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战狐妖
那大和尚他打不过,逃跑不丢人,眼前这个妖精不过高他一重而已,如今他有飞剑在手,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泥人还尚有三分火气,老子岂是谁都能捏的!
“大家都是妖精,你装什么神仙,”鹤白怒极反笑,朝着半空姘指一点,“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
半空那位一听对方口气如此装逼,‘噌’的一股邪火就窜了出来,目眦欲裂。
“好好好,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话落,一股黑风急坠而下。
黑风未至,鹤白便感到一股压力倾泻而下,竟隐隐被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不禁一怔。
按理说他二者之间的修为都差不多,即便是妖魔力高出他一筹,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鹤白立刻收起轻慢之心,张口喷出一团黑烟,如箭矢般刺了出去。
“破!”
黑风口吐一个‘破’字,一股无形的气浪席卷而出,竟将鹤白这一击震散了。
眼看黑风将至,鹤白不敢硬抗,散出妖气将身子一卷,腾空而起,朝着城外而去。
他当然不是怕了对方,他只是怕动静闹的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到了城外的空地,施展起来更为方便而已。
对方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再出手。
如是这般,二者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来到城外的空地,各自敛去妖气,现出了真身。
原来那所谓的胡仙姑,不过是一只狐脸人身的狐妖而已,她身穿一件得体的火色法袍,显得身材凹凸有致,若不是脖子上顶着一颗狐狸头,还真有那么几分得道仙姑的模样。
两妖方一落地,半句废话没有,直接动手。
鹤白心知这狐妖怕是不太好对付,一出手便是狠招,张口喷出一股黑烟,接着一柄散发着黑芒的飞剑破空而出,直奔那狐妖的脖颈而去。
狐妖双眼一眯,面色如常,然而内心却是吃惊不小。
据她所知,还没有哪个妖魔会驱使法器的。
要知道,妖魔成精,通常情况下都是以祭炼本体,强化自身为主。
好比她自己,除了本命神通障眼法之外,修炼的便是那对爪子,如今已是修炼到了破石斩铁的境地。
然而眼前这柄飞剑显然不是普通的铁石,她即便是再自信,也敢直面其锋芒。
下一刻,狐妖身形一晃,拉出道道残影来,但也只是堪堪躲过这一击,不过那飞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之后,再次朝其后心扎来,端的是招招死穴,击击毙命。
狐妖不敢大意,连忙闪避,同时娇喝一声,施展出其本命神通来。
然而令她大感意外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那飞剑依然如跗骨之蛆般紧随其后,而这一次,竟然是奔着她的脑袋而来。
鹤白全神贯注的操控着飞剑,方才对方那一声娇叱,他还以为对方是要放什么大招了,结果只听了个响,便不见下文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狐妖施展障眼法,扰乱其心神的同时,他手腕上的那串珠子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青光来。
只不过这青光一闪即逝,加之他根本没注意,这才没发现手串的异常来。
狐妖见此是暗暗叫苦不迭,怪不得对方敢大放厥词,原来是有真本事在身,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孤身一人前来。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至于开口言和,以对方招招致命的打法,即便是开口也只是白费口舌而已。
想到此处,那双狐狸眼滴溜溜一转,化作一股黑风,直奔对方冲了过去。
鹤白见一股黑风袭来,却不躲不闪,似乎正等着对方一般。
狐妖见对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又是一惊,现出了一副狐疑的神色,却是有些不敢靠近了。
眼前这位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既能不动声色的破了她的本命神通,又能驱使法器,这显然不是一般妖魔能够做到的。
为避免对方有诈,在距离还有三丈时,她忽然改变方向。
与此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一把向对方抓去,三道丈许大小,犹如实质的光影利刃破空而去,所过之处,发出阵阵破风之音,便是连地面都被破开道道沟壑。
“雕虫小技。”鹤白当即给对手下了判定,一抬手,眨眼间便轰出十数拳来,沙包大小的拳影如一面墙似的凭空而现,与那三道风刃撞击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二者撞击在一起的同时,飞沙走石,并形成一股气浪向四周席卷开来,却是声势不小,地面都跟着颤了三颤……。
与此同时,距离沧州城五里外,一座颇具规模的庙宇大殿前。
一名身穿黄色宫装的女子飞身而来,前脚刚刚落地,便又有三道身影来到了殿前。
“四妹,方才那股地颤是怎么回事?”一名身穿青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问向黄衣女子。
“不知道,”黄衣女子摇了摇头道,“小妹也是被方才的震动所惊醒,连忙赶来,也只比三位哥哥先到一步而已,坏了,今晚五妹在城中值守,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三名男子闻言皆现出一副颇为紧张的神态,其中一人道,“如果五妹真遇到敌手,应该先知会我们才是,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
便在此时,大殿外飞檐处挂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阵阵清脆的之音来。
“不好!”灰袍老者面色陡然一悚,“三位快快随我来!”
话落,灰袍老者卷起一股旋风将其身体一托而起,朝着沧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余下三人似乎也预感到了事情不妙,面色皆是一沉,接着卷起三股旋风紧随而去。
半柱香后……。
沧州城城外斗法的二妖虽没分出胜负,但此时鹤白已明显占据了上风,黑芒飞剑再次电射而出,直抵狐妖咽喉处,。
狐妖见避无可避,心中一凉,登时面如死灰。
“手下留情!”
说时迟那时快,飞剑在距离狐妖咽喉仅有寸芒时,忽然定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