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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凯旋,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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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白陵的脚步停留在了洛城门口。普鹭鸥察觉到了白陵的怪异开口问道。

    白陵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黑甲说道:“放假吧。给他们放十天的假期,然后带他们的大漠。去洛城,找一个叫柴福爵的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十天后只要带着他们去就行了。”

    “太子保重!”黑甲从不会对白陵说反话,向来都是白陵怎么说,他怎么做。他不喜欢领导,从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适合做个将领,最大的希望是做个独行侠。

    “十天后。这个时间来此地会和。太子有重事交付,现在,回家吧。”黑甲转述血骑。

    铁峰有些纠结,他知道白陵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也因此他更想陪在白陵身边,如曾经白陵所言,我们可以做兄弟,不离不弃。

    “走吧。他也是太子。”松文一语道破,铁峰了然于心,默然与白陵擦肩而过,率先回城。

    “走。我去你家。”黑甲则搂着成耀的肩膀,大咧咧道。

    “行啊!我爹存的黄酒定然有十年了。”成耀笑的格外灿烂,心中更是十分期待他的父亲,兄弟姐妹们看到现在的他,该有怎样惊讶的表情。

    人都走了,白陵看着洛城的最大的城池,突兀的觉得这十年梦幻。当然,最重要的是,洛雨仍在洛城等他,十年!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滥情的人。不过,感情这种事我也从未有过理解。”白陵突然笑了起来,牵起普鹭鸥的人像是在称述自己思想。

    “一向觉得人因为性格的不同会做出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我最大的喜好就是去推演人性,因性格,环境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今天,我发现其实,我并不懂人性。”

    普鹭鸥很乖巧的任由白陵拉着他的手,腼腆的任其牵引,并不在乎白陵曾经对那个女子的爱意。

    “不过,事情总要来的。经过十年,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对洛雨的感情。也许是轮回留下的记忆让我忍不住去接近,虽然我不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主观思想,但是很可惜,我甚至察觉不到,哪种思维是我的,哪种思维是他们所谓的神的。”

    “所以。我也没办法,我必须带你去见一见她。欢喜也好,忧愁也罢。总是个不可避免的结果。”

    白陵说着,转头看向含羞埋头的普鹭鸥柔声道:“无论怎样。我都清楚,和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相信你!”

    这时,普鹭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因为这一句话,白陵陷入了英雄冢!

    兵卫刻意按捺住激动,十分恭敬的退到一旁等白陵与普鹭鸥路过。

    洛城并没有发出曾经人潮流动的声音,反而静悄悄,待白陵走进推开的城门,才发现这盛皇之景!

    百姓见到白陵出现,无不俯首!

    五朝八将双侧跪地恭迎,铁峰等人同样在列,满脸欣喜。这十年行换来的盛举,值得!太值得了!

    白陵走过其身边,铁峰忍不住大吼道:“人皇!”

    “人皇!”

    “人皇!!”

    呼喊声愈演愈烈,完全压制不住。

    青剑一如既往跟在洛承身边,而洛承没有丝毫嫉妒,反而更比铁峰乐的开怀!至于身后的太子们,脸色各异。

    白陵带着笑容,牵起普鹭鸥的手,缓缓举起,猛然呈拳。

    呼喊声戛然而止,仿佛演练了无数次一样。

    唯有洛承发出轻语:“看吧。你就是天之子。”

    白陵笑道:“若无义父,也无白陵此生。”

    “哈哈哈。”洛承纵声大笑,心中感叹自己眼光独到之余,嘴上则谦虚道:“没有我,也有其他人。龙,总会飞升。”

    “遇水方能化龙。”白陵单膝而跪,十分陈恳。

    洛承突然叹息,弯腰抚着白陵的脑袋忍痛道:“苦了你了。”

    “孩儿不苦。这是孩儿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会走完。不仅是为义父的期望。”白陵从不掩饰自我的心态。

    五朝八将的脸上自然不快,洛承则没有丝毫不快,反倒是拉起白陵道:“这才是我的好孩子!来!进去说!”

    “全城大宴三天!”

    随着洛承一语,百姓更是无比欢呼,这三天的酒食皆从夏门宫取出,乃真正奢华!

    作为当事人,白陵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宴席,他很不喜这样的场合,尤其是这宴席上除了洛承,青剑,几位太子和普鹭鸥根本说不上话,却要在外人面前注意礼仪……

    所幸洛承十分照顾白陵,早早让宴席结束,让血骑所处的家族带着激动赶回家中,好好磕唠这十年光景。

    而白陵则带着普鹭鸥漫步在宫阙内。

    偶见四鼠,淡笑而过。巧遇三狗,嬉笑着上去抽他一个头板。

    而碰到迎面而来的洛林,则不言不发。

    “就知道男人没有好东西!”洛林自是不愤,白陵并不计较,其经历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将普鹭鸥安置在自己虽然长久位居却依旧如新的住宅,自己则只身前往洛雨所居。

    即便皓月当空,群星点缀,依旧能看到洛雨坐在白陵的所制的摇椅上,抬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星空。

    白陵并未惊醒她,蹲在阶梯上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洛雨望着星星。

    “你在看什么?”并非心虚而说话,白陵不在乎自己性命,却在乎洛雨的身体,可笑自己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看你啊。”洛雨笑的很甜,很美,眼神却没有离开过群星。

    白陵愕然,多虑的他再次多想,自己可能因为轮回而记忆混乱复杂,洛雨呢?就因为十年的那些话?

    沉默良久之后,洛雨怀念般的笑道:“十年。我看了星空十年,在这里住了十年,好像金丝雀一样。每天都在打理这些花草,日复一日。多谢你十年前的布局,让我安逸了那么久。”

    “我从未忘记初心。”白陵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来,他很想以为自己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这样他才能分辨说出这话的不是白陵,而是所谓的神。很可惜,这脱口而出的言语是那么的自然。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洛雨终是回头看向白陵。

    起身,直视着白陵的脸庞,缓缓蹲下身子,抚摸着白陵脸色的伤痕,轻柔之间带着愧意:“很痛吗?”

    “不会。都褪疤了。只是消不掉。难看了点。”白陵就这样任由其抚摸自己的伤痕。

    “一点都不难看。”洛雨笑的甜美,坐在白陵身边靠着他的肩膀望着空门:“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还是孩子的你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你的作为让我清楚,你很想保护我。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结果,最后我突然觉得,你只是单纯的想和我结一段情缘。”

    “每一段爱情都是这样。”白陵如此回答。

    洛雨却摇头道:“不对。可以是一见钟情,但不会是这样。没人告诉你,我是你的缘。没人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唯一。你只是想与我厮守,只是这样。你曾说你不知道爱我的原因,那么现在,你找到了吗?”

    这一刻,白陵想了很多,甚至想把轮回一说道个干净,最后白陵这样回答。

    “我找到了。我很确定!如果我可以连命都不要,这样去守护一个女人。不是爱,是什么?只有挚爱,我才会这样做。只有挚爱,我才会放下理智。我要保护你,一生一世!”

    “所以,这就是轮回的理由吗?”

    这自问,让白陵明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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