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最毒妇人心2
李飞兴看着第一队侍卫亲军嘻嘻哈哈地出去了,可是李飞兴不敢大意,周南跟着内侍进宫去了,院子里还有皇帝赐下的十二车银绢,在周南住的那个院子的一处房间内还关押着四个人。
纵容知道都亭驿外面暗处还有自己的手下,李飞兴还是将驿馆内剩余的四十名侍卫亲军分作两队,一队守护着十二车银绢,另一队则守在周南住的院子里。
忽然李飞兴听到驿馆前院里一阵喧闹,紧接着只听一阵马蹄声向这里跑来。竟然有人骑马朝这里来了。
李飞兴心里暗骂道:越是要走了,事还真多!只是不敢怠慢,连忙从院子里出来,刚走出院门,便见到五六个人骑着马冲了过来。
李飞兴正要拔刀,却见马上的人是茂德帝姬,其余几人也都是女的,大概茂德帝姬的亲随侍女。茂德帝姬几个人都是穿的长裙广袖的衣裙,根本不适合骑马,可是人人手里却拿着刀剑,茂德帝姬手里的刀甚至都已经拔了出来。李飞兴跟随周南,大小阵仗经过不少,更不会将赵福金几个拿着刀剑的女子放在眼里,便将刀放回,向马上的赵福金施礼说道:“不知帝姬来此,有何要事?”
赵福金认识这个人,是这次辽人出使的副使,也是周南的亲军都头,娇声怒喝道:“快让周南出来送死!”
李飞兴见赵福金气势汹汹,粉面上带着一抹怒气,不似开玩笑,便向赵福金说道:“我家大寨主方才已随着宫里来的人进宫去了,说是皇帝陛下召见。”
“我父皇召见?!”赵福金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着说道:“休要欺瞒于我!我从宫中出来时,父皇正因……”赵福金刚要将“退婚”二字说出来,又觉不妥,立即改口说道:“父皇正在发怒,哪里会要召见姓周的?莫非姓周的就躲在里面?”说着从马上跳了下来。
李飞兴见赵福金要进去搜寻周南,一想到院里的那间房舍里还关押着四个人,忙阻拦说道:“帝姬止步。我家大寨主确是随宫中来的人进宫去了,并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那你为何拦我进去?”见李飞兴阻拦,不让她进去,赵福金更是坚信周南就躲在这个院子里,回身对飞云、追月说道:“进去搜,定要将这姓周的给我找出来!”
飞云和追月在宫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在这小小的都亭驿,更是有恃无恐。二人拔出刀剑,便挺身向里闯。跟在她二人身后的两个宫女也是有样学样,仗着刀剑就闯了进去。
四个宫女拿着刀剑,在各个屋中探看。那样子就如同下山的女山贼一样。李飞兴对赵福金手下这几位宫女也是没有办法,强行阻拦吧,那就势必要动手,若是伤了帝姬的人,可就是惹了大麻烦了。再说了,即使能拦住这四个宫女,还能拦得住帝姬吗?
守在院子里的二十名亲军侍卫都一起望向李飞兴,李飞兴也唯有苦笑。没过多久,只听得院子里面有女子高声叫道:“帝姬,快来!”
赵福金听到自己手下宫女叫喊,狠狠瞪了李飞兴一眼,便径直向后院走去。李飞兴率领二十名亲卫也跟了过去。
那一声叫喊,自然是因为发现了关押在房间内的四个人,所以叫赵福金过去。而赵福金定是以为找到了大寨主。
后院其中一间房屋屋门大开,赵福金带着四个宫女已经进了这个房间了。那里正是关押那四个人的地方。李飞兴让手下都留在后院中,而自己则是跟着进了关押那四个人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空荡荡的,连桌椅都没有,房间当中地上钉着四根木桩,每个木桩上面都帮着一个男子,其中有三个人身上满是伤痕,正是被李飞兴的手下人打的。
每个男子都是被反绑在木桩上,除了手脚不能动,连嘴里都塞着破布,以免这四个人喊叫出来,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最奇特的是,这四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末尾还有签名和画押,除了这张纸以往,还有或多或少的银子,还有两个人面前放满了硫磺、松油等物。此时的赵福金正一张张看着四个人面前的纸。这是周南昨夜吩咐安排的,让这四个人都录了口供,每人在自己的口供后面署名画押。口供里都写明了这个人坐的事,以及谁安排他做的,同伙是谁。周南的意思,就是等他们走了以后,驿馆的人必定来收拾,一定会发现这四个人,人、证、物都在,到时候,在汴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艳曲事件,自然自有公论,
很快赵福金便看完了,“这是何意?”赵福金现在完全不相信这四个人的供述,向李飞兴说道:“你们这是擅自拘押大宋国人,滥用私刑,罪行累累。主谋更是藏匿不见,还不快将姓周的交出来?!”
李飞兴指着被绑的四人,不卑不亢地对赵福金说道:“这二人所做,俱都是与街市上那些给帝姬造谣生事的小曲有关,是大寨主派人在街市上盯了许久才抓到的;这二人乃是昨夜潜入进来,意欲烧毁宝车的人,也是被我夜里值守的人撞见。这些银钱、纵火之物都是从其身上搜出。还望帝姬明察。另外,我家大寨主确是进宫去了,帝姬若是不信,回宫一问便知。”
赵福金当即怒道:“你当我是三岁稚童么?我若一走,岂不是让姓周的跑了?”
“我家大寨主也是蒙冤之人。故而才下些力气,抓到了其中两人。”李飞兴仍向赵福金解释道。
“哼,我怎知这四人从何而来?又怎知这四人是不是被你们屈打成招的?!”赵福金不管李飞兴如何说,反正就是不信。
“帝姬若是不信,便随意搜检,若是找到大寨主,任凭帝姬发落。”李飞兴见赵福金不信,便让赵福金随意翻看,反正除了这被抓住的四个人,再没有别的隐私了。
“我也不去搜了,只在这里等着,看姓周的能躲到何时!”赵福金气冲冲地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正在僵持之际,一个男子从院门处几步闯了进来,嘴里叫道:“大郎,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