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有人赢光我的筹码，我就送她一栋红枫湾的别墅，你们要是输了，那就脱光衣服，脱得一根毛都不许剩。”
    郑翼金的公鸭嗓子很大声，隔得老远都能听到。他猥琐嘿嘿笑着，介绍着游戏规则。
    “哎呀郑总，你好坏呀！”女人们纷纷嗲嗲撒娇。
    “哈哈哈……我坏？”郑翼金笑得很夸张，“我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慈善家！你知道我送出去多少套别墅了吗？靠，我都快送出去一个社区了！”
    这一层的办公室太大了，直到何邪快走到跟前了，狂笑不止的郑翼金都没发现何邪的到来。
    倒是一个网红脸眼尖，有些吃惊地看着何邪，急忙对郑翼金道：“郑总郑总！你看……”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郑翼金也回过头来，看到何邪也吃了一惊，一句“我靠”脱口而出。
    “搞毛啊！”郑翼金瞪大眼睛，“哎，你特么谁啊？谁放你进来的？”
    何邪没有废话，微微一笑，手掌反转，顿时一道空间门出现在手中，这无中生有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空间门被何邪激发，氤氲着淡淡光晕，何邪一步迈入，顿时身影消失在原地。
    然而就在众人脑袋宕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何邪的身影再度出现，手里抓着一只不断挣扎叫唤的——企鹅。
    这企鹅身上还有雪花，嘶嘶冒着白雾。
    “靠！”郑翼金几乎瞪掉了眼珠，一蹦三尺高。
    那十几个莺莺燕燕则兴奋鼓起掌来。
    “是魔术哎！哇，好精彩！”
    “居然是只企鹅？是真的企鹅哎！”
    “郑总，这是你安排的特别节目吗？”
    女孩们叽叽喳喳新奇不已，郑翼金生气挥舞手臂大喊：“不要吵！吵个毛啊吵！”
    女孩们顿时纷纷住嘴。
    郑翼金愣愣瞪着何邪，走过来围着何邪走了一圈，还靠近企鹅试图伸手戳戳它，但企鹅一扑楞，吓得他往后跳了一大步。
    何邪这才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空间迁移技术，要不要一起搞？”
    “不是魔术？”郑翼金斜眼盯着何邪。
    “魔术我用得着来找你？”何邪反问。
    郑翼金面色严肃起来，不过放大的瞳孔，欺负的胸膛，攥紧的拳头，出卖了他有多激动。
    “我得再验证一下。”他声音隐隐在颤抖，显然他已经意识到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将会意味着什么。
    “当然。”何邪道，“不过要快，我讨厌浪费时间。”
    “我都讨厌！”郑翼金突然神经质跳起来一拍巴掌大叫。
    “走走走，都走！”郑翼金激动挥手驱赶着那些女孩，“今晚的慈善赌局取消，快快快，都给我消失。”
    “郑总，不要嘛……”
    “不要你大爷！”
    一个女孩刚撒了个娇，郑翼金就冲过去蹦起来一头顶在她高耸的胸上，女孩痛得哎呦一声噗通摔倒在地上。
    郑翼金身材短小，这一幕看起来就分外滑稽，别说别人，就连何邪都看傻了。
    这特么什么毛病？
    怎么跟山羊似的？还拿头顶人？
    “走走走！快滚蛋！”郑翼金激动挥舞着手臂，“去楼下零钱，挨打的那个多领一万，再不消失，我就生气了！”
    女孩们见他不是开玩笑，顿时都收起了笑脸，一个个灰溜溜爬起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郑翼金向何邪招招手：“那个谁，你跟我来。”
    说罢，他就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往里面一个单独隔出来的房间走去。
    那个谁？
    何邪似笑非笑，也没有计较，还是跟了上去。
    那边，郑翼金已经接通了电话。
    “老刘，带着你的人来我办公室，十分钟，最多十分钟！赶不到？我去你大爷的，赶不到我扒光你的毛，挂了！”
    挂完电话他又打一个。
    “史蒂文？靠，说中文！你现在立刻去我那边的办公室！什么？现在半夜？我管你，你个死洋鬼子，给你十分钟，迟到的话你就不用去了！”
    然后是第三个，他故意压低声音：“所有人待命，等我消息！”
    讲着电话，他已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何邪进门前想了想，重新激活空间门，又把这头企鹅给送回了原处，这才推门而入。
    郑翼金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见何邪进来，一伸手道：“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何邪瞥了他一眼，自顾自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
    “企鹅呢？”郑翼金忽然问道。
    “回南极了。”何邪答道。
    “企鹅肉好不好吃？”郑翼金突然好奇问道。
    “没吃过。”何邪摇头，“也不打算吃。”
    “靠！那你留给我吃啊！”郑翼金一拍桌子咋呼道，“我还没吃过企鹅呢。你叫什么名字？”
    “何邪。”
    “拖鞋的鞋？”
    “嘶……”何邪皱眉倒吸一口气，面色不善，“郑翼金，你找死啊？”
    郑翼金愣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哈哈狂笑起来。
    笑了半天，见何邪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他瞬间一抹鼻子恢复严肃。
    “没意思，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他摆摆手。
    八分钟后，一群身穿西装打领带的鱼贯而入，各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郑总……”
    他们刚要打招呼，郑翼金不耐打断：“和落山鸡那边连接视频会议，速度快一点！”
    “是！”
    一群人立刻忙碌起来。
    又几分钟后，视频接通，对面墙上的大屏幕上，一个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的老外正死狗一样趴在镜头前吐着舌头。
    “我靠，你个死变态，吓我一跳！”郑翼金夸张跳了起来，“你个死洋鬼子，你是狗啊你！”
    “老板！”老外上气不接下气地无奈道，“我这边是凌晨三点，我正在睡觉！”
    “睡你妈！”郑翼金骂了句，“赶紧让开！别挡镜头。”
    老外摇摇头，让开身子，镜头里显示出另一间装饰奢华的办公室场景。
    郑翼金指着视频中办公桌上的一个金色的果女雕塑，转过头对何邪道：“我要它，你要是现在能给我取回来，咱们就谈！”