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无影刀聂成
“站住!墨非少爷,里面正在商量关乎墨家安危的重大事情,苏老、长老们,还有族长全都在。为了以防万一,任何人进去,都必须先搜身,还请墨非少爷配合。”
内堂门口,左右两个陌生的墨家护卫,轻笑着打量着墨非,前者这话虽然看似相当的公正和尽职,实际上,这可不是一般的过分。
墨非是族长墨盛的独子,出入父亲的居所,理所当然,谁都没权利阻止。更别说,出手阻拦的人,明明还只是墨家的守卫而已。
墨非低头看了一眼挡在他身前的剑柄,眼皮跳动,惊疑着问:“你们确定,连我都要搜身?”
两个陌生的墨家护卫嘴角同时微微翘起,拔剑,毫不留情地直刺了出去。
墨非瞳孔一缩:“我去,这两个家伙哪儿冒出来的?居然还真敢对我动手?”
砰!砰!
这两个墨家护卫只感觉眼前一花,胸前突然一阵剧痛,整个人飞了出去,接连两声闷响,结实地撞在了两边的墙壁上,然后,缓缓滑下。
墨非轻轻拍了拍手,无奈地耸了耸肩,暗暗嘀咕:“这年头,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找死啊?”
说着,他一步踏入内堂,首先朝坐在主座上的父亲躬身行礼问安,然后,挪开目光,紧接着,他突然愣住了。
小小的内堂,父亲墨盛,苏老等十几位族老,大长老墨翟,墨乾和墨坤等人,上到苏老,下到墨乾和墨坤,墨家两代人中的所有重要人物竟然全都到齐了。
墨非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家主墨盛:“父亲,这,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家主墨盛苦笑着点头,但紧接着,一个完全陌生,且透着淡淡冷意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墨家少爷墨非,你可总算是来了!加上你这个第三代,墨家三代所有重要人物算是都到齐了。”
右边的主座上,一个陌生的小眼睛中年人,阴笑着扫了一眼苏老等人:“我也不想再废话了,如今你们墨家重要人物全都在这里,是生还是死,全由你们自己决定。”
大长老墨翟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沉得厉害。
可让墨非惊讶的是,这个曾经屡屡跟父亲作对的老家伙,这次竟然安安稳稳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站出来反驳的意思。
再看看苏老等十几位族老,墨非心里更奇怪了,最后他再次看向了家主墨盛:“父亲,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等墨盛开口,那小眼睛中年人忍不住轻蔑地笑了笑:“小子,你该不会以为能结识大人物,自己就真的很厉害了吧?没见你们墨家这么多老东西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吗?”
苏老等十几个族老气得脸色发青,但果真如这小眼睛中年人所说,竟全都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墨非摸了摸鼻子,神色古怪地打量了这小眼睛中年人一眼,目光一转,看向了家主墨盛。
“父亲,这二货谁啊?在我们墨家,不但敢对族老们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居然连我墨非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
小眼睛中年人脸上的轻蔑笑容瞬间僵硬,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自心中陡然升起,距离最近的家主墨盛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大声提醒:“非儿,别管我们,你快跑!他是无影刀聂成,天阶传说!”
晚了!家主墨盛刚出声提醒,一道恐怖的三尺刀芒已然劈落,而刀芒下的墨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苏老等人暗自叹了口气,齐齐闭上了眼睛。
完了,墨非是第三代最重要的小辈,也是墨家唯一能跟那位木子大师沟通的桥梁,他这一死,即使木子大师就在附近,也未必还会继续帮助墨家,墨家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砰!
意料中的惨叫声没有响起,反而是一个颤抖,有些变调的声音传入墨家每个人的耳中。
“神秘职业?你是那个神秘职业!”
这声音,是无影刀聂成?
苏老等人纷纷震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令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
墨非依旧站在那里,好像连动都没动过,而刚刚发出刀芒的无影刀聂成,此时竟好似见了鬼似的,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前方。
就在刚刚,墨非一动不动,任凭刀芒打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一道突然出现,并一闪而逝的淡淡光晕,吓得无影刀聂成连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瞧着聂成的激烈反应,墨非摸了摸鼻子。
“咦,你不傻啊,居然还知道我是神秘职业?据我所知,但凡见过我们出手的人,除非是至亲好友,一般都会被清除部分记忆。可你,却好像还真知道我们这职业的存在?”
如果刚刚还只是猜测,那墨非这话一出,无疑是承认了他就是那神秘职业。
回想这个神秘职业的恐怖能力,即便墨非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少年,聂成依然吓得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半天说不出话来。
符纹师是联盟诸国最强,也是最神秘的力量,为了防止古神帝国找到克制符纹师的办法,也为了给符纹师更多的成长时间,但凡涉及到符纹师的战斗,除了跟符纹师关系密切的至亲好友,其他人全都会由该地区的观察者负责清除相关记忆,尽可能地阻止跟符纹师有关的消息泄露出去。
无影刀聂成曾经就亲眼看到过符纹师之间的战斗,而且还不止一次。
或许是观察者清除记忆时的疏忽大意,又或是多次见到符纹师的战斗,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一般的清除记忆手段效果不再明显。终有一天,无影刀聂成恢复了被清除的部分记忆,想起了神秘职业的存在。
正是因为符纹师的强大深深刻在了他的心灵最深处,哪怕如今他刀法大成,更是成为了东园公国天阶传说,天阶强者中的顶尖存在,可再次遇到符纹师,他依然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