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洛神和白雪公主
曹操?袁绍?丁原虽然没有亲见过他们,却也知道这两人在京中的能量,立即令人将曹操等人请过来。等到曹操一五一十将自己亲眼所见全部说出来后,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分明是吕布无理闹事贻误战机,曹操只是碰巧赶上了而已,应该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丁原脸色铁青地训斥了吕布,吕布还要反驳,被高顺魏续他们强行拉到后面去了。见丁原又开始和王芬商谈围剿黑山军事宜,许攸把曹操拉到一旁道:“孟德不是要去寻那金匮吗?怎么会来这里?”
曹操眼神一凝:“也不知金匮究竟在何处,说不定就在邺城附近也未可知。”
许攸笑道:“谁不知金匮就在梁孝王墓中,孟德何必舍近求远……”他忽然自知失言,打个哈哈往旁边去了,曹操的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线。
连着两天,赵风都是一起床就赶到庄外去了,教导甄宓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秋明身上。不过所有人都早知道赵风只是个充数的,这个所谓的伴读书童才是真正的饱学之士,对赵风的举动也就不那么在意。
此刻,秋明正与甄宓对席而坐,一脸稚气的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瞄着这个一脸不正经的书童。秋明都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很想对她唱一句:“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可是屋里屋外有好几个丫鬟婆子盯着,他也不敢胡乱说话,生怕被人说成轻佻放肆。
看见甄家拿出来的教本,秋明就很想吐槽,毛诗国语道德经,这些是给两岁的小女孩学的吗?连秋明自己都读不懂好不好?况且府中现有孟夫子在堂,要是秋明胡说八道的话,只怕立刻就露了马脚,给人赶出甄家庄去。
既然已经解了毒,现在就是被人赶出庄去,秋明也是不惧的,不过他隐约感觉到,既然赵云很快就要回来,自己不如多留一留,争取在云哥面前刷刷存在感。而且刘备和公孙瓒离得如此近,让他也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自己已经在赵云身上追加了不少感情投资,要是赵云最后还是加入了白马义从,又被大耳朵拐骗了去,那秋明简直就要捶胸顿足抱撼终生了。
为了能够在甄家庄多混几天,秋明决定还是尽自己所能好好开蒙一下甄宓,毕竟这可是自己内定的老婆了,若是文化层次差太多的话,以后会没有共同语言的。他连夜把曾经背过的三字经、弟子规等全部写了出来,也不管其中的许多故事在这个年代还未曾发生过,就这么给甄宓做了教材。
甄宓始终是一副很懂事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读:“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草堂外,孟夫子和张夫人都是轻轻点头,也不知道这个书童是从哪找来的教本,似乎比寻常所用的更加字义浅显语言生动,而且也很适合这么小的小孩子。孟夫子道:“依老夫所见,此子定非池中之物,甄家今后只怕多有借重此人之处。”张夫人又点点头,眼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甄宓再怎么懂事,终究不过是两三岁的孩子,多念了一会书就开始闹将起来,不管丫鬟婆子怎么哄都是无济于事。秋明道:“来给我抱抱”,那些婆子立刻以警惕的目光望着秋明,甄宓再怎么小也是个女孩,自古男女授受不亲,除了父兄外,怎么可以给别的男子抱?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张夫人想起初见面时,甄宓的哭闹就是秋明止住的,轻笑道:“无妨,给他抱吧。”那些婆子连忙把小女孩送交给秋明。
甄宓一到秋明怀里,立刻不再吵闹,只抬起头认真地望着秋明,还伸出嫩白的小手去摸秋明的脸。秋明也仔细地看着甄宓,只见她眉如远黛目似点漆,琼鼻樱唇乌发玉肤,活脱脱的一个袖珍小美人。一时心有所感,漫声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甄宓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叫道:“老师念的这是什么?我很喜欢听呢。”
秋明心想这本来就是为你而作的,你不喜欢才真是奇怪了。他想了想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从前有位皇后,生下了一位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象雪一样,双颊红得好象苹果,头发乌黑柔顺,所以人们都叫她白雪公主……”。
张夫人一边缓缓离开一边道:“此子果非常人可比,只是甄家无权无势,未必能留得下他。”孟夫子捻须笑道:“不如将甄姜许配给他,招其为婿,日后定不会忘了这份香火之情。”张夫人目中异采连闪,轻轻点了点头。
秋明回到住处,却发现赵风早已回来,正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秋明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一天天的正事不做,连上课都不去,到底想怎么样嘛。我问你,明天和杨阿若的比武,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床上的人一下坐起来:“秋明认为我能胜得过那人吗?”
秋明定睛一看,只见此人相貌虽与赵风有七八分相似,却是体形匀称,浑身肌肉似乎蕴藏着豹子般的力量。秋明大喜问道:“你是子龙?”
赵云含笑颌首,与秋明聊起在西华共破黄巾之事,都是说不出的欣喜。过了一会,秋明皱眉道:“你和令兄外貌虽然象了,衣着也一般无二,可是气质谈吐却是千差万别,只怕一眼就被杨阿若看穿了。”
赵云笑道:“兄长只要我混入此地,说之后一切事但凭秋兄做主,必不致负了他便是。”
当着赵云的面,秋明不好吐槽他哥哥,心里却把赵风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即叫赵云继续在房中稍待,自己却又转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