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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姚广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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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很是不俗的老和尚,偏偏被老方吓得脖子一缩也不敢反驳,补充开口道:“哎呀,习惯习惯,重新说重新说!

    小施主,你放心吧,据老衲判断,阚圆子的功德力丧失以后,一身修为功法估计要损失大半,但是你也不必过分担心,他的本源并不会受到影响,恩,因为他本身已经是长生不老的存在了!”

    “什么!”我整个人再无法保持淡定:“长生不老,你是说他已经是神仙了吗?”

    “谁说神仙才能长生不老!”老和尚笑眯眯的反问我一句:“不过如此嘛,有什么值得吃惊!”

    “这还不值得吃惊!”我四顾店中,这才发现无论两女、山苍、乃至老方全都是一副无动于衷样子,不能吧,大家竟真都不吃惊!

    心头惊涛骇浪的同时,也认真思考起原因,詹白凤是旱魃,山苍是邪煞,老方是马上要上任的地府官员,而卜霓裳在那么多灵物促进的还阳中,应该也获得了超凡生命力!

    细细思考,这满屋伙伴之中,除我以外,大家在普通人眼里,还真差不多都是不死不灭的长生不老,怪不得他们对此都没有什么反应呢!

    心中稍稍失落之余,也很快恢复,我才二十出头已经拥有了如今这份尤为不弱的力量,兼之怀揣道种和长生诀,无论从任何一方面看,前路都是光明坦途,只要自己肯努力,未尝不能获得长生!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朝霓裳望去,时间和生命因她才更有意义,那漫长的长生,有她才是真的完美吧!

    老方终于从凳子上站起,一面转身,脸上瞬间从大佬变为痞子,笑嘻嘻的奚落老和尚:“姚广孝,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苦钻乌龟壳,竟还耳聪目明啊,见识倒没落下,不错不错!”

    姚广孝?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顾不得东想西想,目光朝霓裳方向投去,正巧和她目光撞在一起。

    “是他吗?”

    “是!”

    眼神交流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存在,明明我和霓裳什么都没有说,但偏偏已经知悉对方心事。

    而在确信这个姚广孝身份之后,我整个杀气顿生,同一时间大喝出声:“秃驴受死!”

    我可以假装自己不知前生之事,可以拒绝阚圆子的收徒之心,但这并不代表我的心中就没有在意,大衍道“十三剑仙”曾经为我所做的,才是我此刻能够安身立命的根本!

    记忆可以往,恩情不能不认,魔考守道从我腰际自发盘旋在小店空中,与此同时一大把蓝汪汪的棋子已经捉在手中,既然决定要杀,必然以雷霆手段为之,也更加不可能给他逃脱机会。

    霓裳反应最快,皓腕之上的缠枝莲纹手镯就像一汪流动的液体,涌入她纤纤玉手,继而化为两柄长长分水刺。与此同时,一种飘渺灵动的气息环绕,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完全是更高一层的杀机。

    几乎就是香风一飘,霓裳已经落在我左侧,她的眼中没有对手,只是映着我的侧脸,我懂她意思,只要我一发动,她必全力攻击。不过很明显的看出,这个仙女般的人儿,实力又进境了!

    就在我准备出招的同一时间,门口玻璃大门又被粗暴撞开,但来者不是敌人,而是和我心意相通的二昆,它背上仍旧驮着元宝,不过此刻这两只动物身上散发出的敌意,反倒压过我。

    伙伴的意义到此体现淋漓,詹白凤一脚踢开牌桌,巨斧已经扛在肩头,而同一时间,山苍也亮出兵器,镰刀上黑气腾腾,让那份极致的锋锐却多了一层更危险的飘忽。

    精妙的配合无声中展开,山苍飘忽的身体一个移行换位已经来到姚广孝的左侧,幽幽森冷毫不掩饰吐露着杀意!

    正面有我和霓裳,背后有二昆和元宝,山苍和詹白凤分兵左右,这间小小店中,我们已经完成了一次精妙的包围!

    大家都曾被十君王尽心教授,可谓人人都有杀招,所以这个姚广孝虽然名头不小,但我们却无任何担忧,甚至我有一种特别的信心,哪怕这其中站的是反目的阚圆子,也非得让他留下点什么!

    “小施主,慎行,慎行啊!”黑衣老和尚打扮的姚广孝一秒萎靡,身上哪还有得道高僧的气场,也顾不上诵读佛号,还是双手合十连连冲着四方作揖:“别,别动手,先听我一言如何?

    喂,老方,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真要我被宰了你才开心啊!快点阻止他们呐!”

    姚广孝此言无疑是将老方圈入了他边阵营,我心中虽有愤恨,但老方确实有恩,就要出手的符法之棋,还是顿住,一面目光落在老方身上,我在等他一句话。

    比较让我意外的是,老方面上竟然一副意料中表情,难道他也知道我前世的事?这不应该啊,以老方那点三脚猫的实力,不可能看穿我底牌的!

    哦,意念一转,是了,老方应该是知道大衍道和姚广孝之间纠葛,而又以为我和大衍道关系好,于是才有此成竹。

    “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吧!”老方自发忽略气氛中的兵戎,仍旧乐呵呵的道。

    我没有回应,仍旧死死盯着姚广孝,要不是他,大衍道十三剑仙不会伤亡至此,霓裳不会被封印,我也不会轮回,这样大仇,没有和解余地。

    姚广孝如蒙大赦,语气激动着冲老方道谢,可是面对我们,嘴唇翕动下,半天没发出声音,好半天才终于苦笑着:“老衲若说当年也是被人胁迫的,不知道诸位肯相信不?”

    “你觉得呢?”我的声音冷到掉渣,地下广场的惨相浮在心头,如此轻飘飘的一句,便想把当年之事揭过吗?

    虽然不觉已过三年,但论到对术士界认知,我只能算新人,起码这一世绝对算新人,往常时候,无论面对任何一个术士界同行,我都会有种尊敬在其中,各业有各苦,不易值得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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