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拿人
旁边的曹颖看的会心一笑,柔情的目光盯着这对欢爱的妇女,而旁边的杨玉环,则羡慕的撇撇嘴,拉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柳云,悄声说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给老爷生个娃玩玩啊。”天下的娃娃这么多,但是都没有纯正可爱的婴儿喜人,惹人怜爱,所以这个时候,这杨玉环才是有些羡慕的!只不过,这生娃娃的事情,杨玉环一个人却做不出来的!自然需要人跟杨玉环配合的!而能够跟杨玉环生娃娃的男人,却又真的是寥寥无几了!
“你想生,那么晚上就去他房间睡不行就行了嘛。”柳云甜甜的一笑,一脸喜爱的看了看韩寒和他抱起来的女儿,低声嘱咐道,“实在不行给韩寒买些药汤喝。”
“嗯,言之有理。”杨玉环一脸期待的点点头,刚刚从草地上站起身,却被柳云拉住了。
柳云面色通红,丢给杨玉环一个白眼。
坐在远处草地上的太后双手支撑着下巴,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而佟湘玉,则似乎故意气太后似的,走进太后五步外的视线里坐下,从衣袖之中抽出鱼肠剑,一脸爱惜的盯着看。
太后微微皱眉,面对佟湘玉如此幼稚的举动,只是轻笑了下,然后便开口问道,“佟湘玉,你和武媚娘两人相比,武功谁高?”
佟湘玉没有和媚娘动过手,但是却知道武媚娘是御剑山庄庄主夫人,那个曾经扬名半个中原的女侠客朱茵的唯一弟子,有严师教导,武功怎么会差,反倒是她自己,野路子出门,所有武功都是自学,没人指点,单从这一方面,谁强谁弱,似乎都能看得出来了。
但是太后为何提起这件事情呢,毫无疑问的,就是在暗暗的嘲笑她佟湘玉,佟湘玉一眯眼睛侧头看着太后,笑了笑,解释道,“媚娘姐姐如今是当今皇上吗,又是韩寒预定好了的三夫人,我这个小的,自然不如姐姐厉害了,不过,吕雉姐姐,你和曹颖姐姐都当过皇上,那么,你觉得,是她的才能压过你,还是你比她更懂得治国呢?”
又是一个尖锐的对比,太后微微扬眉,优雅的脸蛋上明显浮出一丝不悦之色,不过,太后笑笑,压下心里的不满,站起身,转身走了。
招呼也不打一声!看着太后吕雉就这么高傲的离去,佟湘玉轻哼一声,手中锋利的鱼肠剑插入鞘中,无聊的拔起脚旁的一束草抓在手里蹂躏。
“客官,你们要的都已经烤好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么?”一年难遇到三次客人的小二这一次遇到了韩寒这样的大顾客,一脸真挚的笑容,从厨房里端出烤好的肉串甚至全羊,放在了韩寒面前的方桌上,“要酒么?”
“要!”韩寒张张嘴还没等说话,旁边的杨玉环已经抬起胳膊,娇媚的脸蛋上尽是笑意,指示道,“你们这里的羊奶酒拿上来!我们都尝尝!”
杨玉环话音刚落,曹颖已经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不喝,喂女儿的时候,不能喝酒。”
杨玉环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不过仍知道家里这个唯一女儿的宝贵,“那就来茶,西湖龙井有没有?”“我不喝龙井!”
曹颖的再一次拒绝,让杨玉环娇媚的脸蛋有些不高兴了,绷着脸,使劲盯着小二,嘱咐道,“那就要碧螺春!”“我也不喝碧螺春。”
曹颖面不改色,淡淡的看了一眼脸色极度难看的杨玉环,这才开口,对小二说道,“给我准备一壶最干净的泉水。”
“是,是。”小二擦擦脑袋上的汗水,巴不得从这个紧张的气氛中逃出来呢,转身就跑入厨房,而韩寒则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几个女人的斗嘴视而不见,“吃饭吧。”
“等等。”坐在韩寒一侧的柳云这时候侧过头来,柔柔的说道,“少了一个人呢。”
韩寒一愣,将坐在自己身边的美女扫了一圈,“少了谁?”
自己左侧是柳云,柳云一侧是曹颖和自己的女儿,自己右侧是杨玉环,玉环旁边是太后,太后旁边是佟湘玉。
自己的女人,似乎就只有这么些了吧?看到韩寒皱着眉头想不起来的样子,柳云无奈的提醒道,“你从桃花岛带回来的那个左兮啊。”
韩寒不提,韩寒几乎都已经忘记这个沉默寡言不说话的女人了,自从从桃花岛出来,她在自己面前说过的话,有超过五句么?
心里一动,韩寒点点头,站起身就往客栈里面走,“我去喊她,你们先吃吧。”
看着韩寒离去的背影,杨玉环轻哼一声,对着柳云嘀咕道,“一个丫环而已,竟然还要麻烦咱家老爷去喊她吃饭,真是不知轻重。”
“人家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呢,举手投足之间,左兮还是有些大家闺秀气质的。”柳云笑笑,纯真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可惜。
柳云从小混迹于翠红楼之中,脑袋不笨,只不过从来没有表现的自己很聪明而已,这个左兮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跟着韩寒的,法尔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韩寒手中,左兮才不得已沦为丫鬟,伺候几个人,这样的女人,没了自由,整日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自己也能理解。
都忘掉左兮存在的韩寒进了客栈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愣了愣,回到掌柜的面前问了一声,最近几日赚了韩寒不少钱的掌柜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哦,您那位夫人,不是住在七号房么。”
“好,多谢。”韩寒笑笑,踏上楼梯,一一寻找过去,来到七号房门前,二话不说就推门进去了。
而这时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左兮幽怨的脸蛋面无表情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蓝天,身上,竟然只有一件衣不遮体的肚兜,看她头发的样子,是刚起床洗漱没多久吧。
韩寒一愣,左兮也是一怔,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就护在了胸前,韩寒脚步一顿,然后收回来关上了门,静静的等在门外。
等了片刻,左兮才亲自给韩寒开门,换了一身白色素裙的左兮面部表情的让开请韩寒进来,然后就重新坐在了窗口下,静静的探望着外面的天。
这般身在闺中夹杂着幽怨情愫的场景,让韩寒笑了笑。
不理会韩寒的幸灾乐祸,左兮闭着嘴巴,面色平静,对韩寒的笑容置之不理,而韩寒,则升起了逗弄一下她的心思。
“你不是丫鬟么?怎么老爷到了你还坐在这里跟大夫人似的?”听到韩寒的话,左兮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然后缓缓起身,离开凳子后,眼神才落在韩寒身上,一眼不眨的盯着,仿佛在用眼神询问‘你想干什么’。
“你坐在这里看的是什么?”韩寒走过来,站在了这窗口前,微微弯腰看出去,蓝蓝的天空一望不可及,白色纯洁的云朵高高挂在天上,形成各种各样美丽的形状。
“美么?”听到韩寒的问题,左兮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已经连续好几天坐在这里了,但是左兮却从来没有看腻的时候。
“你很向往在草原上骑着马狂奔然后无边无际游玩么?”韩寒问,左兮点头。
“你对每日跟在我身边不能离开半步的事情感到很幽怨苦恼?”韩寒问,左兮点头。
“你想走?”韩寒仍问,左兮依然眼睛闪烁,带着一丝期盼点头。
“那你就走吧。”韩寒挺起腰,窗外的美景顿时被这窗户遮掩起来。
左兮歪着脖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没有震惊,没有喜悦,只是有很深很深的疑问。
“从今天开始你不在是我的丫鬟,你可以是我的朋友或者红颜知己,那么,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韩寒微笑着看着左兮,眼神认真。
左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在韩寒的注视下稍微收拾了一下行礼,包裹背在身后,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左兮从客栈里走出来,身后背着包裹,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走过桌前几个女人,柳云和杨玉环都是微微诧异的盯着她,而曹颖则微微皱眉,看出这丫鬟打算离开的念头后,一撇嘴没说话。
几个女人都是如此安静的紧盯着左兮,左兮也不说话,头垂得更低了,抓紧背在肩膀上的包裹,左兮脚下小碎步快速的离开了这片草原,直到远远的拐过一座小山,身影消失不见后,几个女人才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
“咱家老爷就把这么一个长得不错的丫鬟给放走了?不像他的性格啊!”杨玉环心有不甘的收回目光,这左兮虽然每日不笑脸迎人没个规矩,但是做事情还是很勤快的,走了这么一个丫鬟,想想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杨玉环就感到有些为难。
“走了也好,一个姑娘家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韩寒身边,这是有多大委屈呢。”柳云则欣慰的笑了笑,却换来佟湘玉的一声冷笑,“真够厚脸皮的,若不是韩寒,那个左兮早就死在桃花岛上了,现在不知恩报恩,还想转头就走人?真是忘恩负义!”
“她是什么来历?”抱着怀里的女儿,曹颖面色奇怪的扫了佟湘玉一眼,开口问道,“我至今还不知道这个丫鬟的来历呢。”
“是啊是啊,老爷爷不和咱说,佟湘玉你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吧,怎么会跟着你们出桃花岛的?”进了韩寒家门,杨玉环放弃了鲍鱼燕窝、放弃了珍珠玉簪,每日享乐的吃吃喝喝,那么残留下来的唯一兴趣,那么就是八卦了。
佟湘玉淡淡的瞥了几个女人一眼,却一点也不配合,“韩寒若想说,自然会告诉你们的,他不说,我也不敢。”
“嘁!”杨玉环不屑的撇撇嘴,回头看了看左兮那消失的身影,离去的道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你说她这么一去,还会回来么?”
“恐怕不会了,那个丫鬟,明显不是普通人家,家世不差,宁可放弃板着脸伺候我们,也想要回到自己家族吧。”太后吕雉对这个丫鬟的兴趣不打,少了一个暖床的,自己也轻松自在。
抓起一块烧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腿送入嘴中,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嗯,这羊腿不错。”
“你这个前任太后,懂不懂得长幼有序啊,姐姐还没吃呢,你竟然就动手动嘴了!”向来跟太后不合的杨玉环没有犹豫,找到机会就开始冷嘲热讽了,“真不知道你这几年太后是怎么当的。”
“我这不是留了一只给柳云嘛,再说,你杨贵妃就懂得规矩了?也不知道当初在后宫里谁嚣张跋扈的不可一世,你身边的宫女都受过你的欺负吧,真是丧心病狂!”
两个女人的斗争又开始了,韩寒笑着出现在客栈门外,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帮女人,挥挥手示意道,“好了好了,都乖,吃饭了,一肚子气吃这桌子上的美食,岂不是太糟蹋了一些么!”
太后冷眼瞥了杨玉环一眼这个优雅的女人低头继续啃着羊腿,而杨玉环则轻哼一声,撅着嘴背对着太后冷战。
虽然两个女人出现了怄气斗嘴的情景,但是女人的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喝了一杯酒的工夫,桌上再次恢复了其乐融融的热闹。
听几个佟湘玉讲几个武林江湖上的故事,听太后说说那边曌朝南征北战的故事,再听杨玉环讲几个荤笑话,真是惬意的很。
一桌人享受这顿美食长达一个时辰,之后,韩寒带领着一群女人在草原上散步,吹风,这拉风的美女队伍,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韩寒仍要准备上一躺黑木崖,不过已经让众女开始收拾行李了,斗志昂扬,但是韩寒有自知之明,今天这一站,胜利的概率依然非常渺茫,所以已经任命的让众女做好了准备离开的打算。
皎洁的月光今天躲进了云彩之中,乌黑的云朵漂在空中,将黑木崖上那孤单单的旗帜也衬托的黑乎乎的模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