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恢复!
白羽双拳微微攥紧,脸上毫无半点惧意。
“前面带路。”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拿着一把蒲扇,衣着朴素的青年人,缓步走来。
而让伍长感到诧异的是,当面前这个少年,瞧见那朴素青年人的时候,神色顿时流露出浓浓的恭谨,让到了一旁。
“你是何人?”伍长沉喝。
“那姓魏的老头,没有告诉你吗?”牧语平静地问道。
伍长略微迟疑,昨日,魏老汉修书一封,派遣管家到县城找到了玉将军求助,而信上只说,有一个懂些功夫的年轻人,仗着自己神勇,想要谋夺他魏家的财产,请玉将军调兵遣将,前来缉拿。
瞧见伍长的神色,牧语心中暗暗冷笑,对魏老汉伎俩与想法,猜了个大概。
“这姓魏的老头,恐怕是故意隐瞒了我的实力,只说了个模糊大概,希冀我和官兵发生冲突,祸水东移……”牧语暗道。
“既然你也在,正好随我一同去见军头吧!”伍长冲几个大头兵使了个眼色,豁然,只听一阵“哗啦啦”声响,几条绳索,如漆黑的游蛇般,朝着牧语捆来。
在伍长看来,在场之中,就数牧语的威胁最大,先拿下他,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牧语冷笑,屈指一弹,只听“当啷”一声脆鸣,泛着乌芒的绳索竟直接崩碎开来!
“这……”伍长大惊,这究竟是什么蛮力啊?铁制的锁链,竟然一指震碎了!?
噗!
牧语神色淡然,探出一只手掌来。从表面上看,手掌的轰击的力道并不大,速度很慢,但实际上,仅这一掌,伍长的肺腑就被震碎了,一口口鲜血从嘴巴里喷出,横飞三四丈,顿时不动了。
“前面带路。”牧语平静地冲数个目瞪口呆的士兵说道。
……
魏家大院。
数个士兵低下头,满脸惊惧的伸出手臂,在前方指引着。
直至来到大门口,这几个士兵才加快脚步,一边跑,一边大叫,“军头,军头!李伍长被人打死了!”
正在魏家餐厅吃酒的曹军头,眉头顿时一皱,放下大碗,拔出佩刀走了出去。
“吵什么吵?!”曹军头大喝一声,环目一扫,顿时讶然,“怎么就你们几个?老李呢?”
“被我拍死了。”牧语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出乎所有人预料,在曹军头的脸上,没有什么怒气,只有浓浓的惊疑之色,他虚眯着眼睛,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口出此言?”
“你又是为何而来?”牧语反问。
曹军头沉默,他垂下头,似在解读牧语的这句反问。
然而,曹军头握刀的右手,却倏然朝着牧语的脖子撩来,就听“锵”地一声铮鸣,传出一阵震颤。
牧语伸出两指,夹住了曹军头的佩刀。
咔——
两指似轻轻一掰,佩刀就应声断裂。
“前辈饶命!”曹军头先是瞳孔一缩,但随即就很果断的,丢下了断成两半的佩刀,跪地求饶。
“晚了。”牧语右脚抬起,闪电般的踢向了曹军头的脖子。
“住手!我可是朝廷命官,七品武……”
喀嚓!
没等曹军头说完话,牧语的右脚脚尖,直接踢碎了曹军头的喉管,一道道暗劲,更是碾碎了他的脊骨、心脏等,裂痕如蛛网,皮肤下早已烂碎成泥。
“他他他……他可是朝廷命关啊!你……”魏老汉嘴唇哆嗦的看着牧语。
曹军头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天子麾下的武将,朝廷的命官,就算胆子再大的人,也不可能说杀就杀了!哪怕杀,也是在背地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懂得珍惜。”牧语冷漠的朝着魏老汉走去。
“饶……饶……”魏老汉攥着拐杖,横于胸前,脸上也流露出即将溺死似的那种惊恐、无助的表情。
一指弹去,纯粹的**力量发挥而出,就见一座小型的劲风气旋生成,微微扭曲着虚空,带着“嗤”的刺耳声响,击碎了魏老汉的头盖骨。
少许,面前的这具苍老的尸体,便缓缓地倒在了众人的面前,溅起了一片灰尘。
全场寂静无声,就连白羽也是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
什么叫杀人不眨眼?什么是视生命如草芥?
一脚、一指,瞬息毙两人!
“你们走吧。”牧语冲那几个士兵说道。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几个士兵连忙叩谢,趔趄的逃出了魏家大院的大门。
“前辈,小的张四,乃是魏家大院的一个管事……”忽然,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上前一步,冲牧语拱了拱手,弯腰一拜道﹕“魏老汉的金库,小的都知道个一清二楚,若前辈需要,小的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牧语眸光轻瞥,看着名为“张四”的贼眉鼠眼的青年。
少许,当后者内心惴惴不安,满脸恐慌之时,牧语便开口询问﹕“那姓魏的老头,可有药库或是药圃之类的地点?”
张四沉吟少许,猛地抬头,道﹕“有!大概离这块三里地,有一座药圃园子,规模不大,但也有十亩大小。而在魏家大院里,也有一座小型的药库,人参、鹿茸、海参、雪莲等应有尽有。”
牧语点了点头。
但凡是家境殷实者,都会建造一座药库,给自己,或是家里长辈,每天煮一点药汤调理身体。
对于那些大富大贵的人来说,这一辈子,什么福都享了,追求的东西大多都已经实现了,到了晚年,最大的希望恐怕不是什么儿孙满堂,而是延年益寿。
所以,越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药物,一般都不会吝啬这些钱,买上一大堆,每天煮汤喝。
“照着这份清单,去给我准备。”半个时辰后,牧语从魏家的金库里,随手抓起几张银票,连带一张重写的药物清单,塞给了张四。
张四一怔,望着银票上的朱漆大字,足有八千两!
“你若不想连累到你的家人,就别动什么歪脑筋。”牧语冷漠道。
“是,小的不敢。”张四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道。
……
魏家,一间清幽的房间内。
除了魏老汉,牧语并没有杀其余的魏家人,他虽然杀伐果断,但也是恩怨分明,魏老汉处处算计自己,想置自己于死地,就该死!
而其余人,或许是参与了,或许没有参与,但牧语也是懒得计较,毕竟不论是魏老汉还是曹军头,对他来说,只是一群小人物罢了,再过几天,当牧语的法力恢复时,就算是越国皇帝,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俯首叩拜。
牧语端坐在一张蒲团上,窗户紧闭,大门紧锁。少许,他吐出一口浊气,轻拍腰间的储物袋,一座黑色的药炉就豁然出现。
牧语抚摸着黑玄铁精炼丹炉,感受着心中久违的触动。
牧语缓缓地闭上了双眸,掌心处,陡然环绕出淡淡的火焰气旋,随即钻入炼丹炉中,稍温炉壁。
约莫三分钟后,牧语右手闪电般的探向一个玉盒。一株泛着火红色的灵药,便投入了炼丹炉中。
霎时,这火焰就微微沸腾起来,一团火焰气旋包裹住这株灵药,牧语控制好温度,烧到适中。缓缓地剔除这株灵药的杂质。
一株、两株、三株……
足有十三种灵草被牧语提炼好之后,便分别装入了玉瓶里,用玉质的盖子盖紧,防止药性泄露在空气中。
牧语停了下来,一边休息着,一边内视了一下丹田,还剩下五分之三的灵力。
牧语沉吟少许,双手就抵在炉壁上,控制火焰,开始进行合药阶段。
右手探去,如流水般的把一株株提炼好的灵药,投入到黑玄铁精的炼丹炉中。
为了节省灵力,牧语没有逐一进行合药,而是分出心神,一次性的把十三种提炼好的灵药,全都糅合在一起。
呼~~
牧语轻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全神贯注的探出一缕神识,进行引导。
霎时,一个个裹住灵药的火焰气旋,开始试探性的接近。
随即,两两相融……
没出错!
见此,牧语神色依旧保持淡定,掌心处喷吐出的火焰温度,稍稍地降下一点,随即,牧语的神识就快速地引到火焰气旋,进行四四相融。
嘭!
忽然,一团提炼好的灵药发生了爆炸,牧语连忙控制其余十二种火焰气旋,冲到炼丹炉的一角,并右手轻拍炉壁,一束火光冲去,把爆炸后的药屑和残渣,用高温烧了个干干净净。
牧语的眉头只是轻皱了一下,当即就毫不迟疑的把第二份提炼好的灵药,投入到了炼丹炉中。
时间缓缓流逝。
眨眼,两天一夜就过去了。
在一所僻静的房间中,牧语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双手抵在滚烫的炼丹炉炉壁上。
房间的温度也已经到了一种酷暑程度,好似盛夏,又闷又热,就算是守在外面,坐在阶梯上的白羽,也情不自禁的敞开胸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牧大哥会不会有事啊?”白羽回头望着,嘀咕了一声,满脸的担忧。
房中。
修长的身体,在透过窗户纸的阳光照射下,在墙壁反射出了一个淡淡的影子轮廓。结合丹炉弥漫出的火光,形成了好似夜晚烛火通明一样的景象。
咚!
霎时,牧语拍了一下炉盖,两团火焰气旋陡然冲出,在神识牵引下,落在了两个玉质的罐子里。
“大功告成!”虚弱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微笑。牧语垂下头,双手离开炉壁,让炉中的火焰自然熄灭,而他也开始打坐,调息了一会儿。
丹田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牧语沉吟片刻,催动仅有的几丝力量,把黑色小罐取了出来。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下的了!”牧语眸光一闪,把‘火枫液’倒入黑色小罐里,少许,便直接咕咚一声饮下,接着就把另一个玉质容器里的‘天蓝丹’,倒入了黑色小罐。
下一刻,牧语闭目,牵引火枫液入口散开的药力,沿着喉管、顺着经络,汇入丹田中。
轰!
犹如滔滔的洪水,霎时冲到了牧语的丹田之中。一阵酥麻感,也充斥在牧语全身每一个思维、感官中。
陡然,丹田的一阵剧痛,令牧语鼻子一皱,脸上略显一丝狰狞,额头也浮现出细密的汗珠。
约莫三四分钟后,牧语抓起黑色小罐,咽下了天蓝丹。
不论是火枫液,还是天蓝丹,都是牧语能想到的,破除暴元丹后遗症的丹药。
虽然这两种丹药的药性强上很多,吞服者,往往会承受很大的疼痛,但事后药力的体现也是非常的明显,在经过黑色小罐的“药力提升”这种逆天的能力,两种丹药一下肚,死寂许久的丹田,就蓦然发出一阵轰鸣声,狠狠地颤了颤。
牧语脸色平静,无悲无喜,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内视丹田,一缕精气开始蔓延。
起初,这缕精气不大,几乎微不可见。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溢散出的精气越来越多,由丝变液,又由液变成了流。
……
轰!轰!轰!轰……
阵阵沉闷的爆炸,在牧语丹田里发出。
雷鸣不断,扩散至整个房间。
房外的白羽被惊动,骇然起身,望着紧闭的大门。
呼~~
少许,大量的精气从房间里弥漫开来,令白羽如置身于秋天中,舒爽的打了个哆嗦,下部小腹位置,也有了一丝暖意,感觉自己的力量变强了许多,体态更为轻盈。
缓缓地,精气浪潮溃散。
又过了一会儿,房内的牧语睁开了眼睛。
轰!
一拳挥出,虚空回荡强烈的震鸣!
法力……终于恢复了!!
“而且,我感觉,距离筑基中期,也就是一步之遥了。”牧语轻声,他现在的修为,大概在筑基初期巅峰水准,只需临门一脚,便可以突破筑基中期!
“一月零一天……”牧语笑着起身,他耗费了一个月零一天的时间,克服了暴元丹后遗症,足足省去了近两个月的恢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