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春风楼
这一天江流泡了一杯茶,坐在马车上磨刀。茶香浓郁,好茶无名。碧绿色的茶水淋在浮生刀上,带走一串的砂石。
“才好一点就跑出来磨刀。要不要这么勤奋啊?”月狸顶着个大光头,策马跟江流的马车并排而行。
“这次被扁的这么惨,当然要努力点。下次没这么好运气,怎么办。”
呐,这是你的战利品。”月狸将一个东西扔给江流
江流伸手接住,摊开手掌时里面是一个白色的珠子,鸽子卵般大小,滚圆滚圆。“这天香珠怎么会在你这里?”
“看你这么惨,差点被人吸成人干,最后还被人背后捅刀子。加上还毁容了。我怎么忍心昧下你的东西。”月狸看着江流脸上的那道疤痕叹了口气。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把脸上搞得这么丑。”
江流摸一摸脸上从眼角一直斜拉到嘴角的伤疤,瞪了月狸一眼。“我砍你一刀在脸上试试,你看看是什么样子。”
“你不是可以使用变化之术吗,把伤疤变没有了不好吗?”月狸笑道,“还可以变得跟我一样。”
江流一低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是一个光头,头上戒疤都跟月狸一样。脸上有一个恐怖的蜈蚣一样的伤痕,横跨在脸上。“你看这样好不好?”江流笑道。
“你不要埋汰我,有那么丑吗?”月狸道
江流又变回原理的模样,“丑一点好,丑了安全。”
月狸单掌念一声佛号。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江流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天就能够骑马了。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每天下午早早的就找地方打尖。早晨也不赶早,常常日上三竿才出门。
“小姐,我们这样走太慢了吧,啥时候能到双月庵。”绿竹问花疏影。
“才出了京城,都遇到几波打劫的了,现在路面上不太平,养好精神才好上路。”花疏影道。
又过几日,花疏影一行人三辆马车来到一座城池,上书“长宁”。麟儿像是憋在笼子里的小鸟被刚被放出笼一样,策马跑前跑后的。
“最近都淡出鸟来了,今天要去找点好吃的。”麟儿道学着江湖中人说话,惹来绿竹一番调笑。
“那你就去春风楼吧,上回我来点了个蟠龙菜,没尝到滋味,就被人扫兴了。”江流坐在马车上说道。
“那感情好,春风楼的菜我好久没有吃到了。”
两人正说这话,突然绿大声道:“快看,有人被吊在城楼上。”
江流听她说话抬头看,原来长宁公子还被人光着身体吊在城楼上。
“这是一个正牌的纨绔子弟,当街调戏民女,被路过的大侠教训,波光了衣服,吊在城楼上。”江流笑道。
“这你都知道。”绿竹驾马凑到江流的马车边。
江流笑着跟绿竹说起当天的事情。绿竹听到长宁公子指使何大公子当街调戏,也是怒了。”真是该死,要是我当场就阉了他们两个人。“
江流说到长街血战,绿竹听的双手紧握。再后来,大战血影神掌。绿竹听了笑道:“那路见不平的大侠,不会就是江流江少侠吧?”
江流讪讪的笑一笑,闭口不说话。
一行六个人进了春风楼,要了个小院子,麟儿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点菜吃大餐。花疏影叮嘱了几声小心不准走漏风声,琇莹就带着麟儿出去了。
江流大病初愈,又在马车上窝了这么久,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吩咐春风楼的小二准备洗澡用的热水就进了房间。
春风楼的店小二相当的殷勤,亲自将热水送到房间。他显然是认出了江流,心怀感激。
“长宁的人都记得公子的大恩大德,那小畜生现在还吊在城楼上,何太守说了,要吊足一十五天再放他下来。”
江流笑一笑,并不说话。春凤楼的店小二识趣的退出房间。“公子有什么尽管吩咐,小店一定做到。”
江流将整个人都埋在水里,水温刚好,有一点点烫的感觉。水里浸泡着点点的桂花,很香。
来长宁的山间路边上一路都有种桂花,长宁人对桂花有一种特别的偏好。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来。
江流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打扰他洗澡。“门没关。”
吱呀一声,门轻轻的开了,进来一个黑衫黑面的的蒙面人。房间里灯火昏暗,江流瞧的仔细,不是绿竹,也不是花疏影。琇莹跟麟儿出去了。这人究竟是谁?
来人摘下面上的黑纱巾,露出桃花一样的脸。
“你还来做什么?”江流淡然的说道。
“师姐已经死了,我知道是她对不起你,但是我那一刀真的不是故意的。”胡不媚眼泪涟涟。
这句话好似一枚小石子投入井里,江流心中荡起阵阵波纹。原本平静的内心又变的充满了风浪。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江流道。
“我。。。”胡不媚欲言又止,正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胡不媚脸色突然变了,左右看一看房间里面,发现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与是果断地跳进江流洗澡的木桶里。还好木桶够大,藏下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进来吧,门没有关。”江流这次有点不淡定了。
“刚才怎么感觉你房间里面有人啊?”花疏影推门而入。
“没有啊,就我一个人洗澡,你是不是听错了!”江流故作镇定。
“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这房间里面有女人?“花疏影说完这话,脸都红了,感觉这话不像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店小二送来的水里面泡了桂花啊。这长宁城到处都是桂花,他们洗澡的时候都喜欢放一点桂花泡在水。”
洗澡的木桶不大,堪堪一个人,现在又藏进去一个人,所以狭小的木桶里显得有些拥挤。胡不媚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地方,感受着它在手心慢慢膨胀变大,心里明白抓错了地方。这时候又不敢乱动,放了又不行,又不敢抓的太紧。
江流这个时候的表情精彩极了,好似一个渴极了的人,喝了一碗凉水,舒服的呻吟起来。
花疏影感觉到江流的异样,脸更红了,如果是绿竹,肯定就发现了江流的不对劲。女人对男人都是很敏感的。可惜花疏影不明白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她只是红红的脸,以为江流发现了他的小心思。
“你大病初愈,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花疏影不敢看江流的眼睛,眼神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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