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医院，一天内送了三四十个阉割者过去。
    医院的院长都被惊动，还以为是什么怪异癖好俱乐部今天集体行动。
    要说是无意的，那决然不可能。
    这些人的阉割手法，简直比他们医院的专家还高明，下刀甚至都不伤毛细血管，真是让人诧异。
    他们来医院后，也就是止血包扎一下即可，什么手术都不用做。
    院长都有心思打听下这位高人，要是他有才的话，也可以来他们医院坐诊。
    护士们掩嘴大笑，“现在的男人真是变态，好端端的男人不做，非要做女人。”
    “你们不懂，这叫时尚。”
    “病人里有一个是我邻居，以前挺爷们的人啊？不知道这次怎么了，突然把自己给废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表面爷们，内心其实娘的很。”
    病房里的一群纯爷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有点生不如死。
    这尼玛，好端端的变太监了？
    他们半夜都被这噩梦惊醒，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前一秒还是街上敢打敢杀的流氓，现在倒是成了娘们了，这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下去。
    酒店里，柳如烟乖巧的给龙飞泡茶。
    她小时候本就学过茶道，茶壶在她的手上游走翻转，很是熟练。
    美人斟茶，看起来像是艺术表演。
    一晚上，张萱儿和柳如烟住一个房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什么衣服，包包，化妆品，怎么美容，怎么祛斑，怎么保养皮肤，没一件正经事。
    龙飞在隔壁打坐，实在是不想偷听，最后自封了七窍才安静下来。
    张萱儿坐在一旁红着脸，小心问了句，“师傅，你昨晚没听见我们说话吧？”
    柳如烟也红着脸，小手都颤了下。
    大半夜，她们聊起了男人，忘了隔壁还是个修行者，能轻松听见她们说话啊！
    “昨晚我打坐，没听你们说话。”
    龙飞坦然，一脸没兴趣的模样。
    “喔！”
    俩家伙贼头贼脑的笑了笑。
    柳如烟给他倒茶，提议道，“师傅，你以后出手能不能不要再下三路？这样做，不是很丢你的面子嘛？”
    张萱儿也叫道，“对，那都是邪门歪道的人才做的，咱正道的人怎么能对人家那里下手。”
    她们俩对龙飞的行径，实在看不下去了。
    刚才服务生过来送饭，看见煮鸡蛋两人都想吐，连忙让服务生给拿了出去。
    “行，我答应你们。”
    龙飞笑了下，没有多做解释。
    别人看上去，他只攻击下三路，有点不是大家风范。
    对龙飞来说，他这是练习刀法。
    以一把没有开刃的牛排餐刀，可以将人身上的东西，不动毛细血鬼的切下。
    这手艺精细的程度，不亚于纳米手术技术。
    眼下这世界上，机器都做不出来。
    那些人得此教训，以后收敛着也是善事。这么在街上混下去，迟早被人砍死。
    有些事情，他还是告诉了两人道，“在咱们修真界，讲究因果循环。杀人便是一件大因果，有的人能杀，有的人不能杀。你们俩以后出手的时候要注意点，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让自己因果加身。这样做，对你们突破大道极为不利。”
    柳如烟好奇道，“什么人能杀，什么人不能杀？”
    龙飞道，“普通人杀不得，他们的性命虽然脆弱，但是却是受天道庇佑的顺从者。要是大开杀戒，天道必会严惩。”
    这一方面，龙飞深有感悟。
    每次渡劫之时，雷霆都好像要把他洗灭一样，原因就在此。
    两个美女听得一阵点头，心道修士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龙飞喝了口茶，继续道，“道门中人，都是逆天而行之辈，本身就有大因果。他们和我们都是规则的破坏者，也是逆天而行之人，并不在天道的庇佑之中，杀了也无事。从古到今，修真界从来都没有太平过，原因皆在此处。”
    两个美女听得一阵咂舌，没想到当普通人还有这样的好处？
    张萱儿寻思道，“不对啊，我在秘境的时候，听里面的修士说起过。有的大妖出来，一口就把一个城市的人洗灭了，它们怎么没事？”
    龙飞解释，“天道好像是计算机的编程，并不是说你杀了人，马上就会应劫。它会选择最合理的方式让你应劫，或是冥冥之中派人杀你，或是在你渡劫的时候突然给你一个强大的雷击。除非你能不断逆天的变强，才能突破各个劫数跳脱在规则之外。这样，你杀了人也不沾因果。”
    张萱儿好奇道，“怎么就跳脱出去了？要到达什么境界？”
    柳如烟也是满脸好奇，虽然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她也问了一句，“成仙之后是不是就不会遭劫了？”
    龙飞喝了口茶，摇了摇头道，“非也，开天辟地至今，也就只有寥寥几人跳脱在规则之外，他们称圣人。传闻荒古时代，蛮妖大巫横行天地，修为足可逆天，但最后还是遭了大劫。一日不成圣，一日便是天道规则下的灰灰，即便是仙人也无法避免。”
    张萱儿和柳如烟若有所思，冲着龙飞愁眉道，“那我们修行还有什么意思？就算修成神仙了，到头来还得死？”
    “是啊，还不如吃吃喝喝，跟普通人一样慢慢变老舒坦。”
    龙飞伸手，一人在她们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正色教训道，“人是得死，但是死也有长短。凡人寿命最长不过百年，我们修士夺天地造化，努力一下便可超千年。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们可寻求突破，不断追求那永生的大道。或许有机缘，突破那圣人之道呢？”
    “想远了啊，师傅！”
    “是啊，咱们连成仙都是问题，你竟然敢想圣人之道？”
    两个女人嘟囔了下，不是很看好龙飞这个梦想。
    龙飞伸手又敲了一下她们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朽木不可雕也，身为修士，要是连这点的野心都没有，你们还是趁早退出。凡心不除，你们修行也无用处。”
    俩美女脑袋都快被敲坏了，不敢在违拗他，连忙起身躲的远远的。
    “咱还是走吧！”
    “对，离这个暴力狂师傅远点。”
    俩人嘀咕了下，拉着手去顶楼游泳去了。
    龙飞喝着茶，坚固了下自己的道心。
    天地开辟至今，有多少豪杰最后都选择了放弃，被时间长河慢慢的吞噬。
    唯有心坚如一者，才有可能走到最后。
    不然的话，只能在万世中不断轮回。
    他站在窗户前，盯着远处寻思的时候，有一股强大的神识突然在他的耳边炸响，“龙飞贼子，有胆的话，明天来淀山湖一战。”
    这一声神识，至少在二十里开外，笼罩整个沪市。
    楼顶的张萱儿和柳如烟都有感应，纷纷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