谓的人没死，却是已经死了的一种说法。
    鹤熙告诉吕小布，让吕小布去逮着神圣凯莎攻击，随后就断了联系。
    奇异的遭遇让吕小布仿佛被困在了同一段时间里，去经历相同的事情，尽管意识已经恢复正常，不免在意识上还是会显得有些“木”。
    这种“木”是相同的事情经历太多，导致成为了一种习惯。
    等同于人进行锻炼，肌肉会记忆住训练时的应对措施，不需要脑子下达指令，遭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身体会先于脑子做出反应。
    吕小布逮着神圣凯莎攻击，一方面是因为鹤熙的建议，另一方面其实就是他历经那么多次梦境后的一种惯性。
    进行攻击却反而被银翼追着砍？吕小布对此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神圣凯莎是诸神之王，还是已知宇宙公认的第一至强者，哪是现在的吕小布所能战胜的对象。
    “黑风！”
    “女王？”
    “吕小布有什么异常吗？”
    “女王，你这不是在废话吗？他不管被拉入梦境多少次，哪次没出现异常？”
    “靠！我是说，他有什么不对劲没有。”
    “有啊，一直有。”
    现在莫甘娜很想一脚踹死黑风。
    神圣凯莎的另一扇银翼有动静，迫使莫甘娜不得不集中注意力。
    那一扇银翼无声地解散，锋利的夙银金属组成了一把又一把锋利的战刀，它们成为狂暴的姿态喷射而出。
    “啊哈？”莫甘娜不止一次遭遇过相同的事情，她抬起手用力往下压，喊着：“构造重组！”
    两只恶魔之爪，它们仿佛被拉进了搅拌机里面，再像是泡沫那般“boom”炸后消失。
    不到一秒的时间，两只恶魔之爪组成了一只看上去很大的恶魔之爪，将狂飙而来的银翼战刃挡下。
    用夙银金属做成的银翼，是已知宇宙最锋利的武器。
    传闻中，夙银武器能够无阻碍地将三代神体切成雪花，即便是对付四代神体也能轻易切开。
    恶魔之爪是莫甘娜的主战武器，它能够将已知宇宙最为锋利的银翼挡下，是不是说明在硬度方面很讲究？
    “玛德，你特么一脸笑吟吟飘在那里……”莫甘娜是很辛苦地在操控恶魔之爪与神圣凯莎的银翼对抗，看到卡尔待在原地没动，忍不住骂道：“看尼玛什么戏啊！？”
    “凉冰，我只是一名专注知识的学子，不是战斗神，并没有掌握物理攻击技巧。”卡尔还是那么的温润儒雅，笑意不减地说：“再则，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压制了神圣凯莎的运算力，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神的交锋，开打之后就在互相入侵对方的数据库，拼得就是运算力。
    莫甘娜当然发现神圣凯莎的运算力被压制住了。
    要不然的话，神圣凯莎绝对会很乐意调侃莫甘娜几句，不是还没调侃就进入开打的状态。
    “的确。”神圣凯莎该跷二郎腿还是继续翘二郎，没有任何的气急败坏，说道：“卡尔帮了你很大的忙，连带吕小布也在为你分散我的攻击，你应该感谢他们。”
    “死装逼犯！”莫甘娜操控恶魔之爪想要对神圣凯莎所在的位置来一巴掌，却是又被射来的众多银翼战刃逼得进行抵挡，不服气地说：“别特么用这种风轻云淡的嘴脸面对我。你现在绝对慌得要死！”
    “噢。”神圣凯莎点了点头，道：“是呢，我不但慌了，还有点害怕。”
    有点皮，皮得不像是诸神之王和天使之王该有的严肃，偏偏是这样的神圣凯莎，将莫甘娜给气得不轻。
    “我特么要扇你无数个巴掌！”莫甘娜浑身哆嗦了一下，身上冒出了浓烈的紫灰色烟雾，大吼：“吃老娘这招！”
    紫黑色的烟雾在大范围的扩散，烟雾遮住了不断开启的虫桥驿站，一道道涟漪之中伸出了带有电花的暗夙银锁链。
    一样是泛着紫黑色雾状的暗夙银锁链，它们自带电花闪光之下威势十足，像是一条条活着的毒蛇那般，朝着神圣凯莎而去。
    “一条条的……”神圣凯莎眨了眨眼睛，说出很真实的评价，道：“有点恶心哦。”
    神圣凯莎扶在石雕王座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做出剑状，轻轻的一个挥动，不知道多少个涟漪中飙射出银翼战刃，一对一地向着暗夙银锁链射去。
    那一瞬间，暗夙银锁链与银翼战刃在不断发生针锋对麦芒的碰撞，金属的磕碰脆响与闪爆声连成一片。
    暗夙银锁链的扣环崩溃，银翼战刃往下掉又被出现的涟漪吞没。
    “靠！这样的损失算什么？”莫甘娜眼角余光在观察吕小布都在做什么，顺带也看一看战场的情势，一边对神圣凯莎说：“老娘不亏！缴获了你不少银翼组件！”
    吕小布当然还是在被银翼追着跑，他在跑的过程中已经来到外太空，很故意地向着饕餮和巨狼的战舰群过去。
    黑风还是没有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莫甘娜。
    这并不是临场的失智或疏忽，关键是吕小布每一个梦境里面都要拿饕餮和巨狼撒气，不但黑风觉得习以为常，便是莫甘娜也都习惯了。
    即便是莫甘娜知道吕小布在干什么，鉴于卡尔一直是看戏模式，她现在感到的只有爽。
    爽归于爽，莫甘娜必须审视当前的状况有没有偏离剧本，发现大体上跟预演差不多，提醒黑风时刻关注吕小布，她则是将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神圣凯莎身上。
    “跟我打，你还能分心。”神圣凯莎眨了一下眼睛，一扇新的银翼从涟漪中出现，下一秒扎在莫甘娜的腰间，但是被恶魔之爪拧住无法再前进。她对此感到无比满意，笑着说：“曾经你从背后捅了我一剑，那种疼痛我依然记得很清楚。”
    莫甘娜能感觉到自己的腰间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倒吸了一口冷气，骂道：“我捅在你身，还捅破了你的心。那种感觉……，知道么，太爽了！”
    卡尔注视构造重组后的恶魔之爪全力地架住了那一扇银翼，视线转到了莫甘娜的脸上，声音轻柔地问：“凉冰，需要我的帮助吗？”
    莫甘娜在不断倒吸凉气，恶狠狠地看向卡尔。
    “有趣。”神圣凯莎低低笑了几声，评价：“真是有趣。”
    这些大佬关系错综复杂，打架都能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