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战争的脚步
明宇从木叶赶赴前线,带来了战争进行下去的指令。
这一次赶赴战场的,不只是明宇小队,还有木叶除了宇智波外各大家族的精英人物,更有以团藏为首的根部队。
显然,这一次木叶下定了决心,贵为火影辅佐、从不轻易出动的团藏亲自坐镇前线,指挥部队。
“让你失望了。”明宇说的是自来也。
自来也从来都不是喜欢战争的人,所以连指挥都显得懒散无序,团藏看不过眼,自己过来接过了指挥权。
桔梗山上,春寒料峭,冷风如刀,自来也、波风水门、明宇三人并肩而立,遥望对面山川迂回、一派青郁的川之国。
自来也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的川之国,长叹一声,淡淡道:“这大好河山,今后便要横尸遍野,血流千里,变为一片鬼蜮了。”
明宇暗叹了一声,何止是川之国,连脚下的桔梗山都会在不知多久的未来变为血火纷飞的沙场,埋葬尸骨的青坟。
原著中并没有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具体演变过程,亲身参与到其中,明宇心中也是迷迷糊糊,只觉得未来一片朦胧模糊。
但他知道有两次大战役,一个是木叶与砂隐的桔梗山之战,宣告着砂隐战败退出战争;一个是著名的神无昆桥之战,这一场小战役并没有从实际上影响到第三次忍界大战,但它对忍界未来的历史发展有着深远影响,第六代火影卡卡西在这里得到了赖以成名的写轮眼,而宇智波带土在这里落入宇智波斑的掌控,并一步步走向悲剧。
这是题外话,但他由此推出,未来的某一年,土之国必将参战,也许就在桔梗山之战后,土之国想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在浩大的战争面前,个人的力量常常是渺小的,现在的他还远远没到以一己之力改变战争进程的程度。
而波风水门的飞雷神之术还没有后世那种变态的地步,现在的他还只能在小范围短距离移动,而且每次发动对查克拉的损耗都相当大,现在的他,虽有“黄色闪光”之名,但还不是未来的四代火影,对战争的影响力也是极小的。
就算是现在的自来也,对方阵中也有一位与之不相上下的强者,就是月岛千夏口中的那位烟罗弥生,人称“血色曼陀罗”,又是一位掌握仙人模式的传奇忍者。
即使团藏亲至,对方也会派来长老级人物,明宇估计不是海老藏就是千代婆婆。
所以,可以预见,这场战争将是无比漫长的过程。
三人立于群山之巅,下方莽莽苍苍,远方云烟缥缈,极目远眺,对未来各怀心思。
如明宇所猜测的一样,战争的脚步从一开始就无比的缓慢沉滞,撤入川之国后,风之国才真正露出自己的獠牙,派出了村子的精英忍者,利用繁复幽深的地形,坚决执行游击战术,非常顽强地抵抗。
出乎明宇意料的是,海老藏和千代婆婆两兄妹都来到战场上了,因为罗砂——我爱罗的父亲——正式出任第四代风影。
这一场漂亮的借刀杀人计,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托他的福,因三代风影失踪而动荡不安的砂隐稳定下来,因土之国悍然来袭而国土丧失的砂隐重新崛起,吞并了川之国,并且与庞然大物的木叶斗得不相上下。
在游击战术下,神出鬼没、来去无踪的砂隐忍者给木叶忍者们带来了无尽的困扰,推进的速度如同夕日下散步的老头,比蜗牛还慢。
依仗着有利地形,风之国与火之国的战争陷入了胶着僵持的阶段。
战争是凶险的,战争也是沉闷的,到处是绵延挺拔的青山和悠然清澈的河流的川之国,一片宁静优美,可是每日每夜,都有无数次战斗却在这如画的青山绿水中上演,每时每刻,都有破碎的生命在这里逝去。
这山是如此巍峨,这水是如此悠长,以至于临死前的悲嚎,都显得幽咽难闻。
偌大的川之国,已经变成战争磨盘,将生命与鲜血尽数吞噬进去。
日子就在日复一日的凶险与平静中度过,春去夏来,明宇颓然发现,不但新年,现在连生日都得在战场上过了。
生日的那天,他谁也没说,自己一个人跑到一座山上,那里山花烂漫,有琉璃苣,有山竹,更有满山遍野的丁香,紫的,白的,蓝的……
丁香是惠子最喜爱的花,每年的四月到八月,家里的院子篱笆旁边,都开着些丁香花。
明宇躺在花草间,看了一宿的星星。
时间常常是静静流动——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然后在某一刻突如其来地掀起波澜,或是让你骇然,或是让你惊喜。
这一次,掀起波澜的是水之国。
如果说雨之国是个悲伤地哭泣的国家,那么水之国就是一个悲伤地沉默的国家——好像和水字旁沾边的国家都被诅咒了似的,发生的事总是不那么让人愉快。
比如去年夏天,雾隐村一个九岁的小鬼干了一件大事,轰动了整个忍界:九岁的桃地再不斩只身一人杀死了当届所有的毕业生。
这场丧失天性的屠杀让他自己赢得了“鬼人”称号之外,也彻底坐实了雾隐“血雾之乡”的绰号,迫使雾隐不得不改变考试方式。
当时明宇觉得这家伙未免太没人性,可是当置身战争这种时时与人争斗、猜忌、拼命的环境之中时,他突然理解了再不斩的行为——因为他也想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屠杀,把这该死的战争给彻底抹除。
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再不斩的做法,也是明宇激愤时的想法,当人的神经每时每刻都蹦得紧紧的时候,很容易就走极端,生发出毁灭一切的疯狂想法。
这一次水之国掀起的波澜一样震惊忍界,一样让水之国悲伤,盛名在外引以为傲的雾隐忍刀七人众,居然被木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万年下忍打得七零八落!
堂堂七人众,最后被打得只剩下三人。
万年下忍一生籍籍无名,直到死前干了这一件大事,他的名声传遍忍界,威力惊天动地的八门遁甲之阵也享誉忍界。
这场战斗的背景,是水之国发动了对火之国的袭击。
木叶44年秋,第三次忍界大战范围再次扩大,火之国与水之国的战争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