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支付宝还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刘淼忍不住冷笑道。

    傻瓜都能看出来支付宝简直就是一个变相的储蓄银行，因为客户的资金至少会在这里停留一到十五天。只要生意盘大了，每天驻留在支付宝里的现金流那是多么庞大？刘淼以前认识一个四大国有银行的高管，很清楚金融业界内部拆借的利润有多大。因为银行到年底都有存款额度的要求，很多银行的高管们到了年底就要想尽办法保证自己的存款额度不流失。所以年底去银行贷款是最愚蠢的，因为银行才不会贷款给你。

    如果某个支行或分行的存款额度达不到怎么办？那就是找兄弟金融机构拆借咯，你一笔存款进去，拆借利率可是算日利率的，而且利率之高那是吓死人的。重要的是，说好借1000万，实际上到款可能只有950万，甚至是900万，但是本金和利率都要按1000万计算。可想而知，到了年底这个支付宝简直就是杭城多少银行的亲妈啊！

    更重要的是，金融业界的拆借可不是年底，年底那还只是小菜一碟。真正的大案子就是金融机构做投资的时候，那个拆借金额和利率才是诱人呢。有时候七天的拆借利率能高达20%以上。也就是你借1000万走（可能实际上只支付你900万），但是七天后连本带利要还2400万回来。别说这利率高得变态，人家拆借方还要夸你仁义，给的是兄弟价。

    “如果他们不愿意做支付宝的话，你绕开他们直接和马昀谈，就你俩私下出资做起来就好了。”后世马昀的确将支付宝变成了他的私人公司，所以人家在阿里巴巴集团虽然股份不多，但是却牢牢控制住了整个阿里巴巴集团。“淘宝网的事情你直接和软银及雅虎对赌，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做不过电子港湾和易趣网，你就辞去淘宝网首席执行官的职位并按最初的市价出售一成的阿里巴巴股份。同样的，如果你做到了，你要让软银和雅虎向你出售一成五的股份。”

    刘爸爸听完刘淼的豪言壮语之后有些沉默，但随后也笑着说：“是啊，干嘛不赌一把？最糟糕的时候也就是现在了，大不了老爸卖光股份退休好了，我俩儿子总能养活我吧？”

    刘淼也笑了，“爸，不用我跟我哥养活您。您退休后就没事捯饬捯饬自己，咱妈现在现在可是制作公司高管了，未来娱乐圈的女王啊。您可以考虑当个小白脸，让咱妈养活就得了！”

    “你个小混蛋！等寒假来东方市的时，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刘爸爸笑骂道。

    “那我不能养狗了，人家多无辜啊，没事就要被您打断一条腿。”刘淼贫嘴道。

    刘爸爸和刘淼寒暄了几句，关心了下儿子们的生活学习情况，尤其是刘焱的脑震荡问题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而刘淼也活动了下身子，从小区门口走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刘淼发现张垚居然在自己家，而且还在电视机前忙不迭地打游戏。而刘焱则在课桌上复习功课，卧室里几乎都是张垚丢下的各种零食包装袋。“你怎么在这里？还有，弄得这么乱？”

    “我干嘛不能在这？我可是打电话给家里说了的，今晚就赖你这了。”张垚继续玩着游戏，头也不回地说道，“至于那些垃圾，等会我会收拾的。”

    “你回来了？谭耀华家怎么样？”刘焱也收回了目光，问道。

    “还能怎么样，就那么样咯。”刘淼耸耸肩道，“哥，你不觉得你这么辛苦学习才第一名，结果张垚那小子随便玩玩都第一名，不公平么？”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以讲啊？”刘焱满不在乎地说道，“张垚能这样还第一名，那是他本事。我没他那本事，所以就只好乖乖地看书做题了。”

    “那你不觉得不公平？”刘淼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哥哥还真是辛苦，简直有点受虐了。

    “不公平？”那边的张垚冷笑道，“淼淼，你应该反省下你自己！你看看你做的那本《镜湖》，啧啧，才发行两天就让整个潭州所有的中学都疯了，到处都在借这本杂志在看。连河西那边大学城都在流传你的传说呢！你那篇《福尔摩斯探案集》可是烧了不少男生的大脑，还有那《凉宫春日的忧郁》，让一帮子荷尔蒙燃烧的汉子们都文青了一把。不仅如此，连你那本即将发行的《少年》更是让人期待。可你居然还是全实验班第十，这叫公平么？”

    “是啊，我要是计较公平不公平的话，第一个就要掐死你。”刘焱拿出笔指了下刘淼。

    “不过我们实验班可不止你一个变.态，另外一个并列第一的杨锐，啧啧。”张垚摇了摇头，“人家居然组建了一个独立的生物实验室，几乎是国家级的。这钱烧的哟！”

    未完待续……

    ☆、第121章

    一个国家级实验室的烧钱程度基本是一个网络公司烧钱程度的数倍，因为再大方的风投公司也不会容忍互联网公司每年烧钱数个亿还能好几年没有盈利前景。因此刘淼对这个杨锐忽然起了兴趣，于是问道：“他的生物实验室是什么方向？遗传科学？基因科学？还是生物制药方面？总不会是基础生物学吧？基础物理什么的还有可能，基础生物没那么复杂。”

    “不清楚。”张垚摇摇头，“我所说的国家级生物实验室的意思是说真的有国家背景，因此保密级别非常高。你没看到杨锐每天上下课都是黑色轿车接送，而且经常有黑衣人在他附近么？所以我怀疑人家简直就是享受国家待遇的保护，所以到人家那个级别，做什么实验都不是我们能小瞧的。不过我只是听说他们实验室的论文大多是遗传科学和转基因研究方面的，想来他们研究的方向也是如此吧？有人说，杨锐三十岁之前完全有能力冲击诺贝尔生物及医学奖，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拿两到三个诺贝尔奖是没啥问题的。”

    听到张垚的评价，刘淼和刘焱对看一样之后只能摇头表示真学霸的世界他们普通学霸不太懂。

    然后张垚又补充道：“其实我是来找你的，元旦假期后就是学校的元旦晚会，我虽然不想说，但是咱们文科实验班的节目到现在还没出来。龙媛说，来找你就对了。”

    “你们文科实验班的节目还没出来？”刘焱大吃一惊，“这都12月28日了，就算淼淼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六天里给你们排一个节目出来吧？你们班委会也太敷衍了事了吧？”

    “原本说是女生那边负责节目，而且我们班的文娱委员本来也是龙媛推荐的，我哪里料想到她们居然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下节目来。”

    张垚也是有苦难言。和理科班不同，刘焱几乎是无可争议地当选为班长，而且多年担任班长的资历也让刘焱指挥班委非常到位。而张垚的班委会几乎是三拨人组合在一起的，张垚的人马一派，龙媛的人马一派，还有一派又自成体系。好在没事的时候，三拨人马倒是能处理好各自的事情。

    但是撞上全校的元旦晚会就不够用了，尤其是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潭州一中自己保留的全校性活动就有三个，元旦晚会、春季校园文化节和夏季运动会。而潭州一中联合潭州乃至全省高中的中学生活动还有：中学生话剧艺术节、青春风采盛夏音乐节和智慧大擂台中学生知识竞赛。这还是不包括每年夏季的篮球联赛和秋季的足球联赛呢。好在后面这五个都是以学校名义参加，倒是不用张垚去操心什么。可这个元旦晚会说白了其实就是为了青春风采盛夏音乐节做选拔的，所以重视程度还是在的。

    “呐，现在节目出不来，淼淼你也要想想办法，好歹你也是文科实验班的。”

    “你现在逼他也没办法不是？”刘焱自己心疼弟弟，立刻出来挡驾，“刚刚做完《镜湖》的发行，马上就是要做《少年》的发行，你等我弟弟是百变超人啊？”

    刘淼也的确不像掺和班上的事务，因为《镜湖》的发行事情和镜湖文艺俱乐部现任的主席干事们已经处得一塌糊涂了，如果再插手别的事情，天晓得自己的人际关系会糟糕到什么地步。但是看到张垚的表情，又忍不住直接拒绝他，只好说：“你让龙媛和张云霞自己来找我，说她们请我帮她们出节目并保证全力配合我，否则我不会掺和她们的工作。”既然要帮别人，那就要让别人没有什么刺好挑的，这也算是刘淼最近的成长吧。

    大家闲聊了一会就准备睡觉了，张垚依然和刘淼挤一张床。因为彼此都长大了一点，弄得床有点挤，好在还是冬天，还没什么事情。睡觉的时候，张垚忽然问道：“你不会因为我们家的事情而生我的气吧？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会那么做，要不然就告诉你了。”

    “我不会因为你家的事而迁怒你的。”刘淼低声回答道，“但是如果你说在事先完全不知情的话，你又何必骗我？至于你会通风报信的事，那就算了。我们站在不同的家庭立场上，就注定了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只要你没有主动欺骗我什么的话，我是不会在意的。我们又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朋友嘛，还是保留各自的一点*和秘密比较好。”

    张垚被刘淼的话堵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刘焱在上铺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你也别想太多了，爸爸们的事情就交给爸爸们去处理好了。以他们的气度和智慧，也犯不着我们几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你们张家有你们张家的计划，我们刘家也有我们刘家的梦想。既然当不成盟友而注定要当对手的话，那就光明正当地做对手好了。毕竟好的对手也是值得尊敬的！”

    对于刘家兄弟的话，张垚只有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紧紧地搂住了刘淼，一夜无话。

    张垚第二天在刘淼这吃完早饭就走了，然后刘焱问道：“如果龙媛真的给你电话和保证，你还真打算帮你们班出一套节目啊？这可就几天的事情了啊，哪怕是做大合唱都来不及了。”

    “来个简单的歌伴舞还是可以的，只要她们能听从安排就好了。”刘淼边洗碗边说道，“毕竟是我们班的事情，我要是不知道还好，如今人家都找上门了，我拒绝了就不好在班里说话了。再说了，这种救火的事情他们也知道效果如何，出了问题也和我无关了。”

    没有出乎刘焱的预料，午饭后龙媛就打来了电话，说下午的时候去太平洋百货一楼的咖啡语茶坐坐，到时候李云霞也会一起到的。接到这个电话就明白是对方找上门来了，刘淼想了想，也同意了，然后带着自己哥哥一起出门了。在刘淼看来，再不带着刘焱出去晒晒太阳，他都要在家里变成蘑菇了。

    太平洋百货所在的江南大道友谊路口是潭州最繁华的商业区所在，而太平洋百货也是潭州百姓最爱逛的三家百货店之一。万国和胜光以国外品牌居多，而太平洋和太阳神则是以国内品牌居多，而太平洋又是四家百货中的老资历，自身还有不少价廉物美的附属品牌，因此太平洋的价位是四家中最低的但也是四家中人气最旺的，因而连带着太平洋百货附近都有许多实惠型小店，咖啡语茶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是龙媛单独约刘淼，她会选择去胜光的罗多伦咖啡了。只是为了照顾李云霞，就选了这么个地方。

    等刘焱和刘淼赶到的时候，龙媛和李云霞已经在那细细品味咖啡了。看到了刘家兄弟，便挥手示意了下。

    点好咖啡之后，龙媛笑着说：“咱们有话就直接说了，因为我们一直没有好的歌曲，所以预想中的歌伴舞节目就一直没有通过班内的审核。现在时间很紧，我们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歌曲，所以呢想问问你，有什么好的方法么？如果能直接帮我们出节目，那是最好的。”

    “我手上有首歌曲，难度很低，适合小合唱。”刘淼也不藏着掖着，“但是我需要的人很多，而且必须全部是女生，服装也必须统一订制，舞美也需要单独设计制作，你能搞定？”

    “说说看咯。”龙媛眯着眼笑着回答道，“如果你的歌曲符合需要，我当然能做到。”

    “歌曲叫《化作樱花树吧》。”刘淼大言不惭地将后世akb48的歌曲拿了出来，他轻轻哼唱了一段旋律，然后将歌词部分给了龙媛和李云霞。“我至少需要20个到30个女生，统一穿着短裙校服。舞台上我至少需要一大两小三棵樱花树造型，最后还需要飘樱花花瓣。”

    《化作樱花树吧》算是一首朗朗上口的流行歌曲，合唱难度几乎为零，甚至只需要几个唱得好的声音稍微大点，其余人做和声都能将这首歌唱出来。尤其是歌词部分非常精彩，脱离了国内流行歌曲不是情就是爱的局限，以毕业和友情为元素。再加上校服和花瓣这两大造型需求，龙媛和李云霞脑海里立刻就构思出了一副花雨纷纷落，少女心事何处说的画面。

    “果然，找你永远是不错的选择。”龙媛笑着说，“不过你的曲谱还没拿出来呢？”

    “呃，没有曲谱，我也不会谱曲。别说五线谱了，我连简谱都不认识。”刘淼倒是一个大实话，他对音乐还真是十窍通了九窍，只是一窍不通罢了。“我就是哼哼出这首歌来的。”

    “只是哼哼出来的？”一直沉默的李云霞跟烧了爪子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这简直是侮辱音乐专业出来的学生嘛！只是哼哼就能哼出如此完整的一首曲调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其实刘淼也满心虚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写书作文是如此，我想创作音乐也是如此吧？不是传闻《月光》就是贝多芬先生梦到月光而得到的么？”

    “歪理邪说！”李云霞虽然不信服刘淼的解释，但是也放弃了追求。“你等会去我的录音室，你继续哼哼，我帮你将谱给弄出来。我们没法子跟着你的哼哼唱歌。”

    四人喝完咖啡之后便打车前往李云霞的录音室，刘淼对李云霞拥有一个私人录音室还是很吃惊的，后来才知道是李云霞叔叔开办的录音室，用来招待那些有星梦的孩子录demo去投稿。而在录音室刚好一架钢琴，在李云霞的帮助下，刘淼总算是用哼哼“创作”了这首《化作樱花树吧》。

    不过谱好曲之后，李云霞有些遗憾地说：“这曲子太柔了，我没法领唱，估计要找陈璐她们来唱了。三到五个领唱，然后再安排十几个当和声或人肉布景墙就够了。”

    未完待续……

    ☆、第122章

    虽然李云霞有点心高气傲，但是手底下的本事还是有的。能够将别人哼唱的旋律转换成正式的曲谱并最终完成编曲工作，这一手功夫足以去国际一线的唱片公司出任制作人了，可她偏偏还只是华夏某个高中的普通高一学生。刘淼只能再次感叹潭州一中是卧虎藏龙之地。李云霞在编曲的时候使用了大量电声乐器和模拟乐器，毕竟这种流行歌曲如果动用正式乐队或交响乐团的话，成本太高了。

    不过编曲完成之后的李云霞忍不住吐槽道：“这旋律怎么越听越像日本人的风格啊？虽然华夏音乐人和日本音乐人在创作流行音乐的时候很爱融入小调进去，但是因为两个国家的民族风格不同，小调的曲式是有明显不同的。这个曲调里几乎找不到华夏特有的五调曲式，好奇怪？刘淼，你该不会是听多了日本流行乐才有所感吧？”

    刘淼忍不住在心底骂李云霞这个小妖怪了，居然听听曲子还能区分出曲子的国籍来。但是只好在嘴上说：“也许是吧？韩国流行乐学欧美学太多，学会了节奏却忘掉了旋律；反倒是日本流行乐比较符合亚洲人的欣赏口味，重视旋律，而且日本人的填词水准也高过韩国人。”

    “那倒是。”李云霞点点头，“韩国人除了嘻哈和节奏布鲁斯之外就能玩玩电子舞曲了。”

    虽然此时已经晚饭时间，但是龙媛他们也只是叫了外卖上来，因为大家还等着陈璐带人过来录这首歌。李云霞仅仅挑了几口蔬菜，然后喝了点清汤就放弃了。

    “菜太油腻了，我不敢多吃，要不然等会嗓子开不了，一录音非要丢死人去。”李云霞解释了下便放下了碗筷。

    快八点的时候，陈璐和班上另外五个嗓子不错的女生赶了过来。而此时李云霞和刘淼也已经将歌词分配好了，不过这只是预分配，最后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去调整。因为最终的成品里肯定是要保证唱得好且音色有特点的人多唱，这样才能增加组合的辨识度；而唱得差的自然就只能丢到和声组里去充当背景声了。

    陈璐等人和刘淼刘焱打过招呼之后，就在李云霞的安排下去开嗓了，而龙媛也找到刘淼说道：“我想你现在应该觉得我们很烦吧？明明接下了任务却又没有完成，最后还要劳烦你来做扫尾工作吧？——其实我们在国庆之后就开始编排一部音乐剧了，但是一直在保密。但是最近在提交节目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高一九班也提交了一部音乐剧，而剧的核心大纲就是我们这边改编的。当时我们就提出他们在抄袭，结果人家是半公开排练，有其他班级帮他们作证，而且他们还自己侧录了部分内容。所以我们没有办法证明人家抄袭，因此我们只能临时换节目。最后就只好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