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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_分节阅读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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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瞧着放下心结的淳于若莲,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瞥向款款走来的丰俊苍的眸光中却是闪过一抹难掩的异色。

    “两位妹妹可真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那,不仅救我们一次,还解了我们的心头大患,真是菩萨保佑啊。”拽着不舍放手的鲍兴和一同而来的淳于若莲神色激动的道,美眸中的水光盈盈更显几多妩媚之情。

    “上苍有好生之德,姐姐定得菩萨庇佑!”温婉但笑的李瑾芸眉眼带笑的道。

    缓和了几多激动神色的淳于若莲遥望那方苍翠的山峦忽而眸光一亮,“说到菩萨,前方不远的山上便是天照寺,我们一同去拜拜菩萨如何?”

    “好啊,好啊,婉婉也正想拜拜菩萨呢。”对于淳于若莲的提议,欧阳淑婉极为兴奋的眨眨眼睛,她一定要好好祈求菩萨让她此行定要将花宏熙这个浪子给收了,否者她就算化作小鬼天涯海角亦要死缠不放。

    然方才在李瑾芸身旁站定的丰俊苍却是同鲍兴和相视凝眉,率先败下阵来的鲍兴和极为无力的耸耸肩,对于向来最爱说风就是雨的女人来说,毫无道理可讲。

    而慢了两步方才赶了来的花宏熙却只撇见了两个大男人毫不掩饰的眉目传情,膛大的眸子中满是疑惑,然却是无人理会。

    然却说行程骤然被篡改尚且不足以,最是叫丰俊苍脸色铁青的却是当启程时他竟然被赶出了马车,而理由竟然是一群女人要聊悄悄话!

    神色漠然酷寒的丰俊苍无视花宏熙几多揶揄的眸光,松散的拉着缰绳任由马儿随着队伍哒哒前行,而那方独守空车的鲍兴和却是唯有闭目养神在心中默默祈祷佛祖显灵。

    行进在茫茫山野间的一行人信马由缰,驱使胯下的马儿快马几步的章睿同丰俊苍并驾齐驱。

    虚握一把手中的缰绳,头也不回的丰俊苍寒眸微眯,“林寒那边可有消息?”

    “禀主子,关于幕后主使尚未查明,不过刚刚传来的消息却更叫唏嘘。”神色间难掩几多犹豫之色的章睿略发迟疑的斟酌用词道。

    “出何事了?”回眸瞥一眼章睿的丰俊苍剑眉微挑。

    “禀主子,据暗卫消息称咱们离开不久,隐在树丛中的林寒便见十几人飞掠站定那些个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前查探,而不乏有倒霉者碰到了黑衣人身上的毒血而中毒倒地的,惊得那些个武功不弱的武林人士纷纷退却,而边走边念叨一定要守护主子您的安危……

    然就在林寒等人稍感宽慰之际,却是不想前后不过茶盏功夫另一波急吼吼赶了来的莽汉一见到那些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以及莫名的武林人士后同样好奇的探查,结果更是如出一辙,但不同的却是那些个被惊到捶胸顿足的莽汉再也不敢上前查探,却是叫嚣一切都是主子设的陷阱而要为暴毙的同伴报仇雪恨……”

    “耶?竟然有两波人马?”跟在两人身后的花宏熙不觉莞尔的眨眨眼睛,“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说。”

    然相对于花宏熙的轻松之色,深邃幽暗的星眸越发晦涩难明的丰俊苍心头莫名的不安却是陡然无边扩散周身。

    ☆、第170章 人命关天

    午后慵懒的阳光辉映在树影婆娑的山道间,弃车下马徒步登山的一行人很快便融入熙熙攘攘上上下下往来的人群中,而不若男人们的漠然冷肃,并肩而行的三个女人则一路欢声笑语极为亲昵热络。

    迎着绚烂旖旎的晚霞相携步入庙堂的三人虔诚祈祷,而庙堂外几个伫立良久的男人则唯有莫可奈何的等待,遥望日落西山的天际,噙一抹吊儿郎当邪笑的花宏熙意味声长的瞥一眼丰俊苍。

    “来都来了,老大你就不要再纠结了,更何况宿在天照寺说不定还能得佛祖庇佑消灾避祸啊。”

    “对对,佛门圣地小鬼向来敬而远之,君老弟不妨安心暂住一晚,明日早些启程赶路也来得及啊。”

    早已察觉丰俊苍神色间的那抹沉郁之色的鲍兴和摸一把光溜溜的下巴连连陪笑,谁叫是自家夫人一时兴起非要闹着求神拜佛来着,他这个做人家丈夫的也唯有当个和事老给人赔笑喽。

    冷冷的瞥一眼几多劝慰的两人,寒眸微眯的丰俊苍极目远眺间却依旧心头暗沉,而花宏熙与鲍兴和那避重就轻的宽慰之言,翌日一早便饱受考验,麻烦更是接踵而至。

    “主子,夫人,住持方丈要昨晚所有宿在寺里的香客都到修心殿集合。”

    一大清早方才起床洗漱更衣,门外便陡然传来了程林略发急促的禀告,不消片刻功夫,房门便猛然打开,香玲与香巧极为好奇的看向程林,而慢了两步相携而出的李瑾芸与丰俊苍双双凝眉。

    “出何事了?”

    “尚不清楚,刚刚急急忙忙跑来通知的小和尚并未说究竟出了何事,只是急切的要大家速去修心殿集合,说是住持方丈在那里恭候。”对于丰俊苍的疑问同样毫无所知的程林连忙拱手禀告到。

    李瑾芸漠然喟叹还真是多事之秋啊,而丰俊苍原本冷肃的眸子更添一丝冰寒,却是唯有急急忙忙赶了来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云里雾里的亦步亦趋。

    而待到丰俊苍一行人匆忙赶到修心殿时,便见鲍兴和与淳于若莲早已先一步站在了角落中,而同样注意到他们的淳于若莲更是快步迎了上来。

    “莲姐姐来的好早啊,可知究竟出何事了么?”扫一眼几乎爆满的修心殿,李瑾芸连忙同淳于若莲低声问。

    “谁知道啊,这一大清早的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令人心头不安啊。”上前拉着李瑾芸的小手便款步慢行的淳于若莲同样的万分纠结。

    边走边嘀嘀咕咕的两人很快便一同站定角落中,而黑着脸追随左右的丰俊苍无视身后花宏熙与欧阳淑婉极度揶揄的目光,强势站定李瑾芸身后锐利森寒的眸子警惕的扫过大殿中的一众形形色色的香客。

    而犹在喧闹的众人窃窃私语间,不知何时站定高台上的三位身披袈裟的僧人中年纪最长者着忽而上前一步,同台下的香客与僧众摆摆手。

    “诸位施主请安静一下。”随着他的话落,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大殿上一时静寂无声,方才双手合一虔诚的默念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慧觉,是本寺住持,一大早唐突请诸位施主聚集修心殿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诸位瀚海。”

    “住持方丈客气了,只是不知这究竟是出了何事?”站在最前排的香客忍不住好奇的追问。

    “这位施主莫急,老衲这就将事由道出。”单手行礼的慧觉大师缓缓道,“昨日同诸位施主一同在本寺暂住的两位香客,今日一早被发现死在了茅房,人命关天,所以老衲不得不将诸位施主一同请来,以便尽快查明真凶。”

    随着慧觉大师的话落,大殿上一时间抽气声,惊愕声,交谈声汇聚成嗡嗡声不绝于耳,而站定角落中的一行人更是神色微僵,尤其花宏熙膛大的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丫丫的呸的,回想昨日他的豪言壮语,此刻却是满腹愁肠很是无辜的觑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便连忙垂眸。

    而犹在众人的惊异中,高台上的三人相视点头间再次打断了此间的喧闹。

    “老衲法号慧悟,主管戒律院事务,此事人命关天,所以烦请诸位施主暂留敝寺待到查明真凶再行离开,阿弥陀佛!”

    慧悟大师说完便双手合一同众人行礼,而随着他的话落比之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喧闹声轰然爆响,那怎么可以?查明真凶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大殿上哄闹的众人无不焦急难耐。

    “偏巧这个时候出了命案?”柳眉紧蹙的李瑾芸转身回眸同丰俊苍相视凝眉。

    灼然审视的目光瞥一眼高台上的三位高僧,丰俊苍漠然冷肃的神色间闪过一抹摄人的戾气,“章睿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

    “是,主子。”骤然被点名的章睿悄悄退离。

    而一旁嘟着小嘴的欧阳淑婉却是屈一步上前同李瑾芸耳语几句后便拽着花宏熙在人群穿梭走远,却是令站定一旁将一切看在眼中奇怪在心头的淳于若莲直愣愣的盯着李瑾芸,被她那灼然的眸光所摄忍不住回眸但笑的李瑾芸挑挑眉却是默然无语。

    住持方丈慧觉大师与戒律院慧悟大师的再三叮嘱与众香客的喧闹哗然整整持续约两炷香时间众人方才各自散去,而直到回到客房觑一眼神色酷寒的丰俊苍,李瑾芸方才状若无意同香玲与香巧挑挑眉,心有灵犀的两人连忙躬身退却。

    “阿苍可是觉得此事有诈?”款步盈盈在他身旁站定的李瑾芸柳眉微蹙。

    “也许只是偶然,但必然会引发更多的麻烦。”和缓了几多神色的丰俊苍缓缓抬眸同她相视点头。、

    “更何况,本王所担忧的,还不只是武林人士的追踪,怕是那个隐在暗处的幕后之人更加急不可耐,必欲对本王除之而后快甚至不惜搭上无辜民众的性命。”

    “……阿苍可有觉得那幕后之人与月氏太子淳于耀辉脱不了干系?”沉默片刻的李瑾芸忽而抬眸间略发迟疑的低声道,“就是不知阿苍与月氏太子到底有多深的恩怨,能叫他如此不予余力的非要置你于死地?”

    “……”

    将问题抛出的李瑾芸同丰俊苍相对而坐静待答案,然回答她的却是丰俊苍长久的垂眸不语,不禁更加好奇的挑挑眉。

    “阿苍?”

    而对于李瑾芸的逼问,丰俊苍犹在闪躲漠视,门外却是陡然传来了章睿声音。

    “主子,夫人。”

    “进来。”寒眸一眯的丰俊苍当即扬声道,而一旁漠然静坐的李瑾芸却是唯有神色极为奇怪的瞥他一眼。

    “啊,大消息,大消息。”然却说匆忙赶来禀告的章睿尚不及说什么,后发先至的欧阳淑婉却是嗖然旋身落定,极为耀眼的大红骑马装更是叫一室的光晕平添几多靓丽。

    “什么消息?”同她招手示意的李瑾芸淡然含笑。

    “还真的是死人了呢,不过不是住持方丈所称的祖孙两人,熙哥哥仔细探查后断言那个看似瘦小的幼童其实是个已经成年的侏儒。”接过李瑾芸递来的一杯热茶,欧阳淑婉叽叽喳喳的扬声道。

    “侏儒?”水眸微眯的李瑾芸几多不解的转身回眸同在厢房中来回踱步的花宏熙挑挑眉。“阿熙可还看出有何异常?”

    “异常?咳,最为异常的是那两个家伙的死因,实在是叫人不忍直视。”抖着唇角的花宏熙几多恶心的咕哝到,而那方正在喝茶的欧阳淑婉更是被茶水狠狠呛咳到俏脸通红。

    而忙着伺候小佳人的花宏熙当即没了声响,直叫李瑾芸与丰俊苍相视苦笑,一旁站定良久的章睿便是连忙接着花宏熙的话补充道。

    “禀主子,那两个人皆死于非命,而且都是被人敲了闷棍后溺毙于粪坑,可见凶手极其对那两人是极其憎恨,而据属下探查还发现,难怪住持方丈与寺院的和尚都认为死的是祖孙两个,因为昨日他们入住时同小和尚要的一个厢房时便是自称是祖孙两人。”

    垂眸沉思良久的丰俊苍缓缓抬眸,“可有怀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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