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丑做好准备，正要掀开蝙蝠面具的那一刻。

    快速赶来的汪海及时抓住了小丑的右手手腕，阻止了小丑的进一步行动。

    小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蝙蝠侠的面具上，一时半会儿的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在快步赶来，等到自己的手腕被捏住之后，这才意识到身旁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人来。

    “丽莎！”小丑一改严肃的面容，对着眼前的金发小女孩怒声呵斥，“有人向我逼近，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抱，抱歉。”丽莎委屈地低下脑袋，“我也没有注意到他。”

    “这位朋友，你这是要阻止我吗？”小丑微微抬头，望着捏住自己手腕的陌生人，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如果你要阻止我，拿一支手枪抵着我的脑袋不是更简单有效吗？”

    “用枪抵着你的脑袋，在我看来太便宜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汪海扎稳脚跟，以大臂带小臂，手腕开始发力。

    霎时间，万斤之力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之般，从汪海的五指当中翻滚而出，持续不断地涌向小丑右臂手腕上所戴的金属臂套里面。

    坚硬程度足以抵御狙击子弹的金属臂套，仅仅在数秒之后，便被捏得大幅度扭曲，严重变形。

    这可是合金啊！比钢铁还要坚固的合金啊！

    “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感传遍整条小臂，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声从小丑的那张血红色的狭长嘴唇中发出。

    小丑那原本邪魅自信的笑容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极度扭曲的狰狞面容，那是实实在在的痛苦表情，而非心理变态的表现。

    或许只有小丑他自己清楚，遮盖在金属臂套内的小臂，无论是骨头，还是血肉，此时此刻都已经遭受了不可逆转的永久性伤害。

    如果非要用具体的形容词来描述的话，那便是血肉模糊，筋骨尽断。

    小丑，再也笑不出来了。

    “哼！渣渣！”

    确定已经废掉对方的右臂之后，汪海若无其事地松开了右手。

    可怜的小丑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口中发出惨绝人寰般的叫声。

    他想用完好无损的左手去抚摸被废掉的右小臂，然而却发现右小臂上的血肉已经被坚固且扭曲的金属臂套死死地困于其中，只有顺着缝隙流出去的鲜血，没有任何可以进入其中的入口。

    小丑的手下，也就是伪装成受害者的金发小女孩丽莎，在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华人打伤之后，当即握紧金丝匕首的刀柄，迈开细小的腿脚愤怒地冲向汪海。

    七八岁的年纪，本应是天真烂漫的形象，奈何眼前这位叫做丽莎的小女孩，却是一副蛇蝎心肠般的可怕形象。

    汪海虽是个好人，却并不是一个毫无原则的滥好人。

    即便对方是名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但是她对自己发起了足以致命的攻击，汪海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只见他微微侧身，轻松避开了丽莎的划击。

    随即抓住丽莎的手腕，稍稍用力，便捏碎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捏断，手掌也就失去了动力，丽莎手中的金丝匕首随之掉落于地，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鸣响声。

    剧烈的疼痛感通过痛觉神经传入大脑中枢区域，再反馈到被捏断的手腕之上，尖锐刺耳的惨叫声，犹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一样，撕心裂肺地从口中传出。

    汪海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二十多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无非就是打断了一个品行不正的恶棍的脊椎而已，虽然那人的下半辈子注定要在孤零零的床上度过，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丢掉性命。

    这一次，即使这个叫做丽莎的小女孩刺了自己所喜欢的超级英雄蝙蝠侠一刀，汪海也没有打算取她性命。

    捏碎她的手腕，于她而言，足以称得上是不小的惩罚了。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威胁和偷袭之后，汪海俯身捡起了掉落在地的金丝匕首。

    打量两眼，确定是把价值不菲的匕首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将其收归囊中。

    然后，背起气息虚弱的蝙蝠侠，往街道尽头的方向走去。

    几个呼吸间的工夫，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

    哥谭市郊区，韦恩庄园。

    韦恩庄园，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英式建筑。

    一眼望去，好像是座高贵的宫廷住宅，再细细观察，又仿佛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古老城堡。

    能拥有这种尊贵典雅的庄园的主人，其身家绝对超过了十亿美金。

    汪海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座美丽的古典庄园。

    “这里就是你的家？”汪海向背后的蝙蝠侠问道。

    “嗯……就……就是这里。”蝙蝠侠轻轻地将一柄金黄色的金属钥匙递给汪海，说话的语气很是虚弱，“给你钥匙。”

    汪海接过钥匙，打开韦恩庄园的大门，快步走了进去。

    当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斯身受重伤，蝙蝠衣的腰肢部位不停地有鲜血流出，连走路都需要别人扶的时候，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和汪海一起扶着布鲁斯，把他扶进了豪宅里的家庭医疗室。

    将布鲁斯抬到病床上之后，阿尔弗雷德先是吩咐汪海脱下布鲁斯的蝙蝠战衣，自己则赶忙跑到一边去准备手术器具。

    既然要治疗腰部深达七八厘米的伤口，自然需要脱掉厚重的蝙蝠战衣。

    于是乎，在摘下蝙蝠侠面具的那一刹那，汪海清楚地看到了蝙蝠侠的真正面目——韦恩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布鲁斯·韦恩！

    怪不得自己刚才在外面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座古堡，原来这里就是哥谭市首富布鲁斯·韦恩的住所，自己在来美国之前，有在因特网百科上查询过布鲁斯·韦恩的生涯介绍，当时网页上肯定有一张韦恩庄园的图片。

    没承想，哥谭市的正义守护者，居然就是布鲁斯·韦恩。

    想到这里，汪海的脸上不经意间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个中滋味连他本人都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