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碰瓷
    神没有回应。
    “或许有别的事吧？稍安勿躁，卡罗，外围有贝亚他们，你两次进入王城，如今已经是戒备森严，就算你进了宫廷，总不能直接让朱莉脱衣服吧？”欧格雅说道。
    “是啊，若是真的，倒还好说，若是假的，她万一立刻对朱莉不利怎么办？”艾尔莎说道：“对了，我去找席贝拉，问问她，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神联系不上，我只能等了，梦儿安慰道：“你别急，还记得你给我们讲的鹿鼎记吗？”
    “嗯，真假皇太后。”我点点头。
    “没错，就算真是假的，也不敢轻易动朱莉，她为了保护自己，还要时常问朱莉一些事情。”梦儿说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你觉得……”
    “6成有假。”梦儿说道。
    “嗯？你刚才还……”欧格雅奇怪的说。
    “不，仔细想想，若是假的逼迫朱莉翻译我们的情报，朱莉怎么可能说真话？”梦儿说道：“朱莉要是如夫君所说，真的天天跟密码打交道，怎么会看不穿我们的密码？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狙击手而已。”
    “可那就是一本书啊，她一看就知道怎么破译了。”温妮说道。
    “你们的密码是怎么样的？”婷卡问道。
    “圣王大传，页码、行数、字数。”我说道：“三组数字，组成一个字，没错吧？”
    “是的，上册、中册、下册，轮流使用。”梦儿点点头。
    婷卡点点头：“若是知道秘钥，自然很好破译，可……”
    “什么？”我问道。
    “假设这么一种情况，假的把朱莉囚禁起来，而囚禁的地方，环境还不错，有几本书看，那假的未必知道那些数字，与《圣王大传》有关，她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跟书有关系，只以为朱莉将密文的数字记在了脑中，然后去看《圣王大传》破解密码，朱莉可以说看《圣王大传》是思念卡罗。”婷卡说道：“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假的并不清楚，真的朱莉给假情报，可一次两次还行，要是次数多了……”温妮摇摇头：“谁会相信？”
    “若是朱莉告诉她，这条情报线，被你们察觉到暴露了，故意传递假情报？假的一看情报无效，自然不会再让朱莉破译了。”婷卡说道：“有梦儿这么精明的人在，由不得她不信。”
    “找我什么事？”席贝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自从我死后，你有没有察觉朱莉有什么不同？”我问道：“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那种不同。”
    席贝拉皱着眉头想了想：“她脾气变了，越来越暴躁。”
    “还有吗？生活上、细节上的东西。”我问道。
    “这怎么说啊？”席贝拉说道：“嗯……她以前挺喜欢射击的，后来有一阵子没去靶场了，我有一天见她心情不好，就问她要不要去靶场，她手生的几乎都不会用了，哦！对了！”
    “怎么了？”我立刻问道。
    “她的手枪！”席贝拉说道：“我几乎都没见过她保养。”
    “你是全天候跟着她吗？”我问道。
    席贝拉叹了口气：“不是，你走后，雅典娜只能在丽德宫门口值守，不能进丽德宫了，可有一次，她手枪卡壳了，是我帮她处理，枪管里全是污物，这几乎不可能。”
    “嗯，问题越来越多，朱莉对火器近乎痴迷，分娩前，还保养手枪来这，说是能放松精神。”梦儿说道。
    “她有固定的去过什么地方吗？”我问道。
    “嗯……”席贝拉想了想：“跟几位王妃翻脸前，她几乎不离开丽德宫，后来……常常去城墙巡视，到底怎么了？”
    我点点头：“我们怀疑，你保护的朱莉，是假的。”
    席贝拉楞了一下：“假的？这……你这么说，我真的不好判断了，那真的在哪？”
    梦儿想了想：“应该还在丽德宫，我、欧格雅和艾尔莎，最开始的几个月还住在那，而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更加没有去过奇怪的地方，那么说，真的朱莉，还在丽德宫，朱莉的卧室里。”
    “啊？”艾尔莎摇摇头：“朱莉的卧室，没什么家具啊，难道有密道？”
    我立刻问：“给你们打扫房间的宫女，有没有什么变动？”
    欧格雅想了想：“朱莉老是发脾气，谁都不让进。”
    “确实如此。”梦儿突然咬着牙说：“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哆嗦了一下，梦儿火了……
    艾尔莎惊恐的看着梦儿，又看着欧格雅说：“天啊，我第一次看见梦儿发火，好……吓人。”
    我拍了拍梦儿肩膀：“消消气，她又跑不了！”
    席贝拉皱着眉头：“那么说，宫里的朱莉其实是假的，那她干嘛找个假国王？”
    “原因……”我摇摇头：“算了，还是不说了。”
    温妮看了看我，我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温妮幽幽的说：“只怕那个假的朱莉，是伏地魔的玩物，她确实有产后综合症，假国王，长得不光像卡罗，还像伏地魔，而她分娩过，有可能也是伏地魔的，卡罗，我想求你件事。”
    我点点头：“你说。”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大家都……”温妮说不下去了，我点点头：“明白了，放了假的。”    梦儿叹了口气：“温妮，你就不用替那个假的操心了，没人能杀的了她。”
    “对啊，平行世界来的，我们根本杀不死。”欧格雅说道：“席贝拉，那个朱莉，魔法怎么样？”
    席贝拉突然哆嗦了一下：“对了，她好像更擅长冰系魔法，而不是死灵系魔法，另外……宫廷里有种植蔬菜和药材的水晶宫，我见到她有时候会在水晶宫里，跟植物说话，好像有问有答一样，有时候她还冲植物们发火。”
    “木系魔法！”我重重的点点头：“错不了了！朱莉是亡灵使，绝对学不了木系魔法。”
    “嘶……她身边那个叫巴普德雅的魔法老师……”温妮气呼呼的说：“就没看出来？”
    席贝拉摇摇头：“朱莉除了那个假国王，跟谁都很少说话，有时候巴普德雅来了，她还会禁止她进来，其实这几年，巴普德雅陪着魅儿的时间，倒是比朱莉还多。”
    我叹了口气：“老糊涂蛋。”
    梦儿立刻说：“欧格雅，立刻写个信息，告诉朱莉，我们都明白了，会来救她，让她安心等着。”
    欧格雅想了想：“说起来，我们传了那么多消息，朱莉要是看过，怎么会不回信呢？”
    “姐姐，我的天，假的朱莉怎么可能会让她有这个机会？”艾尔莎说道：“她是囚犯啊！”
    席贝拉苦着脸说：“可真的朱莉，能被关在哪呢？”
    我回想了一下朱莉屋里的摆设：“床底下不可能，那里藏不住人，衣柜……也不可能，朱莉几乎不用衣柜，里面放的都是不常穿的宴会礼服，难道丽德宫有地道？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地道？”
    温妮楞了一下，突然画了个魔法阵，然后探头进去观看，过了好半天，才缩回身体：“朱莉的魔法阵里，只有衣服、书和一些日用品，没有武器弹药，也没有钱。”
    “你……”我苦笑着问：“这怎么了？”
    “笨蛋，朱莉从金碧楼也赚了不少，她如果不在魔法阵里放钱，会放哪呢？”温妮说道。
    “小金库？”艾尔莎笑着说：“可是……她要是用钱，怎么办？会不会有其他魔法阵？”
    “不会的，她都住宫里了，哪里还需要花钱，再说了，出门……就算花钱，对了，欧格雅从来都是主动付钱的，就算她留了一点在魔法阵里，也会被假的收走。”梦儿想了想：“如果说朱莉在丽德宫的卧室里，发现或者挖了一个金库，那就能说明假的把她藏哪了，我想，假的一定是把朱莉囚禁在里面，然后逼迫朱莉倒空魔法阵，留下没有威胁的东西。”
    “魅儿是人质？！”我惊叫道：“她找我要魅儿，不是因为想要女儿，而是我把她的人质抢走了！”
    “对了，朱莉发现杀不了她，对她无可奈何，为了保护魅儿，一定是屈服了。”梦儿说道。
    欧格雅立刻拿起纸笔，翻看圣王大传，写了一组密码，梦儿看了看，点点头，欧格雅又把密码放进盒子里，丢进了魔法阵：“希望她能看到。”
    “可我们怎么确定有人拿过呢？”温妮问道。
    欧格雅笑了笑：“纸条的一角，我压在盒子边缘了，如果打开过，就能看出来。”
    我又叫了神几声，还是没有回应，于是气愤的说：“这老家伙不会叛逃到5姐那去了吧？”
    梦儿苦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不认为他会这么做，神对你更亲近一些。”
    我搓着手：“真是要命。”
    “夫君，这是好事啊，朱莉要是没有错，我们都会原谅她的，甚至……我们才是有错的，我们竟然没发现她被人掉包了。”梦儿说道：“这下都好办了。”
    潜艇突然晃动了一下，好像又撞到东西了。
    “外海还能撞到东西，眼瞎啊！”婷卡骂着就跑了出去，我哆嗦了一下：“我去看看。”
    我跟着婷卡跑到舰桥，婷卡立刻说：“损伤汇报！”
    虽然晃动跟刚才那一下差不多，但婷卡凭感觉就知道出了事。
    大副满头冷汗：“轻三度破裂，进水不严重，设备无损伤。”
    “撞到冰山了？”婷卡看着声呐图测绘的模拟地图问道。
    “抱歉，我不知道。”大副说道：“突然就……撞上了。”
    婷卡皱了皱眉头，指了指声呐图：“这里有东西闪了一下，切换热感应图像！”
    “热感应图像切换！”大副命令道。
    声呐图立刻变成了红黄蓝三色的地图，婷卡指了指一块蓝色阴影：“海洋生物。”
    一条……怎么说呢？一条像是蝠鲼形状的海洋生物，在潜艇周围徘徊着，不过这条蝠鲼，体积可不小，有潜艇的四分之一那么大。
    “呃……这是蝠鲼？”我问道：“我们被它攻击了？”
    婷卡揉了揉脑袋：“应该是，可这蝠鲼吃化肥长的吗？也太大了点吧！大副，关闭所有航行灯，这东西一般没有攻击性啊，难道刚才是我们撞上它了？”
    “为什么声呐装置看不到它？”我看了看大副，希望你刚才不是在打瞌睡。
    “太薄了，这套声呐系统，年头太长了，不怎么灵敏，如果蝠鲼是水平过来的，可能探测不到它。”婷卡比划着说道：“小的冰块也是如此，唉，没办法啊。”
    我叹了口气：“话说……蝠鲼能把这艘潜艇撞……伤？”
    “嚯，卡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旧世界的蝠鲼是不可能，可现在蝠鲼，都是带锋利的甲片的，就是靠着撞击进行捕食。”婷卡说道：“嗯……这混蛋游走了，大副，我的潜艇……”
    “啊！”大副打了个冷战，调出一副潜艇的三视图，指着艇首：“这里有条小裂缝，损管刚才回复说，问题不严重。”
    大副突然哆嗦起来，指着热感图说：“如、如果再来一下，我就不敢肯定了！”
    我和婷卡扭头看去，亲娘啊，那货去叫人了！不是，叫蝠鲼去了，来了足足七、八只。
    “战斗警报！准备鱼.雷！”婷卡叫道。
    大副立刻拉响了战斗警报。
    我愣了一下，小声问：“那个……鱼.雷.管用？”
    婷卡看了我一眼，表情明显就是……我哪知道……
    “鱼.雷定深30米，两秒延迟！”婷卡下令道，几乎是立刻，舰桥所有的水手，都扭头看向婷卡，大副还算冷静，坚定地重复了命令：“鱼.雷定深30米，两秒延迟，近距离轰暴，全艇做好碰撞准备！拉响碰撞警报！”
    我立刻就明白了，婷卡要在潜艇附近引爆鱼.雷，两秒延迟，这说明鱼.雷射出后，马上就要自爆，而且从其他艇员的表情来看，这绝对不是安全距离。
    “鱼.雷填装完毕，延迟两秒，定深30米。”大副回报道。
    “射击预备。”婷卡说道。
    “是，预备射击！预备射击！预备射击！”大副立刻传令。
    我赶紧找了个稳当的地方，靠着墙壁站好，婷卡看了我一眼：“我是你，就不会靠墙站着，会被碰死的。”
    我一看其他艇员，都是尽量远离墙壁，婷卡还抓着潜望镜的钢索：“孩子们……”
    “没事，战斗警报一响，就会有人去照顾他们，你放心。”婷卡说道。
    这种等待，足足等了3分钟，婷卡也没下令发射，那群蝠鲼在潜艇半径10米的地方，突然拐弯，成群结队的转起了圈，好像在围观一样。
    大副似乎有灰色幽默的脑细胞：“碰瓷的？”
    呃……有可能是你把人家撞了也说不定……我摇摇头，全责啊。
    婷卡又等了两分钟：“右舵，90刻，全速。”
    她打算让潜艇右转，离开这群‘碰瓷’的家伙，可那群蝠鲼立刻跟了上来，这次挡在了潜艇前面，好吧，这是不让走了。
    婷卡叹了口气：“让艇尾的鱼.雷舱用鱼.雷发射管，打些罐头和生肉出去。”
    我傻了：“真是碰瓷的！”
    婷卡苦笑着说：“不好说。”
    “这不等于是海盗吗？海盗还碰瓷？”我惊讶的问，索马里海盗也不这么干啊，哦，以前听网友说，索马里海盗包围了一艘正在执行护航的共和国军舰，本以为是一番血战，可海盗们一不打枪，二不开炮，数清楚国旗上的星星后，就打着手势，向共和国军舰缴了枪，然后要了几箱食品，就驾小艇离开了，正好是中秋节，那名中校舰长还给他们发了月饼，听说当时的气氛还蛮融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海盗们来欢度中秋佳节，弄得被护航的外国船只都傻了眼，更离谱的是，后来有的商船也有样学样，在自己船上挂共和国国旗，竟然也都安然无恙，可是再后来，有艘美国驱逐舰也想学这招，结果被海盗们在很近的距离，用rpg火箭炮打了4个窟窿……
    网友们开玩笑说，那是因为他们的中文太蹩脚了，海盗是穷，但是不傻，再说了，你给人家美国罐头……海盗也是有自尊的。
    食物打出去后，婷卡下令转向，然后继续全速行使，蝠鲼们果然冲着罐头和生肉去了。
    婷卡翻了个白眼：“真是够离谱的。”
    “冰河期……”我苦笑着说。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大副笑着说。
    正当舰桥的水兵，被逗得哈哈大笑时，婷卡哭笑不得的说：“没完了是吧？”
    我一看，又追上来，大副看了看婷卡：“嗯……我还有瓶酒……”
    婷卡白了他一眼：“艇首鱼.雷准备，两发，定深清零，5公里。”
    我愣了一下：“定深清零？这是要打哪？”
    “冰面，我们浮上去。”婷卡指了指头顶说道：“希望鱼.雷能轰开冰面。”
    一分钟后，鱼.雷被发射了出去，又过了几秒，潜艇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婷卡跟大副测量了一下冰面的破口宽度，然后从冰面破口处，浮了上去。
    “这样它们就不来攻击了？”我问道。
    婷卡指了指潜艇结构图：“艇首和艇尾，都有重要的设备，我们在近10米厚的冰窟窿里，它们攻击不到那里，底部只有压载水舱，那里是下潜的时候，蓄水的舱室，就算破了，问题也不大，我们等它们走了再说。”
    这时，欧格雅和梦儿也走进舰桥，欧格雅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笑了笑：“可能是碰上海盗了。”
    “海盗？水下面？”梦儿乐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热感图：“一些大型的海洋生物。”
    “难道是鱼人族？”欧格雅问道。
    婷卡楞了一下：“有吗？你见过？”
    “当然没见过，我猜的。”欧格雅说道。
    大副点点头：“看来还真用得到我那瓶酒。”
    ‘咚’‘咚’‘咚’头顶上传来三声敲击声，我抬头一看，是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