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新姑爷
过了大河之后,日头已经偏西了。西边彩霞漫天。
“赶紧走,往前找个人家借宿。”江流对着众人说道。麟儿他们午休醒来没有多久,这会骑在马上正是高兴。道路两岸种满了桃树,这会桃花刚落的样子,地上落花一片,好似初春。
叶羞花愁眉不展,将江流拉倒一边小声地嘀咕,“我总觉得这地方偷着一股邪性,你瞧我们刚在前面吃了桃子,到这里桃花才落,桃子才指甲盖大小。”
“不错,才走几十里地,这时令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差别。”江流也是想不明白,“这地方叫桃花源,往前走就有村庄。我到前面问问情况。”
月狸赶着马车,江流上前去探路。白鹿神骏,江流骑上之后好像一阵风就冲到前面去了。
走不了几步,转过一道湾,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呦呦越发的兴奋,这一到夜晚天空就是它的天下,御风而行,自由自在。
江流神识跟呦呦沟通,制止了他想要狂奔的想法,毕竟前面有村庄,如果太过惊世骇俗引起骚动也是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流对呦呦许诺了好几顿的雪豹大餐才安抚下呦呦。又行不了多远,前面有一排房屋,依山而建,房屋前面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挑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挂一个大大的灯笼。竹竿下摆满了八仙桌。一张挨着一张。
江流刚进村就过来一个人领了他到了一张桌子上坐下。“今天庄主招亲,大宴宾客。”
过不多久陆续的就有客人过来了,主人出来迎客,听到有人说话:“恭喜庄主喜得贤胥。”江流心里高兴。庄主招亲,能混上一顿喜宴也是不错的。
很快月狸几个人也被人带领着引到江流这一桌。麟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喜宴场面,缠着绿竹问东问西。
接着开始有人吹吹打打,有人敲锣有人打鼓,还有人吹起大喇叭。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天色暗下来,有人在四周燃起火把。不多一会吃食流水一样的上桌了。
江流中午就吃了几个桃子,早就饿了。开始上的几盘都是时鲜的蔬果,有杏,有李。显然才摘下来没多久,洗的干净,用竹篾的小盘小盏盛放,有几分野趣。
接下来冷热四盘四碗。都是些乡野常见的野菜,莲藕,大蒜。不见荤腥,江流以为是全素宴席,最后又上一盘红烧鲤鱼。
“这庄主也太家子气了,都没有肉的。”麟儿嘟着嘴。
“不许说这话,到这里要入乡随俗,我们不过是路过的,借住一宿明天就走了,有热菜饭就是好的了,哪里还能挑剔,况且人家在办喜事,不许捣乱。”绿竹怒道。
麟儿低头应承着,江流环视四周对月狸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满山庄的人,居然没有一个男人,全是女人。”
月狸周围看一看,惊道:“真是,不光主人家全都是女的,连来的客人也都是女的。”
“莫非我们来到了女儿国?”叶羞花道。
“今晚要小心点。”江流叮嘱众人。
江流想到花疏影不知所踪,现在又到了这女儿国一般的桃花源,心情沉重,饭也吃不下,随便拔了两口就去找庄主借宿。现在山庄正是客人盈门的时候,庄主没空。
江流找了半天,找了一个管事的人,走近了原来是刚才撑船的白衣女子。江流看到是熟人,心里一高兴道:“大娘,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如何不方便,就是因为你们来了庄主才请的宾客。”说完白衣女子就带着江流几人来到一处小院。“你们也不用见外,叫我青姨就好了,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间。”
小院依山而建,青砖为墙。从山上流一溪水入院内小塘。小塘清澈,只见水流入也不见水满。正对院门一个大堂,大堂两边各有两个厢房,江流一行六人分别住了四个厢房。绿竹琇莹两人一间,麟儿月狸一间,江流跟叶羞花一人一间。江流抱着小白进了右手边靠内的厢房。厢房不大,但是清丽异常。小白依旧呼呼大睡,江流将她放在床上。房间内醇味越来越浓,江流推开了房间的窗户,窗户外有一丛碧绿的芭蕉。夜风吹过,吹散了一天的劳累。
江流从小溪里打水洗了头脸,觉得时间还早,于是拿出贝加罗叶修炼《天魔无相》。运起耶罗识,灵台清明,神识浸入贝加罗叶,识海显现出无相经。见诸相非相,是为无相。修炼起来时间过的飞快,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突然小院变得热闹起来,人声鼎沸。
“恭迎新姑爷!”小院的门打开了,进来四个手提花篮的小姑娘,大约十三四岁。四个人一手提花篮,一手抓一把篮里的鲜花,洒在小径上,片刻之后小径上就洒满了各色的花瓣,馨香异常。
青姨推开江流的房门,将一叠红色衣服放在桌上:“新姑爷更衣吧,吉时就要到了。”江流满脸的差异,心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有乾坤颠倒大阵,你且看她们有什么动作。”江流识海浮现小白的声音。
青姨走上前来,伸出双手道:“伺候新姑爷更衣。”
“不用了,由我来给公子更衣吧。”胡不媚撩开帐子,一身黑色的纱衣,胸前一抹白皙,在青姨差异的眼神中拿起桌上的衣服。
胡不媚关上房间的门,退回到江流身边,眉头紧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姑爷了?”江流满脸的不解。
“相传有一处桃花源,隐藏在大山深处,不于外界相往来,那里面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纳税,也不服徭役。天高皇帝远。”胡不媚道。
“那你说的就是这里了,刚来的时候,青姨说这里就是桃花源。”江流道。“这里没有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有男人,如果没有男人,这里怎么繁衍生息。”胡不媚白了江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