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结束
自打韩誉从广场上回来之后,身边弟子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同了。
韩誉的身边,甚至空出了一段距离,那些普通弟子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
”这算是崇拜吗?”韩誉颇有些自恋的想到。
人群中,一抹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韩誉。
韩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陆彬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本来,他还有一丝机会成为古璟师祖的记名弟子,但被韩誉这么一搅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韩誉挑了挑眉,就转过了头,心中并没有太在意。
他现在需要担心的,都是些结丹期元婴期的老怪物,区区一个陆彬,韩誉还真没放在眼里。
“找个机会把这家伙也解决了吧,留着始终是个麻烦。”韩誉转念间,就已经将陆彬以后的命运定了下来。
不同于陆彬那种怨毒的目光,人群另一边,魏铭龙的眼神就要复杂得多。
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家伙,能够在这次的考核检验上力压自己,的确是让魏铭龙很意外。
不过,魏铭龙仍旧是相当的自信,最后取得名额的人,一定会是他!
妖兽尸体的等阶只是一方面,魏铭龙相信,古璟收徒更看重的是资质和悟性,而在这两点上,魏铭龙相当有自信。
韩誉如果知道了魏铭龙心中的想法,估计会一阵无语。不过这也怪不得魏铭龙,五品天灵根的资质,在这一界,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正思索间,韩誉的肩膀猛然被人一拍。
回过头一看,却是林昊这个家伙。
“韩兄,你可骗得我好苦啊。”林昊眼神幽怨地说道。
韩誉被林昊的表情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摆了摆手,否认道:“什么叫骗?我可从来就没说过什么。”
“你不和我先打个招呼,不声不响地就扔出了一头结丹期妖兽的尸体,这不叫骗这叫什么,可笑我以前还一直以为自己实力比你强,现在想想,倒是我太天真了。”林昊这话像是诉苦一样,不过他的眼神,并没有任何难受的样子。
相反,这个家伙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喜意。
“你算了吧,你这演技,比起小蛮差远了。”韩誉撇了撇嘴。
“小蛮是谁?”被韩誉拆穿之后,林昊微微一愣。
”一个机灵的小丫头。”韩誉随口解释道。
林昊并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兴奋地在韩誉肩膀上重重拍了一记。
“韩兄,你这回可是发达了,进入内殿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古璟师祖的弟子。”
尽管韩誉拿出了一具结丹期妖兽的尸体,但在林昊的潜意识里,古璟师祖的那个记名弟子的名额仍是魏铭龙的。
“我进内殿,你这么高兴干嘛?”韩誉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高兴了,你不知道,是我把你带进执法殿考核的,按照规矩,一旦有人成为了外殿修士,引荐人就能得到五十块下品灵石,但是要是有人成为了内殿修士,那引荐人得到的可就是一件高阶法器了。”林昊脸上满是这么兴奋之色。
“这么大方?”韩誉怀疑地问道。
林昊摇了摇头,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内殿有多难进,那里面几乎都是些变态……呃,我不是说你,反正你只要知道,进内殿的门槛很高,一般几年才会出现一个,引荐人的奖励高,也就说得过去了。”
韩誉微微点头,要真像林昊说得那样,能进内殿的,肯定都是同辈修士中的佼佼者。
把一群天才聚在一起,竞争压力也会大些,更容易培养出实力强大的修士。
“那你准备谢我?”韩誉轻笑着问道。
“谢你?”林昊眼睛一瞪,连忙摇了摇头:“韩兄,你就别开玩笑了,以后兄弟可全指望着你了,说不定过个十天半个月,再见面的时候,我就得喊一声师叔了。”
“可以,这话听着舒坦,你先喊句师叔来听听,免得到时候不习惯。”韩誉笑着调侃道。
林昊撇撇嘴,鄙视地瞅了眼韩誉,摇头道:“想也别想,最近我感觉自己快突破了,回头我就把奖励的那件高阶法器卖了,换成筑基丹,争取让你先喊我一声师叔。”
“那就看谁速度快了。”韩誉打了个响指,微笑着说道。
林昊这个人脾气和资质都还蛮不错的,没有其他执法殿修士身上那种骄横感,算是韩誉在灵兽山上唯一的一个男性朋友。
就算两人以后修为上有所差距,照样还是会以平辈的关系相处。
……
考核检验仍在继续,魏铭龙和韩誉检验完毕之后,接下来的修士再也没拿出什么亮眼的东西出来。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真要有什么资质逆天的弟子,早在入宗的时候被门内结丹期修士挑走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在古璟的示意下,施霄,秦恒,白发老者三人同时开始考核检验,终于是在天黑之前,检查完了所有修士。
本次考核,凡是参加今天考核检验的,除了吴菁菁被秦恒查出来之外,其他的弟子尽皆通过了考核,接下来,就该按照名次筛选进执法殿的修士了。
这次考核的弟子,大半的目标都是进入执法殿外殿,只有韩誉这一小撮人,在竞争古璟师祖记名弟子的名额。
经过十几名筑基期修士的讨论之后,总共有十三名修士成功进入了执法殿外殿,其中恰好包括了陆彬。
而韩誉和魏铭龙两人,则不在这个名单中。
谁都知道,韩誉和魏铭龙,注定是会进入执法殿内殿的,唯一还未揭晓的,就是谁最终能够成为古璟师祖的记名弟子。
一群弟子纷纷议论着,大部分人都看好魏铭龙,就连那在场的十几位筑基期的修士,也是抱着同样的看法。
终于,当执法殿外殿弟子的名字全都宣布完之后,古璟师祖从上方的看台上飞了下来。
众人屏息,尽管他们都不是当事人,可在这一刻,心里也都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