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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又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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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那个老板不是你?”桑岚蹙着眉头问。

    见季雅云眼中满是茫然,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放下了手。

    直到昨晚,我才大致揣摩到阴阳驿站存在的意义,那还是听雅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存在,我又为什么成了驿站的老板,始终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年轻版的季雅云出现在驿站中绝对不是偶然。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雅’,但她应该很久以前就在驿站中,而且在那里有过某些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最让我头大的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向雅问清楚一些事,然而季雅云似乎只是和雅有着某些感应上的关联,在醒来后根本想不起来曾发生过什么。

    她对于驿站的印象,似乎只有我这个‘老板’……

    “哎,你又发什么愣呢?你手机震了。”潘颖提醒我。

    我缓过神来,掏出手机,见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随手接了起来。

    “你好,是徐主任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我是徐祸,你是……”

    “我是咱们县电视台的记者司马楠,想跟你约个时间,做一次关于法医的专访,我们台里已经向公安局下了函,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有空……”

    “没空!”

    不等对方完,我就狠狠的把电话挂了。

    “吃枪『药』了?这是跟谁啊?”潘颖问。

    “是什么电视台的记者,一点职业底线都没有,管她个球。”

    听我把昨案发现场的事一,潘颖和桑岚等人也都很气愤。

    事实是一个人做什么工作不重要,可无论做哪行,如果没有底线,再光鲜的外衣下也都只是罩了个人渣,是绝不会得到别人尊重的。

    …………正版《阴倌法医》,请到磨铁观看…………

    我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息。

    翻开一看,都是同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来的,时间都集中在昨晚九点多的时候。

    我一下回想起来,昨晚我去阴阳驿站前,似乎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短信同样是这个号码发来的,我翻开看了看内容,只一眼,瞳孔就猛的收缩起来。

    ‘救命!救救我!她来找我了,她要挖我的眼睛!’

    其它短信的内容都大致相同,全都是在求救,而且不断的重复‘她要挖我的眼睛’。

    我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点开最后一条短信。

    ‘符没了……你给我的符没了……’

    我给的符?

    我脑筋儿猛地一跳,赶忙想要回拨过去,然而高战却在这时打了过来。

    “喂,高队。”

    高战快速的报了个地址,然后声音低沉的:

    “吴浩的家人报案,他昨晚上死了,你现在马上去现场,我也正在赶过去。”

    “吴浩?”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被困在鬼楼的时候见到的那几个孩子之一,白『毛』那个。”

    “我马上过去。”

    挂羚话,我边回拨那个发信息给我的号码,边急匆匆往外走。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接通,不等我开口,对面就传来一个男人沉闷的哭声:

    “你是浩的朋友啊?浩死了……”

    我心一沉,没再多,上了车直奔高战给的地址。

    车停在村口,已经有两辆警车停在那里。

    刚一开车门,就听村子里隐约传来哭抢地的声音。

    进了村子,顺着声音没走多远,就见一大帮人围在一家民房外面,一旁的两棵树上还爬着七八个岁数不等的大人孩儿。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走上前,想要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过去,却被一个二愣子吧唧的村汉用力推了一把,“你哪儿的啊?跟着凑啥热闹啊?不知道死人了啊?”

    “警察,全都让开!”我头一次对人亮证件,几乎是用吼的大声道。

    “都让开,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守在门口的警察听到声音也跟着大声招呼着。

    尽管如此,从wai wei挤到门口还是花了一番功夫。

    “麻痹的,怎么哪哪儿都有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东西。”进了门,我忍不住恼火的骂了一句。

    高战走了过来,拧着眉头看着我低声:“也是跳楼死的。”

    我一愣,看了看院子一侧盖着塑料布的尸体,抬眼看向楼上,就见二楼封闭阳台的玻璃碎了一块。

    再看看尸体旁散落的碎玻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从二楼跳下来的?

    二楼跳下来能摔死人?

    我没有再问高战,而是接过孙禄递来的大褂快速的穿戴好,径直走到了尸体旁。

    “初步验证,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大双抬起头,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我抬手看了看表,不禁有些疑『惑』,玻璃都碎了,这么大的动静早该被人发现了,怎么隔了将近两个时才报案?

    高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沉声:

    “死者的父亲是屠宰场的工人,凌晨3点就去上班了。死者的母亲凌晨五点左右去田里干活,家里只有死者本人和瘫痪在床的老人。是死者母亲从田里回来后发现出了状况……附近的村民听到她的哭声赶了过来,村长报的案。”

    我点点头,没再什么,走过去蹲在尸体旁掀开了塑料布。

    当我看清尸体的一瞬间,就感觉浑身过电一样的猛一哆嗦。

    尸体是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的,脸朝下,却不是完全贴着地面,而是被支撑着和地面间有着将近五公分左右的距离。

    支撑着死者头部的,赫然是『插』在他眼中的两块碎玻璃!

    我一下想起了吴浩发给我的短信。

    ‘她要挖我的眼睛……’

    做完初步检视,我让孙禄帮我把尸体翻过来。

    看到死尸正面,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两块碎玻璃不偏不倚,正『插』在尸体的两个眼窝里,尸体的面部沾满了猩红混杂着白『色』脑汁的污血,看上去十分的惊悚可怖。

    半晌,我起身对高战:

    “死者是脑组织被贯穿导致当场死亡,法证采证完毕的话就带回局里吧。”

    尸体被抬走,高战朝二楼破碎的玻璃看了看,问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摇摇头,没那个必要。

    戴菲是昨死的,今吴浩又死了,两饶死无疑很诡异,可我在戴菲跳楼的现场没发现异状,在这里找到线索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关键是屋里哭抢地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没断过,我的承受能力也有限,实在难以面对别饶悲痛。

    回到局里,中午我把验尸报告送到高战的办公室。

    高战看完,抬起头瞪着两个硬币眼看着我:

    “连着两,死了两个,其他两个孩子会不会再出事?”

    我想了想,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见显示的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结结巴巴的男人声音:

    “徐警官……不不,徐大师,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我愣了一下,“你是黄海林?”

    “是……是我!我和周晓萍在一起,我们……我们能来找你吗?”

    “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我们现在就在警局外面呢。”

    挂羚话,高战已经起身来到我身边,“黄海林打来的?他现在人在哪儿?”

    “在外边呢。”

    高战揽着我的肩膀,边往外走边声:

    “知道有些事在局里不好,走,我请你吃饭,顺便带上那俩孩子。”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二道贩子’也是真活成精了。

    两人开车出了大门,一眼就看到路边的黄海林和周晓萍,两人正在和另外一个背着挎包的女人着什么。

    高战把车开过去,我放下车窗,“上车!”

    这时那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突然转过了身子,冷着脸率先走了过来。

    认出这女饶身份,我不禁拧起了眉头。

    她居然就是昨在案发现场,胡『乱』对着尸体拍照的那个女记者。

    女人走到车旁,从包里拿出工作证在我眼前晃了晃,冷声:

    “我是司马楠,早上给你打过电话。”

    “我过了,我没空,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什么?是法医?还是阴阳先生?”

    我一愣,皱眉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司马楠冷笑一声,反手指着走过来的黄海林和周晓萍:

    “这俩人是来找你的吧?他们找的不是法医主任,而是阴阳先生、徐祸、徐大阴倌!呵呵,县里唯一有资质的法医主任,居然还有兼职,兼职装神弄鬼的骗老百姓的钱……”

    “同志,请你话注意点。”高战沉着脸。

    我看了一眼司马楠,又看看旁边一脸惶恐的黄海林和周晓萍,冲两人招招手:“上车吧。”

    两人忙不迭答应着上了车,可没想到司马楠竟也硬跟着挤进了后座。

    高战皱眉:“同志,请你马上下车,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什么工作?我认识你,高队长,能告诉我们你们的工作内容吗?”

    高战看样子是想发火,我拦了他一把,笑道:

    “我早让你该抓的抓,该关的关,现在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儿了吧?行啦,开车吧,徐大阴倌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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