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德妃生辰
德妃自佟佳氏皇后去世之后,康熙帝虽未立她为后,但后宫中的大小事情一般都由她处理。她的生辰办的简单而热闹,各宫妃嫔、阿哥早早都送来了贺礼。
胤禛一大早也置备了贺礼去德妃那祝寿。来到永和宫,宫女太监们纷纷向他请安。进入大厅,德妃正端庄地坐在那边饮茶。
“儿臣祝额娘福寿安康。”胤禛跪着请了个安,拿出那支纯白通透的兰花簪子,递到德妃面前。
“四阿哥,你的心意额娘心领了。”德妃接过兰花簪子,看都不看直接放在桌角。
胤禛站了起来刚准备离开,老十四就走了进来。
“十四阿哥你来了,你这孩子都不知道最近忙些啥?都好久没来看额娘了。快坐到额娘身边。”德妃看到十四阿哥来了,很似开心,牵着十四的手让他坐到自己旁边的踏子上。
“额娘,这是我让九哥专门到江南给你打造的玛瑙玉镯,额娘只要带着它,肯定平平安安、福寿绵绵。”老十四说话间,德妃就拿起玛瑙玉镯带在自己的手腕。可是德妃一不小心,袖子一碰桌上的白色玉兰簪顿时落地。“啪”的一下,碎成两半。
胤禛蹲了下来,捡起破碎的玉兰簪子。
“四哥,不用捡了。你看簪子都碎了。”老十四以为是额娘平时带的簪子,所以就阻止了胤禛捡,以为没什么大不了。
“四阿哥,别捡了。你的心意哀家收到了。你先退下,额娘想和你十四弟说会话。”德妃转过头就询问老十四最近在外面的境况,有没有吃饱穿暖。
胤禛默默地离开,他的心也随之碎了。这么多年来额娘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好像自己就不是她亲生的。当年佟佳氏皇后对自己到能视如己出,相比之下自己的额娘就向个陌生人一般。
他的世界真的很孤独,额娘不爱、兄弟间还要经常打压自己,连贪官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胤禛紧紧的握着拳头,他得忍,未来的命运如何现在还不知道?
晚上大家都在永和宫用膳,康熙帝也亲自来看德妃。欢声笑语、歌舞升平正在上演。
戏台上上演着神仙鬼道的剧目,意味着增福天禧。几个年纪较小的阿哥在玩着“八仙过海”的游戏。
玉儿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游戏。游戏有一张图,图上画着中国地图,另外有象牙八块,八块象牙上分别刻着八仙的名字。然后有人掷骰子,按照点数确定八仙的方位,先到大皇宫者为胜。
玉儿一开始在旁边看的不太懂,不过多看了会发现和现代的飞行棋很像,和这帮小孩子没来几局,就掌握要领。玉儿玩的是不亦乐乎,不一会儿草包老十也加入了进来。厮杀到最后有的小阿哥到给输哭了。无奈之下,教了这些个孩子要领才让他们止住了哭泣,那帮小孩全把玉儿当神仙了。
玉儿觉得屋里有些闷,所以就一个人出来透透气。玉儿走在弯弯的拱桥上,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还真是有些想家。这边没有霓虹街灯,晚上也是靠着灯笼和月光的照耀。大地都是朦朦胧胧的,到是别有韵味。
咦,亭子那边的不是胤禛吗?玉儿顺着胤禛那边走去,也不知道是她的脚步轻,还是他在想着什么事情,玉儿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发觉。月光下,胤禛穿着月色的长袍,呆呆地看着有些枯萎的荷塘。满脸的憔悴、满脸的心事、满脸的失落。玉儿看着好心疼,好想抚平他内心的忧伤。
“胤禛,你在看什么?”玉儿握起胤禛的手问道。
“玉儿,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胤禛仍是看着池塘。
“胤禛,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没有你这个世界就不完美了。不要多想,我要你知道无论未来你会经历多大的考验,玉儿都会陪在你的身边。”说罢,玉儿低头吻了下胤禛。亭子内两人紧紧相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在亭子里坐下。玉儿把头靠在胤禛的大腿上,静静地看着天空。
胤禛则低头看着玉儿,不时还摸下玉儿那精致的脸庞。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玉儿。
“胤禛,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其实我唱歌还是很好听的。看里面唱的戏真难听。”玉儿拿着胤禛的手,放到自己嘴唇间亲了一口,过后就拿着胤禛修长的手指在把玩。
“恩,是没听过。”胤禛嘴角间露出一丝笑意,其实上次他已经听过玉儿天籁般的声音,不过那时玉儿唱地太悲伤了,听得他的心都纠在一块。
“胤禛,那你想听什么歌。哈,对了。我会唱黄梅戏的,露一手给你瞧瞧。”
胤禛笑了笑,示意都可以。其实玉儿无论唱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最好听的。
玉儿站了起来,甩了下衣袖,慢慢地唱了起来“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唱完后玉儿还学着电视上唱戏的人做了一个退场的动作,才坐到刚才的位置上。
“胤禛,我唱的怎么样?其实我真的很佩服这位冯素贞的。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她竟然能为了爱人付出那么多。这样惊心动魄的爱情才是真爱。”玉儿对着胤禛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
“调子很是新鲜,唱得很好听。可是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尽力地呵护好所爱之人,不能让她吃那么多苦。”胤禛捏了下玉儿的鼻子,笑了笑。
听到胤禛的话,玉儿也笑了。貌似胤禛也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其实玉儿心中还是赞成《致橡树》中舒婷写的必须是他身旁的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他在一起。
“胤禛,你没有听过这调子?”
胤禛摇了摇头,他只觉得这调子听着怪好听的,而且曲中包含着浓浓的情感。
“不对呀,记得以前书上有说四大徽班进京,好像就在这段时间。四大徽班中就有人唱安庆梆子二簧调的。是在康熙、雍正、还是乾隆哪个时间段貌似记不太清了。”玉儿拼命地在脑中搜索着信息。玉儿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黄梅戏,相反对京剧、昆曲一点都不感冒。
“玉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胤禛从背后搂住玉儿,把下巴贴在玉儿的肩上。
“我在想以后有空为你开个小型演唱会?”玉儿傻笑了下。胤禛也笑了下虽然他不明白什么叫做演唱会的真正的内涵,但是他知道是玉儿对着他一个人歌唱。
“玉儿,我后天又得回无定河那边了。皇阿玛下达命令一定要疏浚河道一百四十五公里。”胤禛的眉头顿时皱了皱。好不容易才能和玉儿相见,没想到没两天又得面临着再次的分离。可是身为皇族理应为百姓排忧解难。
“胤禛,玉儿不会怪你没时间陪我的。疏浚河道是件好事情,那样河道两旁的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兴国才能安邦,这个道理玉儿明白。”玉儿的心里虽有不舒服,但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胤禛,不过你看别的女子不能超过两眼;你每个月都要给我写封信;你要注意饮食,天热忽冷忽热的要注意保暖;最重要的事情,每晚要想我一百遍才能入睡。以上条款你能做到不?做不到的话,玉儿可要采取极端手段哈!”玉儿在胤禛面前手舞足蹈地提出诸多要求。
“好,我记住了。玉儿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屋去吧。”
玉儿点了下头,刚开始她还紧紧挽着胤禛的胳膊走,可快到时玉儿放开了胤禛,跟在胤禛后头,两人一前一后往主屋走去。
在回屋途中他们发现到草丛中有人暧昧过了头,女子还发出娇柔的声响。
耳边传来的声音,听得玉儿脸都红了。玉儿想着还以为古人思想保守,原来比起现代过犹不及。胤禛此时脸黑了一下不过立马就恢复惯常的冰山脸。他们只是稍微停顿了下,转头就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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