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诡异突变
叶昭明缓慢转身,眼中泪光闪烁,哽咽道:“小……小幽,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到这的?”
远处身影周身荧光环绕,玉步仙移,娇身轻迎,倩影伸出纤手轻抚叶昭明的脸庞,莺语妙音:“傻瓜,当然是我,有人带我上界。”
叶昭明一把拉住安小幽,紧紧地抱在怀里,道:“小幽,我好想你!”
“你现在不是应该厌弃我吗!”安小幽轻声道。
“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前的那些事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叶昭明放开安小幽,凝视着她道。
一直以来他时常回忆过往两人的对话以及彼此的种种,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像是有一层浓雾抚之不开,将真相掩盖。
“如果没有,一切都是真的呢?”安小幽幽幽地道。
“我相信我的感觉,你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安小幽再次强调。
这一声“如果”仿佛带有一股魔力,让叶昭明开始迷失,眼神无光。精神却被高度集中在一点,脑海中全是以前和安小幽相处时美好的画面。
随着甜蜜记忆的回放,他的精神力量不断提高,口中似呓语道:“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
………….
一道黑影突兀地在叶昭明头顶上空显现,盯着叶昭明此时的状态,阴森诡笑,咽了咽口水,道:“啧啧,没想到刚来人界,首次抓到猎物,精神力竟如此旺盛,比常人要高好几倍。幻魂法阵果然好用,在其现有水平上,短时间内就让他的精神力量提到顶峰。吸收他后极有可能进入化灵境,到时就可正常修炼了,嘎嘎。”
说完,作势要俯身下冲扑向叶昭明时,可黑影却硬生生愣住,惊异道:“怎么可能,他正在快速转醒,精神力量也向正常水平恢复。”
叶昭明沉醉在以前甜美时光当中,突然一声轻喝传入他的耳中,如惊雷炸开,又似春风沐浴。
“昭明!你这小家伙大晚上地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叶昭明立刻惊醒,下意识转头看了看来人,原来是李老头。不过此刻他没有心思回李老头的话,转回头来,可是前面空空如野,漆黑一片。他睁大了眼睛,并四处寻望,呼喊道:“小幽!小幽!……你又要离开我吗?”
李老头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你小子鬼叫什么,别吓我,我老人家身体不好。”
“李爷爷,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很奇特的女孩,你知道她向哪个方向走了吗?”叶昭明有些着急地道。
“你一个人在这站了几刻钟了,哪有什么女孩。”
叶昭明半信半疑,心想道:“难道是自己看错?是不是太想小幽了?可不对呀,刚才的感觉那么真实。”
李老头白了叶昭明一眼,道:“怎么,不相信我老人家?做事观世要看本质,虚假的外相太多,要学会分辨。”
叶昭明身体一顿,李老头的话好像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一些东西,似与他的道心相合。但听其话语,又感觉另有所指。
“好了好了,别又发呆,我送你回去,你白叔叔白婶婶正担心着你,不省心的孩子。”
叶昭明想了想,确实不早了,于是挑起担子跟在李老头的身后,边走边沉思。
上方的黑影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叶昭明,暗自语道:“他在跟谁说话?难道是幻魂阵的后作用?可是他的眼神如此清明。算了,不管了,不能让他走。即使没有幻魂阵的提升作用,他的精神力量也相当可观。”
说完直取叶昭明头顶百会穴,当不足一厘时,黑影心中一喜。下一刻,它的手已插入叶昭明的头颅之中。
正准备抽取精神力之际,却发现它的身体没有止势,继续下坠,心中狂吼:“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丝毫修为,为什么会如此?”
自成形以来,只有它主导普通人能不能与自身接触,从未遇到过,它想触碰普通人,然而却触碰不了的情况。这一际遇颠覆了它以前的认知,不免震惊。
一切发生不过瞬间,叶昭明毫无所觉,心中无感,眼中无异。前方的李老头似乎亦是如此,哼着小曲前行,不见停顿。
黑影又试了一次,结果一样。沉思道:“奇怪!除非……他刚才说话中叫到’李爷爷’,难道他身边还有一人!!!不好!”
它身体巨颤,心中寒气炸起,迅速向夜色深处飞遁而去。
叶昭明回到自家院前,一透明光幕已将小院全部罩住,看到这一奇景,他异常惊奇,向前面的李老头问道:“李爷爷,这光幕是什么东西?”
李老头转个头来,看着叶昭明前指的手指,他没有再次转头去看,而是认真地看了叶昭明一眼,眼中神芒闪过,后道:“什么光幕?如此漆黑的夜晚,哪来的光!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还不赶快回去休息!”
叶昭明还要说些什么,李老头一把拉住他就向院中快速走去。当要穿过光幕时,叶昭明本能地用力挣扎,不过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想不明白李老头哪来这么大的力道。
穿过光幕,叶昭明感觉不到前面的阻碍,也没有任何异样。似乎光幕并不存在,真的只是幻觉而已。
进院后,令叶昭明没有想到是全村的人都在自家屋内,他们看见叶昭明回来,都从屋内走了出来。个个神色紧张,眼中带着恐惧、担忧的神色,并四处张望。
白远方激动地跑过来,惊喜地道:“昭明,李老,你们都没事,太好了!”
叶昭明放下担子,奇怪地道:“我没有遇到危险的事,打了这些猎物,砍了大量的木柴,所以回来地晚了一些。白叔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远方道:“大事不好了,有妖邪入侵。”
“什么妖邪?”叶昭明带着浓烈地好奇,内心有些紧张地道。
“现在还不知道,堂中挂着一柄灵剑,是当初我女儿放在那儿的,说是可以镇邪驱邪,邪即魔妖鬼。”白远方严肃得道。
叶昭明有些恍然,白叔叔以前跟他提过,他有一个女儿,在外修道,每三年会回来看望一次。
然而并没有提过灵剑的事,可能是一直没派上用场,所以没有向他说起。他以前看见这剑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剑,没想到竟是把宝剑。他目光穿过大门,望向大堂上方,不由多看了几眼。
白远方又道:“戌时的时候,堂中灵剑突然轻颤,我明白那是危险临近的意思,不过还不到危急时刻。当时我就去通知全村的人,可唯独不见你和李老,都急死我了。”
“等了一刻钟,灵剑已发出轰鸣,此刻已到万分紧急的时候了,只能集合全村的人到这内屋。因为有灵剑守护,大家也安全,同时也盼望着你们能平安回来。唉,已经很多年了,这种诡异之事都没有遇到过一次。”
“白叔叔,这四周的光幕是不是灵剑发出的?”叶昭明道,同时手指向四周与上空。
白远方向四处看了看,疑惑地道:“什么光幕?”
他思索了一会,似乎记起了什么,用不确定的语气道:“难道是结界!清灵好像以前说过,灵剑会自成结界,进行防护。可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们能看到吗?”白远方转向,寻问其它人。
旁边的人纷纷摇头,而李老头的眼睛到处瞎转悠,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众人否认,叶昭明暗自思索:“难怪刚才李爷爷也看不见,原来只有我才能看见那结界。”
突然,天空黑风呼啸,阴气快速弥漫,偶尔伴有啼哭,妇女的伤泣,悲惨的咆哮与怒吼,结界上波纹滚滚,好像有东西在强烈地撞击,然而却什么也看不到。
突发的变故让全村人的心弦更加紧崩,有小孩被吓哭,有青年被吓得尿了裤子,有老人在瑟瑟发抖。
叶昭明也很紧张,虽说在这生活了这么久,见闻领域已被极大开拓,但亲身经历几乎没有,内心冲击很大。李老头眼睛微眯,神色似有不解,慢慢陷入沉思。
空中的异动并没有歇止,相反越来越剧烈。叶昭明看到整个结界都在晃动,忽暗忽明,有随时消失的迹象。
人群中李老头眼皮微抬,向空中伸出手指,欲作势斜挥,刚手臂轻摇,心有所感,抬头看向远处的高空,而后停下一切动作,静静观望。
片刻之后,黑夜的天边升起一轮明月,由远及近,明月变为骄阳,神光夺人。突然一只金乌从骄阳中飞出,向村中俯冲而来,待它靠近,身上神采退却,体形渐清,才发现原来那只金乌并非金乌,而是一只浑身流光的青鸾。
青鸾发出一声长啸,所有人听了心旷神怡,而上方的黑气则全部炸起,极为躁动。青鸾神光外放,所过之处,黑气全部惨叫、消散,远处的黑气也在向夜色深处退去。
高空,明月上的白雾慢慢消失不见,夜色渐行明静,青鸾盘旋在上方,巡视着四周的动静。叶昭明仔细地看了看那青鸾,感觉它好像并非是实体一般。
远处骄阳的光芒渐渐收敛,如一道灵光凌空极速飞来,降临到小院当中,一个美丽的身影陈现,她侧仰玉脸,手执玄剑,看向夜空,面带疑虑地自语道:“人间鬼道不应该有这样的力量,奇怪!”
此女子身着蓝衣,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丰姿绰约,长发随风流动,美丽的发髻配上绝世容颜,真可谓绝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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