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刚才的剑招！”
    此刻，凌凡面前的大地上出现了一道上百米长的大裂缝，最宽的地方足有十多米，深有数十米。
    礼堂的一面墙都没了，被斩飞，不光如此，沿着大地缝隙的建筑全部被摧毁，片瓦不留。
    凌凡察觉到有人在身后，他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到二哈正张着大嘴看着他。
    二哈手中十多串金黄喷香的肉，是他刚烤好的，冒着热气腾着淡淡光泽，地上还掉了一坨肉。
    “凌……凌凡，你在做什么，要摧毁这座镇子吗？”
    二哈眼神有些不解，凌凡这一晚上不停折腾，先是拆楼，现在更好，直接拆掉一条街。
    凌凡抬起手看了看紫剑，他心头狂震不已，此刻紫剑上的图案已经隐没，不再散发光泽。
    “逆苍生，这是逆苍生，刚才我也施展了逆苍生！”
    凌凡没中邪，他自己非常清楚，他的脑海中已经多了一式剑招，名为：逆苍生，剑招的要领仿佛刻入他的灵魂，好似与生俱来，比系统醍醐灌顶般的教授还要深刻。
    刚才他看紫袍男子施展的同时，他也在施展，虽然不似男子那般惊天动地，但以他的境界和实力，施展出逆苍生却也造成了如此破坏，这让凌凡心头激动不已。
    一剑斩出，上百米的建筑全被摧毁，这等狂猛攻击，普通导能境根本比不了，哪怕是导能境圆满的进化者，也需要施展品阶极高的玄法才可以一比。
    这一剑比起凌凡之前施展的上品玄法《冰割》还要强出数倍有余。
    “这是什么品阶的武技，太惊人了。”
    凌凡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眼中有莫名神色流动，看着面前的大裂缝出神。
    可还不待凌凡继续欣赏他的“杰作”，一阵无力之感忽然涌遍全身。
    咚。
    “哎呀。”
    他忽然倒地，紫剑叮当一声掉在一旁。
    事发突然，二哈只来得及冲到凌凡身旁，却没伸手扶住他。
    凌凡此刻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一招逆苍生仿佛将他的所有气力抽干。
    “二哈，你太不仁义了吧！”
    他四仰八叉的躺着，看着二哈的模样十分无语。
    二哈撸着串看着凌凡道：“这里到处都脏兮兮的，要是扶你，肉就掉了！”
    凌凡一顿大骂，口水直喷。
    二哈还算有点良心，坐在一旁喂他吃烤好的雪豹肉，就是有些淡，因为二哈不喜欢吃盐。
    礼堂顶部也被掀了，凌凡仰卧着，嘴中吃着二哈精心烤制的雪豹肉，嗓子眼冒出淡淡光华，看着漫天星辰，他心中思绪翻涌。
    “我两条体系同时修炼，在蜕变境就可以斗得过导能境，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
    原来只是坐井观天，而且井口还很小。
    那名紫袍男子的修为境界简直无法揣度，到底是何方神圣？
    修炼一途的终极到底是在哪里，那名紫袍男子恐怕就是终极了吧？”
    如果让别的进化者听到凌凡的心声，小小蜕变境进化者就开始考虑修炼的终极，简直要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但若是上个纪元最后的修真者了解到凌凡的想法，定会产生共鸣，因为终极也正是他所追求的道路。
    也是因为思考终极这个问题，最后葬下了整个纪元！
    “人力居然可以到那种程度，连天雷都可以劈灭，强大到令人发指。好像只要那人愿意，就连天空星辰都能斩落一般。”
    凌凡同样施展逆苍生，但威力却天差地别，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
    “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种程度？”
    凌凡心中暗暗问自己，找不到答案。
    他脑中所想，外人不得而知，但系统却听到了。
    “主人，你想踏足终极吗？”
    “嗯？系统，怎么说？”
    “主人，想要踏足终极，你的路还很长，不过一步步踏下坚实基础，将每个境界都提升到极致，还是有一丝希望。”
    凌凡没想到系统会忽然和他说起话，而且正是他在思索的问题。
    “系统，何为极致？”
    “主人，无瑕疵，是为极致！”
    凌凡暗暗点头，没有再开口询问什么，因为他已经明白系统的意思了，就像之前熬体境第一阶段那样，就是所谓的极致。
    前无古人，将境界推演到完美状态，就是极致。
    嚼着口中没有咸味的雪豹肉，凌凡身上也泛起淡淡光华，气力在缓缓恢复，他眼中精光流动，若有所思。
    然而这会，镇店中并非只有凌凡和二哈，还有一人正站在凌凡劈斩开的裂缝旁细细查看。
    “啧啧，这小子真是强大得有点变态了，果然没看走眼。”
    一名中年男子低声呢喃，他一米八几的身高，面容很俊逸，一头半长的青发梳得很整齐，眼眶棱角分明，显得极为刚毅。
    他背着手来回的在裂缝旁走动，不时发出啧啧之声。
    过了大约一分来钟，兴许是看够了，男子身形一展，朝着学校礼堂奔去，在黑夜之中难以捕捉到他的身影。
    “凌凡，你太能吃了，二十斤被你吃掉一多半，还有没有，别抠门，再拿出来一点，我再去烤，这一次我保证放盐，好吗？”
    二哈正在跟凌凡墨迹，他还没吃过瘾。
    二哈很有烹饪天赋，将肉烤的外脆里嫩色泽金黄，加上雪豹肉本身就蕴含能量物质，味道极美。
    二哈一边墨迹一边擦口水，忽然，他的眼角余光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这个变故让两人都是一惊，凌凡心头立刻警惕，他佯装依旧不能动，用来迷惑来人。
    “你是谁？”
    二哈站起身抹了一把口水，湛蓝的眼珠子看着黑暗之中的人影道。
    来人也不说话，缓缓的走向凌凡和二哈，他身处黑暗之中，而凌凡那边因为紫剑还在身旁，所以有些许光亮照耀。
    腾！
    二哈双手一张，两簇熊熊火焰出现在他掌中，温度极高，将空气都炙烤得扭曲了。
    他知道凌凡恢复了一些，两人极有默契，他在为凌凡打掩护，假如来人有丝毫不轨举动，两人顿时就发起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