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赌场被查封,里头的小孩子尽数被刘敢派人接走。
其中有家人的,就被送至回家改造,没有家人的,统统特招进入“不良人”训练营。
但凡能够进入这个训练营的小孩,成绩优秀的可以成为“不良人”。
成绩较差的也不用担心,不论是无双近卫还是各大军营,都会优先录用训练营出来的小孩。
虽然训练营的日子苦了点,累了点,但是对于无家可归的孤儿来说,绝对是前程大好的一个好结果。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没有父母余荫呵护的孩子,更应该吃更多的苦,这样他们长大成人之后才会有出息,才会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至于会不会摔得更痛,最终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命运。
“步某人拜谢大王救命之恩!”
说话之人乃是子山,他不顾自身伤势严重,非要前来谢过刘敢。
刘敢点点头,受了这份大礼,这时他才得知,原来这个叫子山的姓步,竟然跟步练师一个姓,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是?
带着一丝好奇心,刘敢问道:“你姓步?叫什么?”
“在下步骘。”
“不知?这个名字有趣。”刘敢笑了笑,却突然凝固了笑容,他猛然想起一个人。
陆逊死后,有一位姓步的人接替了他,代理了陆逊的丞相之位。
那个人好像就叫步骘?
众所周知,陆逊是三国时期少有的出将入相之人,同一时期也就只有诸葛亮和陆逊一样,而这个步骘能接替陆逊的丞相之位,其能力和才华可见一斑。
“竟然捉了一只野生丞相。”
刘敢笑眯眯地盯着步骘,直把对方看得头皮发麻。
步骘恭敬道:“大王方才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
“你不必知晓。”刘敢笑容不减,随手拍了拍步骘的肩头,“好好养伤,伤好了,来王府见本王,本王要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
闻言,步骘顿时喜出望外,再次拜谢道:“谢大王赏识!”
一旁,卫旌一脸羡慕地看着好友,他也想为刘敢做事,但是他性子刚硬正直,拉不下脸面主动开口。
刘敢倒是察言观色,洞悉了卫旌的想法,但是他对卫旌并不熟悉,从前也没听过卫旌的名号。
所以,刘敢并未招揽卫旌。
刘敢不主动开口,卫旌自然不好在大王面前插嘴,于是带着深深的不甘心,卫旌把步骘移送回家。
等刘敢处理好一切之后,最后的任务,只剩下如何安全把糜贞送回家。
“走吧,送你回去,你住哪?”
马车旁,刘敢看着面前俏生生站立的糜贞,问道。
糜贞笑道:“井子街。”
刘敢一愣,说道:“我没听错吧,你和我住一条街?”
井子街正是明王府所在的那条街。
糜贞的大哥糜竺,在来庐江之前就命人花高价,在明王府的周边物色了一套宅子。
糜竺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牢牢傍上刘敢的大腿,短期不行没关系,那就来个长期的持久战。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先人一步看见月亮,自然要把自家的楼房起的挨近月亮。
搬家到明王府附近,只是糜竺的第一步。
在无双近卫的护送下,刘敢的马车一路前行,畅通无阻地来到井子街。
糜贞所买的宅子在街尾的南边,明王府则在街头的北边。
从南城到井子街,正好先到达街尾的糜家宅院,这么一来,刘敢回明王府倒也顺路。
“好了,我就不送你进门了,辛苦一天,早点休息吧。”
刘敢在马车上,为糜贞掀开帘幕,说道。
糜贞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置于刘敢面前。
“你的玉佩。”糜贞贝齿轻启,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依稀可见少女脸上的羞涩。
“这块玉佩不是我的。”刘敢微微摇头,没有接玉佩。
“啊?”糜贞不解。
“我的玉佩颜色比这块深,纹路也不一样。”刘敢解释道。
“怎么会,这玉佩明明是从那人手上拿回来的,难道他掉包了?”糜贞秀眉微皱。
“他应该没那个胆子,我猜他拿到手的时候,玉佩就已经不是我那块了。”刘敢分析道。
“你是说,是那个姓严的偷天换日?”糜贞微微一惊,却忽然联想到,那个姓严的家伙,似乎有两次把玉佩放入怀中。
“纯属猜测,算了,你也别想了,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刘敢一副不在乎的口气。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糜贞捏起粉拳,一脸坚定道。
刘敢见她这么认真,当即也不好再说什么,目送糜贞进门后,随即率队赶回王府。
糜贞前脚踏进大门,一位极为眼熟的男人,正巧从里边走来。
月色下,糜贞起初没有认出此人,只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对方率先开口:“小贞,这是去了何处,这么晚才回来?”
一听对方的独特声音,糜贞立刻想起了此人的身份,他就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敢的老丈人,桥渊。
他怎么会来?
糜贞略微一惊后,落落大方地行礼道:“见过桥公。”
桥渊摆摆手,笑道:“无须多礼,小贞回来的如此之晚,可是外出与情郎幽会去了?”
糜贞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微微一笑道:“桥公别开玩笑了,我与大哥刚到庐江不久,哪会有什么情郎。”
“小贞不必瞒我,你大哥都与我说了,你今日是和无双在一起,是也不是?”桥渊捋了捋胡子,笑道。
“这……”糜贞顿感尴尬。
“别这啊那的,小贞呐,你跟我透个底,你是不是对无双有意?”桥渊正色道。
“我……”桥渊如此直接,糜贞不知如何作答。
“犹豫,那便是有意了。”桥渊笑容玩味,说道:“你放心,在这件事上,我是支持你的,嫁入王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糜贞受宠若惊,她很清楚,糜竺最开始决定把她许给刘敢的时候,桥渊并不知道此事。
这一切,包括来庐江,完全是糜竺瞒着桥渊行事。
为什么要瞒着?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糜竺很清楚桥渊不会答应,甚至这件事做不好,很有可能两家闹翻。
然而,事到如今,桥渊竟然一点不生气,还隐隐约约有着撮合之意。
糜贞看不懂,她迫切的想见到大哥糜竺,迫切的想问清缘由。
到底,今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