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个师弟随手把这个混沌光球放下的同时——嗡！楚阳真正感觉头晕目眩。
    他眼前一片漆黑。
    虚空法眼，也终于彻底崩溃了开来。
    这一刹那，楚阳只感觉自己虚弱到了极致。
    几乎要一头栽倒在地。
    好在夏凝岚就在楚阳的身边，飞快将楚阳扶住，将她体内的真气打入楚阳体内，让他慢慢恢复了过来。
    所有瑶池派的强者看着这一幕，都是有些不明所以。
    楚荒突然虚弱无比，一头栽倒？
    难道是……收服压制了混沌钟之后的后遗症？
    这楚荒，终归也只是一个凡人，还未达到真仙的阶层！到底还是没法轻松收服这强大先天至宝，而是付出了代价……他们不知道的是，楚阳虚弱，根本不是因为收服了先天至宝混沌钟，而是过度消耗，施展了虚空法眼。
    悠悠醒来，楚阳深吸一口气。
    他双目闭合。
    消化自己刚刚用虚空法眼看到的这一切。
    他刚刚施展虚空法眼所看到的，未必就是刚刚发生的一幕。
    也可能是两天前，或者三天前，甚至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一幕。
    两个道袍年轻人，在那上界星塔之中，整理小世界混沌光球。
    两人的对话，恰恰透露出大量让楚阳都惊骇的讯息。
    上界！他们所处的那个世界，是叫做“上界”！上界，显然是一处无比高端的世界。
    从时间流速上，就能看出。
    通常越是高等的世界，时间流速越慢！当初楚阳从仙界回到地球，发现地球的时间流速比仙界慢百倍，就惊讶到了极致。
    这说明，地球是比仙界更高等的世界！而那上界——比地球世界的时间流速，还要慢千倍？
    地球三千年，上界三年？
    “上界比地球的时间流速慢一千倍，地球又比仙界慢百倍，那上界时间流速比仙界，岂不是要慢十万倍？”
    楚阳心中暗道。
    “不对！”
    他忽的眉头，敏锐的想到了一点。
    “不是这样！”
    “仙界，应该也是那两个道袍男子所说的‘小世界’之一！”
    “仙界的时间流速，比上界快一千倍。”
    “地球……”“本来跟仙界同等！”
    “也是比上界快一千倍！”
    “但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这一段时间，地球世界，产生了进化！”
    “时间流速越来越慢！”
    “现在，比上界慢十倍！比仙界，快一百倍！”
    “恰好处在两者中间！”
    楚阳脑海中，忽的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是根据两位道袍男子所说，综合进行判断。
    这些小世界，都是上界的养蛊场！每隔三年，也就是小世界三千年，收割一波！小世界的强者，会通过星塔，晋升到上界之中。
    楚阳想到地球世界，数百年前，近古时代结束，近古众仙消失。
    很有可能，就是晋升到了上界！而再往前推三千年。
    恰好……就是西周封神大战的时期！封神大战之后，华夏神魔强者，也是消失！如此来说的话……极有可能，也是晋升到了上界！上古神魔、近古众仙，之所以消失，就是进入了上界。
    从时间上，正好对的上号。
    也就是说，地球的时间流速，本来和仙界是一样的。
    都比上界快一千倍。
    上界一天。
    地球和仙界三年！“那两个道袍男子所说的‘登仙世界’，半年前有天骄出世，耗费上界半年，登仙世界五百年，成为仙帝。
    最终又消失……”“所谓登仙世界，就是仙界！”
    “五百年成仙帝，被上界道门长辈关注之人，其实就是我！”
    “我消失，是因为，我撕裂虚空，回归了地球？”
    楚阳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猜测——在近古之前。
    地球和仙界一样。
    都是小世界。
    只不过，仙界诞生的时间更长，所以修仙文明发展的更高。
    每隔三千年，都有至高强者通过星塔，进入上界。
    但不知道怎么的……近古之后，地球突然异变。
    不断进化！向着高等世界进化。
    时间流速也越来越慢。
    最终造成，地球一年，仙界百年的情况。
    如果地球将来继续进化的话……很可能，会追赶上界。
    甚至超越上界！这就是那两位道袍年轻人口中所说的“世界轮转”！楚阳注意到，那道袍师弟往小世界中灌注灵气，最后拿起那个小世界混沌光球，发现里面灵气充盈……这个混沌光球，极有可能就是地球小世界！地球小世界，无需灌注灵气。
    已然自行灵气复苏了！而这些道袍年轻人，甚至是他们的师门长辈，对各个小世界的了解，似乎都不够精深。
    只是能够大致探查到小世界的情况。
    并且设置混沌铃，进行预警。
    至于小世界内，具体发生了什么，上界的那些超级强者，似乎都是不知道的。
    “绝大部分的小世界，应该都不成熟，还不能探查。”
    “像是仙界，也就是登仙世界，这种成熟度较高的世界，他们才能探查。”
    楚阳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
    他反复思索。
    觉得自己的这些所有猜测，都应该八九不离十。
    “不对！”
    忽的，楚阳皱眉。
    他想到了一点。
    “上古神魔、近古众仙，都通过星塔，进入了上界？”
    “相隔正好是三千年。”
    “但是……”“中古的众圣，又去了什么地方？”
    楚阳心绪惊疑。
    “难道，也去了上界？”
    “对了！”
    “那道袍师弟说过，两年多前，星塔中突然走出一些神秘强者。”
    “最后不知所踪。”
    “十分反常。”
    “难道……就是中古众圣？”
    楚阳心中暗道。
    中古众圣，其实是一群无比特别的强者。
    他们从修炼，到成圣，似乎都只有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哪怕是上古的神魔血脉的强者，要在几十年时间里，达到强大境界，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楚阳自己就是例证。
    五百年成仙帝，已经是震铄古今了。
    按照这个速度，三四百年成大罗金仙。
    或者一两百年成天仙，都差不多是纪录了。
    而中古的圣人，具体什么阶层，楚阳不知晓。
    但猜测，最差最差，都是天仙！而且……他们往往是成圣之前，根本不修炼。
    突然之间，骤然成圣！让人惊疑。
    现在看来，可能地球中古圣人，就是两位道袍男子所说，两年前进入上界的奇异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